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众生百态

“她不会是自知无能，破罐子破摔乱写一通，吧？”

显然，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一人。

众人好整以暇，等着看笑话。

司徒铭一子落下，“文清，你输了。”

“不可能！”文清视线落在棋盘上，只半息，“啪”的一声，也跟着落下一子。

宇文轩抬眸好心的为其解释：“司家二小姐没有哆嗦。”

文清：“......”

司徒铭见一直清冷无尘的人居然会说这样的话，马上来了兴趣：“我说宇文，难得出来一次，你可有喜欢的？”

宇文轩摇头，视线落在楼下大厅：“这样就挺好。”

司徒铭循着他的视线，眼神暗了暗，随即说道：“也不知这二小姐写了什么。”

文清不可置信：“居然写好了？”

司徒铭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朝文清笑道：“今日消费算你的。”

文清条件反射的捂住袖袋。

司徒铭见他这般，哈哈大笑：“你输了呀。”

文清睁大眼睛：“说好你请客的。”他的私房啊，他看中的那副字啊。

司徒铭指指下面：“你不好奇？”

文清的视线才跟着看向下面，哼，他倒是要看看，让他一个月勒紧裤腰带的文采是何样。

另一边，聚贤楼的管事已经走到台上，客气的问道：“司小姐，可否完成？”

秦岚侧开身子，让管事拿桌上的宣纸，台下的司悦颖皱眉朝春喜道：“赶紧叫你家小姐下来，莫丢了司家的脸面。”

春喜也担心秦岚被人嘲笑，可她更不能让小姐丢了气节她歉意道：“大小姐，奴婢只是个下人。”

“哼，你也就是个下人。”

说完，抬头与三楼的一道视线相对，她愣了愣，悄悄退到一边，直接上了楼。

几人都没有注意到到司悦颖的动作，司悦心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着待会儿秦岚丢人现眼之后她该怎么脱离关系，毕竟他们三人是一起来的。

“大姐，你说该怎么办啊？”这般想着，朝身旁的司悦颖说话，可半天不见人反应，她扭头除却丫环，找不到司悦颖的人影。

司悦颖的丫环被瞪得心里发虚，“大，大小姐上楼了......”

“你说什么！”司悦心眼中的嫉恨一闪而逝，现下唯有希望司南音能够做出点什么，虽然也知道这种想法可笑至极。

小丫头唯唯诺诺一个劲的道歉，司悦心想发火，但到底顾及场合不对，况且，人家是大小姐，自己......

却说秦管事视线落在秦岚所书之上，眼睛倏地闪过诧异，好在他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恢复正常，认真的品味起上面的文字。

“秦管事，究竟怎么样啊，你倒是念啊。”

“大概是太惨不忍睹，秦管事都不想念了吧。”

“......”

众人见他这般，纷纷嚷了起来，以为秦管事是顾忌着司将军的威名不敢的得罪而想要放水。

秦管事听罢，也懒得念了，“还请众位小心传阅。”说吧，让小厮拿下去让众人传阅，毕竟，有些东西得亲眼见过才能体会。

“这......”

“这怎么可能！”

“好，好词！”

“看来真的是虎父无犬女啊，之前还以为是骗人的，看来真的是将军的爱女。”

“......”

场下不断传来众人的惊.艳赞叹声，已经上楼的司悦颖眼神暗了暗，这怎么可能？这女人有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不然，也不会特意带到这里来。

坐在她旁边的女子见状，招呼身旁的下人：“你去拓印一份上来。”

那人领命下去，很快拿了一张宣纸上来，恭敬的递给女子，司悦颖也凑上前，两人一起快速的看完，皆是不可思议与不可置信，而下人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两人哗然。

“小姐，那司二小姐用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奴婢无法模仿。”

“绝不可能！”司悦颖摇头，“那贱人是什么情况我比谁都清楚。”那么多年过去都没有长进，不可能在两年是时间有所改变。

刘婉婷冷哼一声：“我们都被她耍了。”

司悦颖回想今日与之接触的经过以及母亲所说，面色狰狞，“我回去会调查清楚。”如果真是那般......

刘婉婷没有说话，只是不知是看到秦岚的作品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脸色更加不好看。

与此同时，与刘婉婷有同样举动的还有司徒铭等人。

文清放下宣纸，看向司徒铭认真的开口：“今日我付钱。”

司徒铭好笑：“感情之前你还准备赖账的啊？”

文清羞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管得紧，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这司二小姐真是深藏不露啊。”司徒铭感叹，“宇文，听说她回京是为了......”

司徒铭的话在宇文轩的眼神下噎在喉咙，举手投降，他不说就是了，可是，“你不可能一直这样拖下去。”

宇文轩摇头：“不过是害人罢了。”

“你啊，”司徒铭无奈，“只要放出话，哪怕......自然也会有无数人挤破脑袋。”

文清却是有不同的看法：“整个大夏都知道，宇文不受重视，不过宇文，”他看向宇文轩，“有个知冷暖的人在身边照顾，你兄长也不会担心。”

宇文轩敛眸沉默。

司徒铭与文清两人相视一眼，无声的叹息。

这边雅间寂静无声，楼下大厅却是快要吵翻天了，皆是因为秦岚的一手新字体，还有一首煮茶待客的《寒夜》。

“小姐大才！”秦管事抱拳行了一礼。

秦岚侧身让开，“小女子不过是班门弄斧，让大家见笑了。”

秦管事越发恭敬：“小姐可是谦虚了。”

不远处一人也道：“是啊，小姐才情过人，一手好字更是让人惊叹，若不是凑巧，我等恐怕无缘得见。”

这人说的委婉，秦岚也懒得多言，而是看向秦管事，“如此，我可是挑战成功？”这些人选择性失忆，她可是没有忘掉正事呢。

“司二小姐的才情自然可与尚公子一较高下。”

秦岚皱眉：“还要比？”

秦管事继续笑眯眯：“自然。”刚刚不过是个门槛罢了，他也很期待这位司家二小姐还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的惊喜。

“可是......”

“司二小姐该不会只会这一首吧？”有人突然嘲讽道，“不然，以二小姐的名声，又怎会在这般短的时辰做出这样的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