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一下没一下搭着地上,慢慢的晃着,冥九的眼神看着挂秋千的藤蔓,或许,他这个时候低下头看,就能看见我从下开始透明的身子。
我低声无奈的笑了笑,果然,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我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了,上半身到了脖子处,“冥九。”我无奈的说,“冥九,这次是我当着你的面说的再见。”
在最后的一瞬间,我的意识停留在他伸手想要抓住我的一刻。
在然后,我的脑子眩晕,晕的快要爆炸,我又进入了时空站,我站在那里,看见了我这次遇见的所有的人,他们的生活还是继续,不过,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看见韩空辰。
我的眼中突然有些酸涩,我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来自天界的人,他们不会记得我,我却记得他们,我都有些迷茫了,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生活或坚持他们信念的人或物,而我,仿佛就是为了一个又一个任务活着,过的丝毫没有意义。
眼前的一切消失了,我的脑中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相拥的场面一闪而过,我拍了拍脑袋,清楚的看见了那男子眼角的一颗红色的泪痣。
我记得我准备下来的时候,月老拍着我的头叹了一下又一下的气,仿佛是对着一个准备出嫁女儿的嘱咐,“初止,其实我是不想让你下凡历劫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的,但是没办法,你生来体质就和别人不同,那个神奇的系统也就是这样找到你,也注定是为了这些事情活着。”
他顿了顿,突然对着别处轻笑的起来,“果然,不管人还是仙,身上的业障是逃不掉的啊!”
我在问他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打死都不说,他嘴有时紧的很,我也慢慢的忘了这些事,这个时候又突然想起来,怕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推出了时空站,我落地一下没站稳,往后退了去,退了两三步才站好身子。
我习惯性的抬头,一架飞机从我上空飞了过去。
还是在现代,不过……我环顾四周,这个鸟不拉屎的森林到底是哪里?
……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手上拄着一根我捡来的棍子喘着大气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不知道方向的往前走。
太阳都快落山了,森林里本就阴森,比外面的空气冷了许多,我想着得快点离开这个森林,要不然不知道晚一会儿会发生什么。
前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岔路口,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脚印,我大笑了起来,果然天无绝人之路。
我正沉浸在我的美好幻想中,想着一会儿出去要好好的吃一顿,突然被地上突出的一个东西使劲的往前面拌了一下。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绊本小仙,看……我回过头仔细的瞧了瞧那罪魁祸首,“看”字就这样被我卡在了喉咙眼,我一阵反胃。
前面地上那东西是一只枯白的手,皮肉已经腐烂的生蛆了,我用手中的棍子将尸体上的杂草拨了拨,我有点后悔让我的眼镜看见那东西了。
大约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全身腐烂的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时间已经不早了,森林中已经灰蒙蒙的一片了,我只感觉身子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突然,我斜眼看去,一只修长枯白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几乎是一瞬间,我的身上吓出了冷汗,我还穿着上一个任务时的单薄的短袖,那只枯白的手冷的很,跟冥九的手差不多。
冥九的手是那种冷的彻底,而这只手……这只手冷的阴森。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在人间有一种说法,人的两肩有阴阳两盏灯,人在黑夜中如果突然扭头,带过去的风和呼吸声会将灯吹灭,然后有些鬼魂和恶灵就会趁机上那个人的身,将那个人折磨而死,或者借助那个人的身子做一些坏事。
我的脖子都已经进入了警惕的状态,那只枯白的手顺着我的脖子慢慢的向我的脸移动。
我手放在下面,偷偷的将降灵扇变换出来,直直的划向那只枯白的手。我听见我的身后传来一声鬼叫,阴森而又可怕,斜眼看去,那只枯白的手冒出了青烟,迅速的收了回去。
平静了一会儿,明显感觉到有些不一样,我抬头,有一团黑气在我的上空。
空气中传来阵阵的鬼叫,不是几只,是一群,糟了,我这个时候才意识过来,就算再大的森林,走了这么长时间最起码能看见一些出路,怕是这里被这些厉鬼下了结界。
阴冷从脚底至上,上空的那团黑气压的我胸口闷闷的,这里怕是聚阴之地。聚阴之地的厉鬼都是有些二十年以上的阴岁,阴岁是从人死后的那一天开始算,一年一岁。
我胸口前的玉佩红的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禁锢冲出来,敌人在暗我在明,这个时候我只能警惕的感受写四周的阴气,紧握手中的降灵扇。
可是,我还是心有余悸,系统这个时候偏偏又不给力,这些厉鬼又不是全都能用降灵扇来对付的,降灵扇是万不得已不能拿出来的,冥界的命簿上这些厉鬼有些有记录,有些没有记录。
没有记录的还好,可以用降灵扇对付,有记录的罪恶深重,是要看罪恶来决定他们该怎么处置,我要是一不小心没有系统的提醒让那些有记录的厉鬼灰飞烟灭,无疑是给自己添加耐烦。
这些,回到天界都是要一一算账的。
……
冥九也真是的,放着这些厉鬼在阳间自由自在,自己到乐的个逍遥自在。
地上掠过一个又一个黑影,一个个迅速而过,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我感觉那团压抑感和危险感离自己越来越近。
“都给本王离她远点!”
听到这个冷硬的声音,我送下一口气,腿软的一下跌坐在地上。
身边的黑影听到这个声音,全都乱了套,急急忙忙的赶快离去。
我抬头,那个男人自上而下落在我的身边,他的眼神中深邃的冷漠,让人琢磨不清,看了他的装扮,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完全的古人,难道是他的工作服,就算天界现在的服饰也是越来越简单的好,只有大型的朝会和宴会时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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