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你不准去。”
“妈,为什么,以前我每年都去的。”
“从今年开始,你不准再去了,我发现我就是对你太仁慈了,纵容得你不把小倾看在眼里,你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还有,我可不是你妈,别乱叫。”
容母态度冷漠,油盐不进,简沫垂下眼皮,知道自己再出声抗议,非但不会缓和氛围,反而让情势愈发不利。
容昀的忌日,她是一定要去的。
她每年都要去,不去她于心难安,她有太多的话要跟他倾诉,她在容家过得如履薄冰,靠着对调查真相的执着以及对容湛的爱艰难支撑着。
后者信念早已崩塌,溃不成形,若是前者都丧失了,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她还想过两天去告诉容昀,她有了他哥的孩子,他当叔叔了呢?
简沫突如其来的沉默,让顾倾没由来眼皮一跳,简沫可不是省油的灯,她从来没有小瞧这女人,她闭嘴,肯定是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顾倾唇角轻扯,漫不经心地开口,“简沫,你是想阳奉阴违,悖逆伯母吧?”
简沫倏然抬头,眸中的阴鸷让顾倾心跳瞬间加速,同时也暴露了她的心思。
容母咬牙切齿,往外大吼一声,“来人,把简沫给我看好,押着她回房间,在她跟大少爷离婚之前不准让她出房门半步,一律吃喝拉撒都在那房间里解决,否则我唯你们是问。”
简沫被两个人高马大的女仆给一左一右架着回了房,她无法反抗,直到回了房,她才重获自由。
门外那两尊门神寸步不离,简沫一颗心跌到了谷里,她被囚禁了。
她靠在门板上,整个人虚软无力,两只手落在小腹上,孩子,妈妈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你们了,你们一定要顽强。
她去医院做检查的计划,不可能付诸于行动了。
容湛很少回家,十天半个月回一趟家都是常事,昨晚他回来了一趟,简沫记得他上次回来则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下一次,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要是一直不回来,难道她就一直待在这里吗?
她苦笑,即便容湛回来,又能解决什么呢?他比容母更憎恶自己,连孩子他都不想要,更别提为了自己违逆容母。
其它时候,她还能等,可过两天是容昀的忌日,她一定要去一趟容家墓园的。
*
傍晚,容湛进门的时候,简沫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哪怕他黑着一张脸,她还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容湛?”
她喃喃喊了出声。
男人挑眉,嗤笑,上前不客气地捏住了她秀气小巧的下颔,逼迫她抬头跟他对视。
“怎么?还想要?昨晚我还没满足够你吗?”
容湛的话像是一记实锤,狠狠砸进了简沫的胸腔,把她的五脏六腑都砸了个稀巴烂。
简沫嗓子眼一时间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容湛一口咬在了她的下颔上。
他起身,往后稍微退开一步,右手的大拇指跟食指却又夹住了她的下颔,两根手指交错不断摩挲着他自己咬出来的那记牙印。
简沫如临大敌,“容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不信他无缘无故会跑回来,只因心血来潮咬她一口,她可没忘,他从不会在清醒的时候踏足这个房间的。
“简沫,需要我提醒你吗?”
容湛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顿了顿,眸底恢复一片阴冷,“这个孩子,你不能留,也不配生。”
“我来带你去把这个孩子做掉。”
他一句话比一句话更绝情,说完之后,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简沫身子颤了颤,全身的力气像是被卸光了一样,全身的血液瞬间被凝结成冰。
她的知觉一点点流失,她紧紧抱住了自己,试图一点点寻找回来。
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她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他浑身释放出来的冷意。
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房,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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