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呵呵一笑,眸色变了又变:“景王欢喜,朕做这点牺牲又有何妨?”
“夺兄长之爱,是臣的不是,臣祝陛下与皇后百年好合,先干为敬。”楚千川端起酒杯,仰首自饮一杯。
楚千睿脸色一沉,同样握起酒杯,笑吟吟的同样把酒喝了下去,只是那笑,却远不达眼底。
望着这一幕,楚千川身侧的宋非璃,却早就煞白了脸庞。
流云广袖的素手紧握成拳,指甲刺进掌心的疼痛,方才让她克制住情绪。
她知这两人都不喜她,却没成想把她当成耻辱,如此当众羞辱她。
站在她一侧的兰翘上前担忧的唤了她一声:“王妃。”
宋非璃摇头,示意她无事,让兰翘别担心。
自母亲去世回到王府,她便于兰翘相依为命,如今,她又怎忍心让兰翘担心她。
这一晚,楚千川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不少酒,等离宫时,步伐皆是阑珊踉跄。
坐在马车上,她见他一手扶着马车的边沿,一手扶了扶额头,眯着的凤眸醉意迷乱,心不忍便想上前扶他。
不料却被楚千川一手甩开,额头磕着马车,疼得宋非璃冷吸了一口凉气。
“恶心!”男人毫不掩饰的厌恶,如利刃穿心。
宋非璃咬唇,泪从眼出:“你若真这么厌恶我,就给我一纸休书罢,我定不纠缠你。”
她说的确实都是她的心里话,若知道她嫁给他,会让他这么难受,当初,她便该三尺白绫吊死在宋府里,而不是求着嫁给他,哪怕他不喜欢这样的她,她也能靠近他多一点点!
这样,他仍旧是她记忆中,鲜衣怒马的少年。
她们之间,也不改是彼时的面目全非,连让她将爱意表达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宋非璃!”楚千川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话,抬起的凤眸眼瞳暗沉,布着几根血丝,怒道:“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休了你?!还是就这么迫不及防的想要投到楚千睿的怀抱里?”
“我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当皇后,我……啊……”话音未落,楚千川便掐住了宋非璃的脖子,窒息感袭来,她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泪流不止,她连求饶的话,都艰难的说不出来。
“呵,你以为凭你这幅鬼样子可以当皇后?”楚千川鄙夷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若非你投了好胎,凭着你这尊荣,便是给本王提鞋都不配。”
给他提鞋都不配吗?
血液仿似停止了流转,她僵在远处,忘了挣扎,含泪看他。
醉意上头,楚千川头疼的厉害,看着宋非璃含泪的双眸,他心一紧,仿似看到了那个他心爱的姑娘。
手上的力气松缓,长臂一伸,将宋非璃搂紧了怀里,下巴便搁在她的脑袋上。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涌入鼻尖,她贪念着他身上的味道,却是震惊他突然间的变化。
翕动着唇,却听到他低喃的念着:“鱼儿……”
宋非璃浑身僵住,热泪涌了上来,惊愕的瞪圆了眼睛,他是记起她了吗?
“千川,你……”她翕动着唇,想抬头,却被他紧抱着一动不动,在她耳畔低语:“我好想你。”
马车刚好停下,楚千川却直接将她抱起下了马车。
夏日微风清凉,吹在宋非璃的脸上,却像是做了一个美梦。
他把她抱回了清风阁,将她压在榻上,怜惜地亲吻着她的眼眸,她的唇,解了她的罗裳,呢喃着唤着她的小名‘鱼儿’一如新婚夜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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