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你除了作弊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就你这样还留在这念什么书,早点滚回去吧。别坐我后座,丢我的脸。”
青春期我除了自尊比别人多一些,似乎也不剩什么了。
那会儿我红了眼,愣是和老师说要调位置,再也不用坐在他的身后。
“苏悦,勾越的成绩最好,坐在他身后于你百利而无一害。你再好好思考下。”
面对老师的劝告,我倔强道:“老师,我妈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班里有人举报你和勾越早恋,不会是分手了所以要调换位置?”
啊?
对上老师审视的目光,我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没,没有,老师您别误会。”
“真的是误会?要不要我请家长来问问?”老师问道。
“不用,真不用。我不过是怕自己太笨,耽误人家学霸时间。”
老师笑了笑,“那不用太担心,勾越是个好学生,而且人家好像也不用花什么时间念书。”
……
我颓丧地回到座位,满脸不自在。
勾越转着一本书,眼角都吝啬地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有些人仗着自己是组长不想呆这组了就调组,我作为班长不想当了,难道我换班吗?”
他指桑骂槐的语气气地我脸颊胀痛,圆圆却戳了戳我。
“昨天我经过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了班主任和勾越说话。”
我没什么兴趣听,圆圆却道:“班主任发现你经常抄勾越的作业,还有几次课堂小测也被翻出来,班主任说要请家长让你退学。那会儿我听得魂都吓没了。后来是勾越说,他会让你好好学习,不再作弊的。今天要没出这事,我倒是给忘了。”
“而且,我和你说,我看到勾越偷偷地往老班的办公室递告密信。咱们趁着一会儿放学去老师的垃圾桶里翻翻。”
就这样,我偷偷地和圆圆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然后在垃圾桶里,翻出了勾越的告密信。
打开那张告密信,看到是一张匿名信,认不出笔迹,但我知道,那是勾越的一本日记本上的一页,因为那一模一样的印花。
“苏悦和勾越早恋了,请老师重视。”
妈蛋,我二话不说拿着这信就去找勾越。
谁知道那货就说,“证据?”
字迹不是他的,光凭一张纸,能说明什么。
我狐疑地盯着他,“为什么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找来家长你可是要被转学的。”
他看白痴一样看我,“我不会,你才会被转学。”
后来圆圆后知后觉地道:“不会是舍不得你调离吧?”
我当即就反驳,后来也再没有去想这件事了。
我翻了翻,忽然从里头掉出了几片纸。
“这是什么东西?”
我蹲下去将那些零碎的纸拼凑起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还有落款的名字时,我浑身一僵。
那是高三毕业后,我写给勾越的信。
我愧疚的言语,那些曾经自以为是的玩笑最后酿成了连道歉都没说出口的再也不见。
我以为他根本没收到,却没想到这封信被撕成粉碎。
还有,一张画。
一张他生日时候,跟我要的礼物,是我画的他,我记得那会儿他言语不屑,却还是把这画收下了。
勾越这人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的东西会直接当成垃圾丢掉,他收起来代表了什么我很清楚,只是,这画,竟也撕了。
我蓦地红了眼,不知为何心底悲伤难过。
只拾起那碎片,再次拼凑起来。然后用透明胶带把画和信封都粘好,我就关上了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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