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黎初就退了烧。
和她一起吃了早饭,许宴公司有事,让她在酒店里好好休息后,就匆匆离开。
黎初一个人无所事事,将电视频道从头换到尾。这时候手机响了。
叶承淮的来电设了专属的铃声,她一下子就听出来。
毫不犹豫地挂断,手机又开始催命。
为了能让自己清静一点,还是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儿?”没有任何铺垫,叶承淮问得直接。
“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的去向跟你无关。”
“你妈妈心脏病发作,被送进医院,这会儿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时候!”
黎初心里一紧,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顾不上和叶承淮的恩怨,“哪个医院?”
叶承淮报了地址。
十几分钟后,黎初赶到医院。
一下车,就看见叶承淮立在医院门口。
她呼吸一滞,只当他隐形,拔腿就往里走。
“医生,我妈妈情况怎么样?”走进病房,刚好碰到医生在查房,黎初焦急询问。
“你妈妈的心脏病是老问题了,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心脏移植。再这么下去,情况会一天比一天遭”医生翻看着病例,给出的答案并不乐观。
黎初霎时六神无主,只能按着医嘱去做:“好!请您务必治好我母亲。”
医生语气刻板地跟她说明:“这种大手术,具有一定的危险系数,而且手术费也不菲,最重要的是不一定有匹配的心源。”
愁云立刻罩在黎初头顶。
医生说的每一项,对她的家庭来说,都是难以逾越的高山。
床上的黎母悠悠转醒,看清来人是谁,立刻怒目圆睁:“不孝女,你给你滚出去!”
医生赶紧劝道:“你心脏不好,别激动。”
黎母却不依不饶,指着黎初骂:“有你这样的女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去给别人当小三就算了,抢的还是自己姐姐的男人!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黎初心底一片凄凉。
当初母亲为了能让自己抱上叶承淮的大腿,将她迷晕,送进医院修补处女膜。现在知道叶承淮是秦可心的丈夫,立刻和秦可心站在一条战线,对她大加谴责。
真不知道自己和秦可心,到底谁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还愣着干什么?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黎母情绪越来越激动,左右顾盼,突然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朝黎初扔去。
黎初衣领一紧,被人拎着往后退。刀“嘭”一声摔在她刚刚落脚的地方。
除黎母之外的人,全都心有余悸。
叶承淮松开黎初的衣领,脸色沉得快要滴水。
他冷冷瞥了黎母一眼。这份威慑和警告让黎母瑟缩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出。
为了保险起见,医生对黎初说:“病人需要休息,最好别打扰她。”
黎初也不想留在这儿,继续给母亲当出气筒,点头出门。
经过叶承淮身边时,连眼睛都没斜一下。
到了走廊,叶承淮很快追上来。
黎初加快脚步。
“我可以救你母亲!”他站在原地,只用一句话,就把她定住。
黎初也不想这么没出息。但不管母亲对她的态度有多么令人寒心,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死掉。
她面无表情,静静等着下文。
“我公司旗下有个国际私立医院,专攻心外科,找到和你母亲匹配的心源,不是难事。”他两手插在裤袋里,眉宇淡淡。处在上风的人才会有的神态。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黎初明白:“说说吧,你的条件。”
叶承淮长腿逼近,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眼睛里:“给我生个孩子。”
她就知道!
黎初哂笑:“你有老婆,让她给你生不行吗?跟她生孩子,合理合法还不带任何附加条件!”
叶承淮深深看着她,眸底是黎初看不懂的执着:“我要你和我生。”
低低的嗓音里,含着似有若无的缠绵。一瞬间,甚至给黎初一种,他爱着自己的错觉。
半晌,她退开一步,心里暗自好笑。
爱她?
这个男人伤她都来不及!
“传宗接代,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黎初一直想不通,叶承淮年纪并不大,为什么在孩子的问题上这么着急。
他还是一贯的避而不答:“你只需要负责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海阔天空,我不会再束缚着你。”
黎初很想潇洒地拒绝,但现实却背道而驰:“好,我答应。”
叶承淮动作很快,帮黎母转了医院,还给黎初安排了一套僻静的高级公寓。
黎初搬进去之后,每天要做的就是调养身体备孕,然后像只金丝雀一样,等着那个男人临幸。
叶承淮不来的时候,她会很高兴,自己下厨做丰富的饭菜庆祝。
而他来,她就像换了个人,沉默寡言,脱光了自己躺到床上,只求尽快完事。
叶承淮对她的无声反抗十分不满,气急了会掐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我抽空过来,不是为了奸尸!”
黎初木然地看着他:“那今天还做吗?”
每每到这时候,叶承淮会被她气得甩袖离开。
行尸走肉般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多月,进入冬天。
黎初已经好久没出过门,保姆好心地建议她到小区的公园去散散步。
她可有可无地点头,最后经不起对方念叨,还是去转了一圈。
就是那么巧,刚拐弯,就看见秦可心牵着一个白皙清秀的小男孩儿走过来。
男孩子也注意了黎初,挣脱开秦可心的手跑过来,鼓着白嫩的包子脸,对黎初怒目而视:“你这个坏女人!不许你抢走我爸爸!”
秦可心看好戏般对着黎初一哂,然后向男孩儿招手:“佑安,快回来!”
黎初耳朵里嗡嗡作响,喉咙发紧,问男孩:“你爸爸是谁?”
“我爸爸是叶承淮!”
一瞬间,黎初只觉得天旋地转。
叶承淮明明有儿子,如果她如约把孩子生下来,那她的宝宝,又算什么?
不对!叶承淮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你听见没有!不许你拆散我们一家人!”在黎初失神间,男孩小牛犊似的扑上来,咬上她的大腿。
黎初疼得闷哼一声,下意识将他从自己身上撕开。
男孩重心不稳,跌倒在地,嘴唇被石子磕出了血。
“佑安!”见孩子受伤,秦可心着急地上来抱起他,“这可怎么办,你不能流血的!”
说完立刻叫司机把车开过来,送叶佑安去医院。
叶佑安流血不止,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但他却已经习惯了似的,不哭也不闹。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倔强地瞪着黎初。
上车之前,他还小大人般冲她哼了一声:“你给我等着。”
不知道为什么,叶佑安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模样,时不时会从脑海里跳出来,让黎初不得安生。
她没有等到叶佑安,却在下雪的傍晚等来了叶承淮。
这天她探望了黎母,从医院回来。刚走到楼下,不小心滑倒在地。
迎面走来一道冷峻身影。
叶承淮见她困难地支起身,不仅没有拉她起来,还一脚踩在黎初手上。
钻心的痛楚让黎初失了力道,整个人又重重跌回雪地里。
叶承淮将她的脸按进皑皑白雪里,杀气腾腾地说:“再敢动我儿子一根头发试试?我活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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