第十八章 解释与麻烦

整个下午泽塔都为那笔买卖所纠结着。诚然这批鳞甲合适与牛头人的体型，不过它们可都是套衫而不是对开类型的衣服啊。牛头人的脑袋本来就要比熊地精大上不少，再加上他们的那对犄角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穿得上。这要是买回去还得大改，那还真不如直接去找人定制呢。

问题是他们又留下了其他大批量货物的订单。如果他们真的和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着什么直接的关联的话，可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手尾。不过这一次出面的，也有可能是替别人买这些东西回去的。

毕竟只要有人给钱的话，这些行商并不介意做二道贩子，看来这一条线还是有必要继续追查下去。同时他还自我安慰到，‘希望是我自己想的太多了吧，不过在这方面不论怎么样小心都是不为过的。毕竟自己这些人已经在这件事情里面牵扯得太深了，就算现在想要摘出来也不太可能。’

至于佣兵团那便倒不是太担心，怎么说双手钝器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使用者的。他们或许是为了剿灭像萨迪巨龟这一类皮糙肉厚的生物做着事先的准备吧！

‘不过还是稍微派人去调查一下。毕竟以自己的身份，调查留卡拉达内的一个佣兵团也用不着花费多大的力气。’泽塔立马做出了决定。

对于那一伙行商，泽塔因为多多少少还对凛冬城有所顾忌，想要徐徐图之的话。面对这伙基本上没什么靠山的佣兵团，还是直接派人暗中调查的好。至于为什么要暗中调查，当然是为了不打草惊蛇。现在的卡拉达可是个极端敏感的时期啊。

“唉！如果这次的几面全钢塔盾没有被卖出去的话！完全可以用它们与“大地之熊”重步兵团进行交易的。在某种程度上，还能拉近博勒姆家与在那里服役的贵族子弟之间的关系。不过现在看来当初在这方面的打算是泡汤了。如果能快速回笼资金又没什么后遗症的话当然不算亏，但现在哪有一点没后遗症的样子啊。”

不同与基本上无忧无虑的克雷格与现阶段不怎么动脑子的希伦。泽塔需要顾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所以这批战利品卖出的三千六百多金币的巨款，也没给他带来什么好心情。不过一时间多出了一千两百多金币的额外预算，也多多少少优化了泽塔自身的经济状况。

不管怎么说这个可疑的情况，把泽塔今天早上在公正之主神殿里得到的好心情给败了个精光。就连日落时分的那一顿精美考究的晚餐，也没提起他的兴致。当然这次的食物也没有昨天夜里的接风宴那么惊艳而豪华。毕竟在享受上花费太多的时间与金钱还是十分不值得的。

入夜之后泽塔按照之前与瓦尔骑士的约定来到了公馆的一处偏厅，没想到对方已经先行再此等候了。瓦尔骑士正坐在一把红木制的贴花椅子上，他身前的桌面上摆放的是一套白骨瓷的茶盏和与之相配的茶壶。

温润而雪白的茶杯与杯中棕褐色的液体，产生了一种对比与异样的美感。加上那还冒着热气的饮料所传出的香气，泽塔可以肯定那就是上午在公正之主神殿里喝过的奶茶。

‘没想到瓦尔先生居然这么快就搞到了茶叶啊！看来他也是非常的喜欢这一种饮料呢。同时这也可以体现他的人脉之强大。毕竟在此之前他对与茶叶可是没有丝毫的了解的。光光靠着一次饮用与高恩牧师那粗略的介绍便能做到现在的程度，还真是令人吃惊呢。’泽塔在那略带着一股香甜的气息与红茶那特有的芬芳之中，思绪不由自主的跑偏了。

发现泽塔到来之后，瓦尔骑士拿起了自己身前的杯子，小小的茗了一口后说到：“泽塔你今天上午说的一点都没错，这饮料加了糖之后的味道果然变得柔和了很多。最重要的是在吃完油腻的食物之后，来上这么一杯什么来着。哦对，是奶茶，整个人都感觉得清爽多了。”

“你能喜欢的话真的是太好了，看来我的舌头还是非常的敏锐的。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搞到可这些东西。”泽塔配合地做出了略微吃惊的表情。

“好啦！好啦！我想你今天晚上约我来这里，不可能是为了专门恭维我吧。还是赶紧说正事，其他的话题等正事谈完了再聊。”说着瓦尔骑士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与桌子接触的那一刹那，那杯中的饮料没有出现任何的波澜。

