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世俗与教会

对于弗吉尼亚主祭提出的这种问题泽塔感到有些奇怪。虽然这个世界神职人员担任政府官员的情况并不多见，但还是有零零散散的有着一部分的。

为此泽塔疑惑地问到：“财富之神的牧师不是在南方的那几个商业共和国里担任财政大臣吗？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要职啊。还有战神殿下的神职人员，不也在南方的多个国家的军队之中任职吗？”

“您也知道那里是商业共和国，它们国家的人口百分之六十以上都是财富与商业女神的信徒。对于财富与商业女神来说，那里基本就是她的地上神国。加上国家政体导致的权利分散而难以扩张，在才使得对方的神职人员可以顶着周围国家的世俗压力在中枢任职。”弗吉尼亚主祭先是解释了那一情况存在的外部环境基础。

而后叹了一口气，讲述教会所为此做出的努力：“即便是如此，财富神殿也前前后后为此做出了近十年的努力。先是放出风声进行试探，然后是各种的游说，每一步都走得战战兢兢。在确定之后，又用金钱开道，大肆收买反动派。所以说对于财富与商业教会的那一任教宗的眼光与手段，绝大多数人都是非常钦佩……”

‘没想到这之中居然还有着这么多的秘密。看样子这个世界也有着不逊于穿越前世界的战略家在啊。’泽塔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到。

像这种情报非事发地点周边的领主，往往是难以去了解的。或者说是因为眼光的局限性，大部分领主们对于这种短时间内跟自己的切身利益看不出关系的事情较少关注。而远方的贵族们即便想要了解这样的信息，也会因为流传过程中的失真而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往往难以取得什么大的收获。

当然像这种针对传教而言近乎于经典战例的情报，各个教会绝对都会尽其所能的收集分析。对于那些个致力展的教会而言，未曾没有有朝一日把触手深入世俗政权的打算。泽塔若是想要在这方面了解更多的具体细节，最好的方法便是由此入手。

‘借此机会把战神教会那方面的原因也给问出来吧！下次想要有这样合适的场合，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我就不相信像这样的信息，作为一名教区的主祭弗吉尼亚先生会不知道。’打定注意的泽塔接着问到：“那么战神教会居然能够插手军队，那又是什么原因？”

弗吉尼亚主祭虽然奇怪泽塔为什么这么关心这方面的消息。但出于对合作者之间关系的维护，还是就此事做出了自己的分析：“这方面的问题那可就复杂了，现在的战神是踩着原先的那一位殿下的尸体上位的。当初正是夹着这样的威势，他才能够让其他教会对这样的事情假装没看见。最重要的是对方也懂得分寸，只负责常备兵的日常训练。即便是随军出征的时候也只负责记录战况，绝不插手军队的指挥与政权的更替。当然他们在军队里展信徒，选拔神殿后备力量的行为也导致了世俗领主的警惕。但是像那些承平已久的国度，不依靠这些人又难以训练出足够优秀的军队。总之那里现在是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之中。”

兵书《司马法》里面说过‘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一个国家搞得连军队都要靠教会训练才能保持战斗力。这种做法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了。

可是突然泽塔好像是有什么信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不对！这或许并不是什么特例。我记得穿越前的欧洲历史里，有段时间波兰的军队在改革时，是用普鲁士的方式训练的，就连最开始时候的长官也是普鲁士人。但这并不妨碍这支军队成为波兰的脊梁。再说文艺复兴前后的欧洲，雇佣兵可是真正的大行其道。像有名的瑞士佣兵和德国黑森佣兵，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法国的外籍佣兵团甚至保持到了21世纪。这样说来或许是我自己的认知偏差，亦或是少见多怪罢了。莫非是穿越前的世界观与穿越后的周围情况让我产生了见知障。’

“必须依靠战神教会才能够训练出合格的士兵。这样的国家，这样的领主真的打起仗来那还不得扑街啊。”泽塔装作不太明白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弗吉尼亚主祭的解释。

“扑街！扑街是什么也意思？”弗吉尼亚主祭被泽塔嘴巴里蹦出来的新词汇弄得满脑子雾水。

‘诶呀！老毛病又范了。’泽塔连忙开始了自己的胡诌：“‘扑街’嘛是卡拉图大|陆的翔龙语翻译过来的说法。哦，现在应该是土龙王国了，毕竟那里正在闹南北分裂呢！这个词的本意为摔倒在街上，后来又引申为走路摔死的意思。在刚刚就是形容这样的军队打仗根本就没有胜算的意思。”

