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色大褂走来,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分外柔和,像柔软的沙子一样,柔情又温暖。
迟念抬头看他,态度坚定:“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
霍易峰看她脸色苍白,坐到床边劝她,“小念,你现在情况特殊,再不进行手术,会有生命危险。”
“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有危险。”
迟念握住霍易峰的手,眼泪闪转,求他,“易峰哥,能不能等到我把孩子生出后,再手术?我求求你,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好不好?”
霍易峰内心挣扎,无奈的叹口气,“小念,只要你想好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谢谢你易峰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都认识这么久了,别再说客气的话了。”
霍易峰去忙了,迟念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越来越远。
她感激霍易峰,在大学的时候他是她可以谈心里话的知心学长,她到医院实习的时候,身为内科手术一把手的他,从未因为她身份低微,反而帮了她不少忙。
迟念摸着肚子,对孩子轻声说:“宝宝,等你出生后,一定要好好感谢霍叔叔!”
手机铃声响起,迟念抓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看到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喂!请问你是……”
“念念,是爸爸!”
“爸……爸真的是你吗?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
“念念……你有没有钱?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把地址发给你,你把钱带过来……不多说了,挂了!”
“爸……”
手机挂断了,迟念再打过去,无人接听。
很快短信就来了,她看到了地址。
心又激动,又不安,毕竟从几年前家里破产后,爸爸为了躲债,就将她和妈妈抛弃了,逃的无影无踪。
她恨过爸爸,要不是他,她和妈妈也不能辗转了几个城市, 躲避债主。
她妈妈最后也不能改嫁,她也不会过上寄人篱下的苦日子。
可她毕竟是他的女儿,也想念曾经温暖又贴心的爸爸,那是他留给她最美好的童年记忆。
迟念跳下病床,穿着病号服往外跑。
门口她碰见了乔楚天和谢思琪肩并肩走,两个人的手臂挽在一起,是那样的碍眼,刺痛了她的心。
“小念,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我!”
谢思琪朝迟念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脸贴在乔楚天的手臂上,像情人一样撒娇。
迟念讽刺一笑,“我为什么要担心你?你自己摔的,又不是我推的,一定摔不伤,也摔不死。”
谢思琪咬着唇,委屈的对乔楚天说:“楚天,小念为什么要这样恨我?是我哪里得罪她了吗?”
“思琪,你没错,都是她心肠恶毒,不知悔改!”
乔楚天揉着谢思琪的头发,那样宠溺的眼神,温柔的目光,像一团火灼伤了迟念的眼。
迟念心裂开的痛着,脸上却是不甘示弱的讥笑,“我难道不该恨你吗?我是他的妻子,你算什么?凭什么缠着我的老公不放?还装委屈,装哭,真是恶心!”
“住口!”
乔楚天抬手要给迟念一巴掌,迟念倔强的看着他,“你打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为了小三打了你老婆,让他们都可怜我,同情我,到最后谢思琪一定会被指责,会被人嘲讽,让她没脸见人。”
“迟念,你真是恶毒……”
碰!
一拳头,从迟念的脸颊擦过,重重的砸在墙上。
迟念有些惊魂未定,乔楚天收回拳头,指骨皮肉流了血,疼到她的心里。
“楚天,你的手受伤了。”
迟念紧张的抓起乔楚天的手,却被乔楚天甩到一边。
“别烦我!”
迟念脊背撞到冰冷的墙上,滑到在地。
看着谢思琪抓起他的手,轻轻吹着,像一个妻子,温柔又担心着他,“楚天,你的手受伤了,快去找医生包扎下……”
谢思琪扶着乔楚天走,临走前她不忘添油加醋说:“楚天,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缠着你,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思琪,你没错,都是迟念的错,要不是她还得救你,我真希望她死了。”
绝情的话,让迟念心痛欲裂,原来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救谢思琪的工具。
若是她死了,和肚子里他的孩子一起死了,他真的不会心痛吗?
迟念撑着墙站起,摇晃着身子走出了医院。
外面,冰天雪地,她身上只穿着一套单薄的病号服。
今天下了雪,鹅毛般的雪,洋洋洒洒落下,很快就将她的头发,身上,落满了苍凉的白。
迟念任由雪打在身上,一步步走着,不知道走到哪里,也不知道去往何处。
直到她冻麻了双脚,冻的身上都僵硬了,听到手机来了信息,才醒过来。
短信里爸爸催促她快去找他。
迟念没带钱,就用手机滴滴打车到了家,换身衣服,带上了她个人的所有积蓄,匆匆的赶往赴约地点。
迟念推开一个KTV包间,走了进去,见到爸爸那张已经苍老的面孔,她忍不住跑过去,抱住了他。
“爸…… 这么多年,你都去哪里了,你为什么那么狠心,抛弃了我和妈妈!”
迟项阳抱紧已经长大的女儿,热泪盈眶,“是爸爸不好……爸爸无能,把你和你妈扔下了……”
抱了一会儿,迟项阳忽然推开迟念,“钱呢?”
“爸,给你!”
迟念把钱给了迟项阳,迟项阳看了眼只有几千块钱,猩红着眼问,“念念,就这些钱?”
“这张卡里还有五万块,密码是我的生日。”
迟项阳拿过卡,匆忙要走。
“爸,你去哪里……”迟念追过去。
“别再管我了!”
迟项阳刚要跑出去,就被几个男人堵在门口。
“钱呢?”
“给!”
“就这点钱?”
“五万多,以后有了,我再还你……”
为首的一个寸头,戴着耳钉的男人,一把将迟项阳拽出去,“给我打!”
“放开我爸!”
迟念冲了过去,却被这个寸头耳钉男一把推进包间,按倒在沙发上,他压住了迟念挣扎的手脚,浓浓的烟酒味钻入迟念的鼻尖。
“你爸说你有钱,你会给他还债吧?”
迟念扭动着身子,清冷的看着他,“我爸欠你多少钱,我给你……不许碰我,更不许打我爸!”
“五百万,你有吗?”
“五……百万?”
迟念没想到爸爸欠了那么多债,可眼下她拿不出那么多钱。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凑钱给你……”
“不能,今天我就要!我不但要五百万,还要你陪我睡,当做利息……”
寸头戴耳钉的男人,一把撕开迟念的衣服,扯掉绷紧的纽扣,上下其手的强迫她跟他在沙发上做。
“念念……你们这些畜生,放开我女儿,放开她……啊!”迟项阳疯了一样要冲进去救女儿,却被人毒打。
“混蛋!放开我……快放开我!”
“把门关上,别扰了爷的兴致,爷要好好玩她!”
包间的门,在迟念惊恐的视线中关上。
她看不到迟项阳为救她时被人毒打,看不到有人过来救她,更看不到任何希望。
寸头戴耳钉的男人,灼热的唇沿着她的脸往下啃咬,而她的挣扎,挑逗起他的邪恶趣味,让他更加疯狂的掠夺。
绝望的泪滑下,她哽咽着喊:“乔楚天,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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