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跟席城回了家。
席城是岑欢的高中同学,以前还追过她。
席城母亲开了个馄饨店里做生意。席城介绍岑欢暂时就在他母亲的馄饨店里打工,吃住都可以包。
因为知道岑欢喜欢画画,席城还特意借钱给岑欢,陪她在外面找了个小房间租下来,专门给她做画室。
岑欢感激得不行,一个劲地跟席城道谢。
……
岑欢渴望家庭的温暖。
所以在席城再次告白的时候,岑欢毫不犹豫和他确定了男女朋友。她每天的笑容越发多了;每周也都会抽出四十八个小时待在画室里画画。
可就在岑欢以为她的生活终于有了新的希望的时候,她再次遇见了傅寒生。
岑欢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个很阴的天,大风刮过,屋里的画稿乱飞。有一张她替席城画的画像被大风吹出了门。岑欢慌慌张张地冲出门去捡画稿,那张画稿刚好从一个正在打电话的西装男子身边飞过。
于是她清脆地喊:“先生,能不能帮忙抓一下那张纸。”
男人似乎脚步一顿。
他没有帮他捡画纸,在原地站了会,掐了电话,慢慢地转过头。
岑欢这才忽然发现这个背影如此的熟悉,熟悉到让她有恍若隔世的错觉。
是傅寒生。
他冷笑,对电话那头的人温柔地说,“不用了。我已经找到移动血库了。你别怕,马上就会没事的。”
岑欢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傅寒生目光桀骜冰冷,一步步走过去,像是一点点在摧毁岑欢现在拥有的一切一样的架势。
他掐着她的下巴,“胖了。这么快就过上好日子了?”他用力碾了碾脚下的画纸,说:“岑欢,静静被你撞死了,梁姝胃出血生死未卜,你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过好日子?嗯?”
岑欢说不过他,脸颊气得通红,“傅寒生,你这个混蛋!”
傅寒生看着画纸上画着的席城,毫不迟疑地用最难听的话羞辱岑欢,“还敢骂我?原来找了个靠山,怎么,岑欢,钓不到我就钓这种男人,嗯?这男人知道你杀过人坐过牢吗,知道你坐牢前一天还在车里兴高采烈地被我上吗?嗯?”
岑欢想骂回去,可傅寒生直接用胶布封住她的嘴巴。把她带去再次给梁姝输血。
他像对待一只牲口一样对待她。
岑欢又被抽走了400CC,血还没抽完,意识已经快要昏迷了。抽血的护士都不忍直视了,前去请示傅寒生。
岑欢隐隐约约听见傅寒生在门口冷笑了一声,阴沉地说:“抽干也没关系。都还有力气去勾引男人,抽这么点血怎么可能会死。”
岑欢偏过头,任由眼泪濡湿她的头发。
她要是听不见就好了。
她想。
傅寒生目光一斜,看向还在战栗的岑欢,冰冷的声音砸过去,“岑欢,别死那么早。我不是警告过你,让你最好别出现在我面前,既然你出现了,就做好和我硬碰硬的准备。你要知道,梁姝的胃不好,反复的出血,血压不稳定,重要脏器供血不足,有时候还会出现休克。你得好好活着,以便那天梁姝需要你的胃了,我可以直接拿你的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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