“呵！呵！您也不要小看他们。像他们那样的军队打起仗来还是可以用的。平常剿灭流寇和镇压叛乱的效果也是相当不错。像是时常侵犯的地精部落，还有三三两两流窜的半兽人盗匪这些才是普通庄园的大敌呀。能对付的了这样的家伙，对地方上的小领主来说基本上已经足够了。真正大战的主力往往是王室卫队或者雇佣兵。”弗吉尼亚主祭没有在新词汇方面再做任何纠缠，他不过把这种行为当作了泽塔这个年轻人的爱好。

年轻人嘛，谁没有几个爱好呢！特别是某些贵族阴暗的爱好与变态的行为，如果没有揭露出来的话，暗地里还不知道有着怎么样的罪恶呢！像泽塔这种说话带着新鲜词汇的癖好，在弗吉尼亚主祭看来某种意义上还是很可爱的。

‘这和穿越前中世纪的欧洲诸国还真是类似呢？’泽塔虽然心里对那样的军队十分的不屑，但还是用些不敢相信的语气说到：“只能用来对付地精部落？不太可能吧！真要打起来别的先不说。我们诺汗公国的戍卫部队都比他们强太多了。照这么说来那些家伙不是只能打打顺风仗吗？”

“主要是周围其他国家大多数的军队也都差不多，既然大家都是这样子那当然够用了。至于诺汗的话，还是不要那你们和他们比了吧，那根本上不是一个级别的。在大多数国家看来，诺汗公国可是阻挡野蛮与蒙昧入侵文明世界的重要壁垒，战斗力强大的是理所当然的。”弗吉尼亚主祭在告知情况的同时还不忘捧了捧诺汗公国。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在诺汗公国的土地上传教嘛。给地主讲点好听的话也是当然的。虽然说点难听的话，泽塔作为合作者或许不会觉得什么。但这种东西基本上没人会保密的，万一传到某些较真的人耳朵里，未免不会有人在背后给教会的事务下绊子。

‘有门！’泽塔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开始插科打诨到：“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诺汗公国和其他国家的差别真的非常大似的，”

“这是当然的啦！您知道周边的国家是怎么称呼诺汗公国的吗？”弗吉尼亚主祭眨了眨眼睛问到，虽然配上他那个脸让泽塔感觉到有些别扭。

“哦！还有这样的说法吗？”泽塔这下子是来了兴趣，像这样的称呼代表着其他国家对诺汗公国的普遍看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情报。

可惜泽塔之前局限与自己的领地之中，对这方面并没有给予太大的关注。不过之前在灰木镇生的事情，把他给卷入了国与国之间的漩涡之中，现在是不关注也不行了。

见引起了泽塔的兴趣，弗吉尼亚主祭趁热打铁的说到：“那是当然的啦！人嘛总是对自己不熟悉的事务充满着好奇心的啦。就像之前提到的那些个商业共和国，其中最小的托雷就有个‘罪恶之城’的称号。至于诺汗的则是被称为‘拥有着国家的军队。’”

‘拥有着国家的军队！别的国家都是拥有一支军队。到我们这里居然成了拥有国家的军队了。也就是说在很多人看来诺汗还不是一个正常的国家啊。作为其中一员的我在他们看来恐怕是像军官多过一位领主吧！未来的道路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呢！’这让泽塔有了不好的联想，毕竟穿越前那个世界有着这样叫法的国家，结果其实都不怎么好。

见泽塔突然开始低头沉思，弗吉尼亚主祭好奇的询问到：“听到这个是有了什么想法？”

“有一点，不过具体还摸不着头绪。”泽塔摇了摇脑袋。

“头脑聪明就是好！”似乎是因为之前的交流浪费了比较多的时间，弗吉尼亚主祭在开了个玩笑之后提醒到：“不过我们刚刚的话题可是越跑越远了。在人员安排的事情上面必须尽快给我们一个完整的规划。我们的先期准备越快越好，毕竟明里暗里和我们教会过不去的群体，可比财富与商业女神教会要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