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继续谈判

当泽塔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微微向前倾倒的时候，刚好从昏睡中醒来的他也感觉不对了。凭借着多年训练带来的敏捷身手，泽塔立马就准备通过控制全身肌肉的方式稳定住了自己的身形。

差点没摔倒的泽塔刚刚稳了下来，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真的起了非常大的变化。对的，就是一种感觉，虽然还并不能够具体的知道变化，但这种感觉告诉自己不会错的，‘看样子我应该是变强了不少，具体的情况等回去以后再试验一番吧。’

‘咦！居然有这么多的系统信息在啊，可惜这里不是看这个的合适时机与地点。’突然发现了好比刷频似的系统消息，一股脑全都涌进了泽塔的思绪当中，这下可打乱了泽塔的思维，点就造成了‘死机’的现象。

走到泽塔身旁的弗吉尼亚主祭发现他正在呆，连忙出声到：“博勒姆勋爵，祝福已经结束了。我们是不是接着去谈一谈关于合作的具体事宜。”

这一话语正好把泽塔从他自己那纷纷杂杂，宛如一团乱麻的思绪之中拉了出来。他压下自己的好奇之心，将这些想法暂时的封印在脑海深处。然后指了指周围回应到：“是在这里吗？”

“当然不是，合作的具体内容在正式公布之前，是不能够让过多的人知道的。虽然我们相信自己神殿内部的神职人员都是可靠的，绝不会出现泄露情报的情况。但为了让合作的另一方能够完全放心，从很久之前便定下了这样的条例。”弗吉尼亚主祭立马就打消了泽塔的疑惑，之后压低声音说到：“当然每次当合作对象强调保密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几个低阶的牧师。我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那种不被人信任的的感觉真的很糟。”

‘我靠！这老狐狸还真是会来事啊，居然连这种情况都不忘记影响我的情感倾向。这次究竟是算是悲情牌还算是牺牲牌？我必须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同时也要把这个方面的理由给堵死。那样起码在下一次出现合适的机会之前还能够消停一会儿。’泽塔并没有马上就弗吉尼亚主祭的言语做出任何的答复。

‘或许这是给可以过得去的说辞。’在脑子里面一番收刮之后，泽塔自己觉得有了个说的过去的理由便开口到，“向现实妥协并不是什么坏事。并且我认为公正之主的神职人员是值得相信的。我想那些合作者更担心的是这些实力不足新手遭到对手的威胁吧。不管怎么说一旦落入敌手的话，究竟会出事么事情就由不得自己啦。您又不没有统计过这条规则颁布前后低阶神职者受到袭击的数量变化。”

泽塔的这一番解释，把弗吉尼亚主祭接下来准备的说辞全都给堵了回去。一连过了好一会，就连周围的那些个年轻的牧师，都在高恩辅祭的指挥之下，开始离开大礼堂去各忙各的日常事务了。他才好不容易顺过气来。

总算是是重新理清了思路的弗吉尼亚主祭，这才开口出了一句感慨：“呃！居然还有这方面的原因吗？看来先人的智慧果然不是我们能够小看的啊！”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在这一连串的话语当中，你连一个对刚刚的事情，究竟清不清楚的定性词汇都没有呢！况且我的这个说法不过是随便想出来搪塞你的，只不过是看起来有点关系罢了。到底有没有你知我不知啊！’泽塔在心中吐槽的同时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到：“如果没有这样的深意，那么睿智的公正之主又怎么会将其大范围的推广呢。况且您自己都说了，作为条例它已经存在了这么长时间了。真的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早就被之前有想法的教会成员修改了。”

“说的也对，我之前不过是太过于关注那些新人可能的心理变化。而没有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方面的问题。看样子卡拉达这个过于和平的城市的确让我的警惕之心有所下降。没想到今天却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之后，让您这个外人看了笑话。”弗吉尼亚主祭的这一番自我调笑的效果确实不错，刚刚因为对话造成的些许冷场的感觉也就此消失。

“您也是关心自己的下属嘛？”泽塔虽然口头上这么应和着，做出了一副我能理解的表情。但心里却在暗暗对自己警告着，‘小心点不要被这个老狐狸给误导了，谁知道他这番做法到底是不是装的。’

