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衿一惊,生生的退后一步,将纸袋抱在胸口,心底生出一种荒凉的无力感,他怎么没有跟乐欣妍在一起?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谁让你那样做的?”周俊熙步步紧逼,眼眸里是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感:“或许你并不是想象中的天真?再或许,你也想嫁给他?所以才… …”
面对他的质问,乐子衿心底酸涩难过,是的,她知道由于她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就让温媪的婚姻破灭,可是,那却不是她能预料,她能想象,她能够御防的,如果这是一个阴谋,那么,她只是充当了一个傀儡的角色而已。但是,他,周俊熙,他们并不熟,他凭什么来过问?她抱紧纸袋,侧身要从他身边穿过去。
周俊熙并没有伸手拦住她,“你把这一切看得太简单了,有些人,有些事你是惹不起的。”
乐子衿丝毫不理会,匆匆的往外跑着,很快,便走出别墅,来到陈伯的车前。
车子徐徐开动,乐子衿望着那灯火辉煌的别墅,仍旧热闹非凡,仿佛小径一角发生的某件不愉快的事情,并没有在来宾的心中留下任何阴影,是的,宴会仍旧在继续。
“回家吧!”乐子衿心底默默的说着,这样的场面,不属于她,从来不属于,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
可是,家?什么地方是家?
乐宅,已经是叔叔婶婶的家了,而她,就像浮萍一样,有根,却是飘浮的。
不知为何,酸涩的眼泪湿了她的眼眶,她抬眸,努力的睁大眸子,不让它落下来,是的,不能哭,不许哭,她暗暗发誓:再也不要轻易掉眼泪了。
“豪门之花原是浪荡女… …”
“A市第一豪门准媳妇脚踏两只船… …”
“崔泰哲盛怒捉奸… …”
… …
关于崔泰哲与温媪的事情被媒体吵得天翻地覆,不过,却夸大扭曲了那晚的事情,乐子衿根本不敢看报纸,也根本不敢跟任何人议论关于温媪的事情,是的,她内疚,不过,当她努力回想着那晚发生的事情,似乎越想越奇怪,是啊,正如周俊熙所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晚的事,不过是有人处心积虑设的局,既然她都能想到这一点,为什么那么多媒体却没有任何一人替温媪辩护,而都在渲染她的出轨?而且奇怪的是,却无任何一条娱乐新闻中提到过她——乐子衿,这个在整件事情中起到决定性的人物?
所有的媒体都在猜测,崔泰哲铁定会与温媪解除婚约,可是,一个月之后,除了媒体的火热炒作外,两家却悄无声息,不管媒体的剧情如何演绎,可是就是没有任何一家出来解释关于“捉奸”与婚约的事。
乐子衿坐在书店的台阶上,翻看着参考书,一边在纸上记录着,她的眉时而微皱,用唇咬着笔,时而又舒展开来,露出欣喜的浅笑,在纸上刷刷刷记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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