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坦白

季磊到达办公室时，看到陆焱已经在事务所了，以为自己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是没有赶在大哥之前。劳模，这才是真正的劳模，考虑着过年时要不要半个劳模奖给大哥呢。

“季律师，早上好”，苏黎甜甜的声音传来。

季律师，这个称呼感觉不错。“小黎，你过来一下，我交代你一些事情”。

小黎，在办公场所不应该叫全名吗？一只小白兔就这样被季磊慢慢的带进沟里。

“陆律师，这是你的早餐，刚才季律师告诉我一定要看着你吃完，我才能离开”，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

陆焱停下手中的笔，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半，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小姑娘来的挺早的。本来以为大小姐要么会卡着点来，要么会迟到，没想到小姑娘真是来学习的，不光陆焱这样想，就连季磊也做好了这样的打算，却没有算到这种结局。

“你先回去吧，顺便告诉季磊，我会吃完的”，陆焱看向苏黎说道，声音还是清冷，却多了丝温柔。

“不行，季律师说让我看着你吃完才行，我都答应他了”，苏黎有些愤愤不平。

陆焱有些无奈，苦笑了一下，拿起早餐慢慢吃起来。包子，豆浆，小坏蛋最喜欢吃包子，最讨厌喝豆浆。

每一件事都能和小坏蛋有些联系，陆焱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又不能改变什么。有时太过于想忘记一件事，往往适得其反，终究是记得更清晰。无意识的去忘记一件事，才会忘记的更彻底，陆焱，你做不到的，不是吗？

苏黎看着陆焱吃完，高高兴兴的去向季磊报告成果。看着苏黎，陆焱想着，多可爱的一个女孩，天真纯洁，被保护的一尘不染。当年的小坏蛋也是单纯如张白纸，现在是谁在护你周全，保你衣食无忧。

眼睛的浮肿显示出顾淼淼昨晚一定没睡好，晚上两人相拥而眠，相顾无言的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明明是很小的一个空间却感觉到那么大的悲伤，那么的凄凉，像被抛弃了一样。

顾淼淼像往常一样，但于小波还是看出了一些不一样，愣愣的看向窗外，有时甚至是一两个小时。昨晚睡前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句话，“我看到他了”，并没有听的很真切。经过顾淼淼身边时，空洞的眼神显示出此刻的悲伤。

王健和迟延进来时就看到顾淼淼和于小波一同看着窗外，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同一个方向，没有什么嘛。

顾淼淼你是不是又在想着心里的那天在酒后听到的名字——陆焱，迟延不知道该表达什么，心爱的女孩满心都是另外一个男人，付出过，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看不到心动，看不到顾淼淼的快乐。

有时明晃晃的笑容洋溢在脸上，迟延却能透过笑容看到心伤。

王健的右手在顾淼淼来回晃动，顾淼淼一巴掌拍过去，“你干嘛，挡我视线了”，说着转过头就发现了迟延，“你们两个怎么都来了，有什么事吗？”

小心地将脸上的表情收起，一秒严肃的样子还是泄露了顾淼淼的紧张。

话锋一转指着王健说道，“大哥，你和迟延哥哥出去买点东西，中午去家里吃饭，我有点饿了”，闪躲的眼神泄露了顾淼淼的伪装。

“大哥，去旁边大润发那边的菜市场买，那里的葡萄比较新鲜，多买点。排骨就不用买了，家里还有点够吃的”，于小波赶快将话接了过来，“我和淼淼先回家收拾一下。”

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

于小波害怕下一秒顾淼淼就会哭出来，有些事在心里压抑的太久，某一天就会奔涌而出，对于现在的顾淼淼来说下一秒可能就会哭出来。姐妹之间的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动作一个表情，就懂。

迟延看向王健，挑了一下眉毛，两人一块走出咖啡馆。

“迟延，我觉得小丫头这次问题有点大，我第一次看见这种神情，有些闪躲，好像要告诉我们，又好像要隐瞒些什么。

刚才小波有些急切的想要我们离开，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王健一直皱着眉头，心里有个假设，是不是和陆焱有关。

迟延看向王健，静静地说道，“晚上就会知道”，迈步向前。

一脸的坦然，王健一度以为就自己是个局外人。而事实就是如此，只是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