之前公正之主的分身已经和泽塔点明了，泽塔所提供的知识与想法，他已经在刚刚的祝福当中完全支付了报酬。在之后的博勒姆领与其教会的一系列合作之中不会再有什么优待了。所以泽塔不得不自己赤膊上阵，尽可能的争取对己方有利的条件条款。

像这种两个组织之间的合作，本来就是各施手段各凭本事的。本来按照泽塔的想法，是用之前给的那一本卷册先勾起这些法律信徒们的注意，将这个也作为合作谈判之中的一块筹码。对于公正之主的信徒而言，任何完善法律框架的知识都是宝贵的，也不怕他们不就范。

可惜的是计划远没有变化快，泽塔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知识效果拔群，居然直接引来了公正之主的本尊。使得这些知识从教会与博勒姆领之间交易的筹码，变成了泽塔本人与那位殿下之间的交易货物。

缺失了这一大块依仗，泽塔如果想在获得既定计划的合作，又想不付出太多额外的代价。那么就得忍受那些费时长久且极消脑力的拉锯战似的谈判了。

不过泽塔却一点也不为此而后悔，相对而言他自己还认为是赚大了。就那祝福产生的效果来说吧，如果是去找法师用魔法恒定术进行固化类似的效果的话。就以博勒姆领去年的结余来看，仅仅是按最基础的报价来算，没有十年以上的时间是凑不足那么多钱的。

说起来或许有人不信，单就以泽塔最后与公正之主讨价还价之后得到的那一能力心灵屏障来说吧。作为八环的法护系法术，它最少也需要青铜入门级别的法师才能施展。而想要通过魔法恒定术对其进行固化的话，最少也要传奇法师才有可能进行。

而现阶段永久性的魔法物品这么稀少的主要原因，正是其制造过程中的灵魂损耗。换个角度来说每一次制作永久性的魔法物品，都会对制作者的实力造成直接的损耗。这种损耗某种程度上是不可逆的，只能通过自我的修行进行提升。

或许有着之前的经验，恢复到原先实力的过程将会缩短。可除非有着极大的利益或者是非常深厚的情感纽带，否则像这个实力便能带来地位与金钱的世界里，有谁又会为了他人而损耗自己的实力呢？

同样的法术固化也有着与制造魔法物品相同的问题。而可以直接作用与人体的它，比起有使用限制的魔法物品而言灵魂损耗的幅度也更加剧烈。

如果真有某位传奇法师肯为泽塔恒定心灵屏障的话，在实力的提升方面他大概将会浪费半年到一年半不等的时间。这还不算施法期间法术材料的损耗。可以想象的这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够达成目的。

不过这一项虽说是众多能力之中最为高端的存在。可其他的或许单项都不如他，但零零总总的加起来的总价值还在其之上。

还有一点就是和那些魔法物品与魔法恒定不同，秩序祝福赋予的多是自然能力与特异能力。这些效果丝毫不受解除魔法与高等解除魔法的影响。即便有着防护系巅峰之称的‘法师裂解术’也毫无办法。可以说是一时之选终身受用。

至于其需要随着实力提升而依次解放能力，与必须终身保证在守序阵营这两条相对而言的限制。比之其带来的好处而言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特别是后者对于泽塔这种从秩序社会穿越，而来本身又是修道者的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限制。因为“道”本身也是一种规则一种秩序。

而泽塔所付出的却是对他而言有用，却没有大用的穿越之前世界的那些法律知识，加上与自己这几年作为领主所的出来的一些经验感悟相结合罢了。说有用是因为它对于领地的建设展与维持稳定有着一定的帮助。

而说它没什么大用，是因为就这个世界的外部环境而言，对于提升个人实力没有帮助的东西用处都是有限的。用这个些个对泽塔而言用处不大的东西，换取自己实力的大幅提升绝对是划得来的。而且作为知识这种特殊的财富付出并不代表消失，他自己还是能够继续使用的。

当然他也可以用这些知识来动大范围的改革，这也可能带来大量的利益。可改革的先行者容易触动非常多的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大多都难以安享晚年。像商鞅、王莽、王安石、谭嗣同等先辈用自己的事例惊醒了后人，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