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他杀她父母,囚禁她胞弟,现在又要来侮辱她。
“你看清楚,我不是林清婉,我不是她……”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她!”穆云骢已经将她的外衫撕得尽碎,他嘴角勾出危险至极的邪魅。
“这不是你一直费尽心机想要的,我成全你。你记住,我碰你只是不想伤了婉儿!”
原来,她的第一夜是以这种方式失去。
身上的男人英俊狂野,却全然不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了。
过往像散去的烟火恍惚而过,可此时她被泪水浸湿的眉眼间,仍是她那时任性的情景。
十六岁,宫宴。
老皇帝六十大寿父亲带她入宫,她在父亲与朝官寒暄时独自走开,随着幼时的记忆在宫院小榭闲走。
湖心吊桥上,几个服饰尊贵的少年嬉闹着朝这边走来,手里不知在把玩传看什么物什,其中一个少年大概是力度用过了些,那娟青白在空中抛了个弧度,便要向桥下的湖水坠去。
反应过来,她已不再岸边。
脚尖轻掠点在吊桥摇摇晃晃的雕花栏上,腰肢像纤细的柳,飞旋半圈折后延展而出,手里的剑本已脱鞘,却在看清那物什之后生生扣了起来。朱剑在空中悬了个弧度,若笙握住剑鞘,用那倒旋过去的剑柄将东西挑了回来。
她那日穿一身最简单的黑色素裙,因场合重要束朱玉腰绳,平日不施脂粉惯了,只在唇间点了一抹梅子色的唇脂,因动作匆忙,绾得极好的墨发在风中微微凌乱。
穆云霜说,第一次见她,以为是本该在午夜飞行的魅灵,误闯了凡间白日的浮华。
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第一眼望见的那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像人间四月中皑皑不化的白雪,面若桃花,桀骜不驯。
若是真的午夜飞行,也该是他。他伸出单手接过那卷绢布,衣玦飘飘,她就想到了他在黑夜和星空里御风而行的潇洒模样。
“姑娘好身手!”穆云霜第一个反应过来,眉间不掩惊喜,“请问姑娘姓名?”
她甚至连笑都吝啬给众人一个,理了理衣衫,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只是不想,那么快便又见面。
她在宫宴上表演舞剑,心里却想着原来那是他献给父皇的画,刚刚展示的时候她看见那画上是一头雪豹,漂亮的,野性的,又极安静冷清,他怎么画出那样的画?
旋身,忽然便触到了一道深邃的目光,她几乎是暗咬了一下牙,才稳住手里差点落掉的长剑。
“不愧是慕将军之女,真是极精彩。”舞毕,老皇帝脸上的欢喜和笑是真心实意的,身子向前扶了扶,“老慕,她也到年纪了吧……朕赏赐她一桩姻缘怎么样?”
父亲和她都有些变了脸色。
好久,她跪下,“皇上,如若要赏赐,这人……让若笙来挑可好?”
回忆在疼痛中抽离。
最后他把一枚极苦的药丸塞到她口中,这才回身整衣,走了。
留她像一朵破败的花,睁着空荡的眸子一直到天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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