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究竟被作践到什么程度才会死心?
从任天临说,何舒,我们只谈情,不说爱的时候,我没死心。
从他从身上翻下去之后跟我说,何舒,我要结婚了,这时候,我也没死心。
现在,结婚请帖就捏在我手上,我问自己可以死心了吗?
心被扯的四分五裂的疼,还是没死。
我把请帖递了出去,最后一个走进奢华浪漫的婚礼现场。
没人知道我不过是他任天临,联名集团少东家私底下包养了五年的情人,而今天,我是来看我的金主结婚的。
结婚进行曲响起,任天临西装笔挺,俊朗帅气的牵着他含羞待放,满面春风的新娘一步步往舞台走去,他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掠过重重人群,只不过从我脸上一看而过没有逗留,最后那含着笑意的眼神一直看着他的新娘,再也没看过别的地方。
“现在,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我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收紧,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了舞台中央。
任天临嘴角含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撩开新娘的头纱,缓缓的俯下身子,仿若亲的是一块珍宝。
新娘下去换礼服的时候,我手机收到了一个短信。
“803。”
我有些做贼般的心虚,握着手机离席。
我像一只去偷吃的猫,蹑手蹑脚,紧张的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刚到803门口,就有一只大手倏的伸出来把我拉了进去,我踩着礼服的角落没有站稳,整个人跌进了门里,却没有摔下去,而是被他圈着在地毯上滚了两圈。
“穿成这样,出来勾引谁?”他如鹰一般的眼神紧紧的箍着我不放,声音低沉。
男人啊,都已经有一个要相伴终身的妻子,可并不妨碍他对其他女人的占有欲。
“我还能勾引谁,我的整个人整颗心都在你身上啊,老板。”我声音软软糯糯的,撒起娇的时候他从来抵抗不住,前面的话他很受用,可那一声老板让他的眼神跟疾风骤雨一样变了。
他把我按进地毯里,整个人很阴沉。
我眨巴着无辜的眼神,装作很害怕很不懂的模样。
“呵。”他冷笑一声,“是吗?”
他今天结婚,他却要在他的婚房……
其实我早就料到,我莫名的亢奋和卖力,可在他掐着我的下巴要吻我的时候,我奋力躲开了。
那双常年冷冽的唇上,留下了他新娘的口红印。
在一起五年,我从来没对他撒过谎,而且我模样可怜,他自然信我。
他拍拍我的脸,声音不禁放柔,“好几天没见你太想你了。”
他为了给他的新娘一个浩大的婚礼,已经一个月没有见我了,岂止是几天?
“天临。”我出声喊他。
他扣上最后一颗扣子,大步到我面前。
“我们分开吧。”没等他开口,我先打断了他。
他刚伸过来摸我的手就停在我面前,然后收了回去垂在身侧。
“别闹,乖乖回家,过几天我去找你。”他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挽了下袖口就准备离开。
“我这次是认真的。”我急忙扭头,声音拔高了几分。
“认真的?”他转身面无表情,重复了这三个字。
我这次无比冷静,居然有种释怀感,觉得说出来浑身轻松。
我点点头。
“就因为我结婚了?”他脸上露出不满。
“我何舒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就是不破坏别人的家庭。”
“呵呵。”他很不削我的理由。
“我会尽快搬出臻园,你以后,跟她好好过。”我说完就想去穿衣服,可他却这里回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扯到他胸前,非要我抬头对上他盛怒的眼睛。
“何舒,你要这么有原则,又怎么会在知道我和雅茹的关系之后还爬上我的床?就为了五十万?你就这么贱这么不值钱吗?”他五指收紧,抓的我很疼。
他的话刺的我呼吸不过来,我想甩开他可是动不了。
“都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那女人说的话你又何必要当真,你就当我为了骗你那五十万好了,现在我不不想玩了,不可以吗?这五年我们各取所需,谁也没亏本,好聚好散吧。”
他一把推开我,我一下子跌在了床脚,撞的后背锥心的疼。
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我,“我没亏本?你确定?”
我撇过眼神没看他,心里的无奈泛起。
那件事我无力辩驳,可能我每次的沉默都被他当成了默认。
“天临,你在吗?”
敲门的人声音清朗,我和任天临一齐看向房门,见门锁了我松了一口气。
可我这口气还没喘回去,任天临就把我压在了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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