泽塔拉开瓦尔骑士正对面的椅子，与其相对坐下。提出了埋藏在自己心底多时的疑问：“在我灵魂严重受创的那一天，您用来救我的秘法不小心被我学会之后，会带来什么麻烦吗？”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即便瓦尔骑士多年的养气功夫，他的表情也难免的一僵。而后虽然面部表情大体上没什么变化，但泽塔还是从眉毛和鼻夹等细微之处的不规律变动，还是看出了他心里并不平静。这是时间感觉过了很久，但其实也不过是数十秒钟的事情。

“这个问题我会找勋爵大人一起想办法解决的。你还是个孩子在这方面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再说这事也不能怪你，那时候的你完完全全是求生的本能罢了。既然不是主观意义上的偷学事情可就好办的多了，总不能怪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太好了吧。”瓦尔骑士有些苦笑的说到。不过泽塔无论是从他的表情还是语气都可以刚觉得出，事情并不像他嘴里说的那么简单。

泽塔默默地从随身的袋子里取出了他这一段时间里一直在抄录的卷轴。将其递给了瓦尔骑士后开口用敬语说到：“其实并不出我的天赋好，您看了这个便会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快的就学会您的那种秘法了。”

“哦！这个吗？”瓦尔骑士伸出左手指了指放在自己眼前的这份卷轴。泽塔点了点头同时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而后带着疑惑的表情瓦尔骑士打开了这一份卷轴开始阅读。但很快的瓦尔骑士的表情便开始变得不淡定了，泽塔还是第一次见到瓦尔骑士的脸上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

为此泽塔的心中不解到：‘难道气血分流这个并不是特别出色的秘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令瓦尔先生感到震惊的吗？’

过了好一会，瓦尔骑士放下已经看完了的卷轴。用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泽塔，突然从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吧！”

“嗯！”不能暴露系统秘密的泽塔，只能顺着瓦尔骑士的误会默认了此事。决定抄写这份秘法的时候，泽塔就开始思考这么解释其的来源了。不过自己这些年几乎都生活在领地里这些骑士们的眼皮子底下，随便瞎扯的话万一被对方识破的话那就有的麻烦了。

如果说是从旧货市场淘到的，那么这份卷轴上泽塔自己的笔记可就不好解释了。就算说是重新抄录的，说不定也会被问及原稿的事情总之会变得相当的麻烦。

至于假托是某位白胡子老爷爷暗中传授的话，他们的第一反应绝对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吧。到时候说不定会直接把博勒姆领搞得天翻地覆的，甚至会做出贴出通缉令之类的事情来。

而如果说是泽塔自己琢磨出来的话，像这种并不完整的秘术还是有人会相信的。大不了就是在小圈子里得一个天才的称号呗。

“游荡者的敛息能力，不完全的野蛮人的狂暴能力、还有战士训练后用以加速恢复的技巧。以这三种贵族们能够轻松弄到的技巧和能力为基石发展出来的秘法啊。最重要的是你走了前人很少走过的道路，用控制心跳与血液的方法将它们结合到一起，使得它们的使用变得相对简单而高效。虽然不是什么强力的秘法，但胜在实用性与通用性很强。”瓦尔骑士先是说出了自己脑补出来的分析。

而后他随即发出了一段感慨，“看到这个我不得不说，泽塔你真是个天才啊！同时这个也很好的解释了那一头的情况，毕竟在那之前你已经有了很强的控制血液与心跳的能力。”

“如果有了这个作为补偿和解释的话，那么之前的问题会好解决一些吗？”泽塔试探性的问到。

瓦尔骑士立马明白了泽塔的打算：“有了这个的话！一切就会变得轻松很多的。不过泽塔你真的决定用这个换取之前那一套秘法吗？其实在这方面还是有其他的一些办法的。毕竟那套秘法对于我们骑士而言作用并不是非常的大。而你这个现在虽然还很不完善，但是以后的发展潜力可不小。”

“就这样吧！毕竟这是我惹出来的麻烦，再说我对那种用自身灵光滋养灵魂的方法很有兴趣呢！”泽塔言不由衷的说到。其实泽塔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是赚到了，毕竟他走的道路对灵魂方面的要求非常高。

发现泽塔主意已决，瓦尔骑士说到：“那好！等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把那套秘法剩下的部分也教给你吧。”

‘那套秘法居然还有其他部分！看来这次真是赚大发了。’泽塔这时候的心里就像偷到鸡的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