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柒一听要签血契,便觉不对。这灵契血契都是一种契约,它与白慕风立下的这种灵契,约束力不大,即便违约也会在渡劫或者身亡后才会被践行,仅让狐柒为白慕风效力、不做伤害他之事即可,若一方死亡,另一方可以不受影响,当然也可破除,就是解除契约对双方或者一方的约束。
一般来说人们收作灵兽大部分都会签下灵契,只要有利于双方修炼即可,以后或许也可分道扬镳,都无关系。
可这血契却大不相同,首先立契双方必须以自己的鲜血为引,一旦定下血契,便不可反悔,并且一旦反悔,立刻生效,一点缓冲的余地都没有。
这白须老头既说自己是青丘一族,却又让狐柒立下血契,怕狐柒出去后不为他找寻宝物,而且感觉他并不想狐柒和白慕风一起,巴不得白慕风葬身幻阵之中。
狐柒心中觉这老头之前跟它说的话一定不尽不实多有隐瞒,或许还颠倒是非,它可不是什么言出必行之狐,狡猾是他们狐狸的天性,这白须老头既有它狐柒也有。
转念,狐柒淡然道:“我们既都是青丘一族,寻回这宝物我定当义不容辞,立下誓言倒也无妨,只是不知前辈是否不信我,才让我立下血誓。若真的如此,前辈也不必把这等重任交托于我身上。虽说我有些九尾狐血脉,可毕竟近万年过去,远亲也不必近邻,何况我一小小狐妖还未化形,只求安稳度日,也未奢求成其大道,恐怕即便想帮前辈寻回这青丘宝物,也是力不从心啊。”
狐柒见白沧眼中阴翳有些淡去,便又道:“前辈既知这青丘宝物威力何等强大,又差我一介小小狐妖前去寻找,只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寻到,更何况这等至宝我若带回来给前辈,这一路定会被许多修仙者和其他妖觊觎,根本无法保护这宝物。”
狐柒抬抬爪子,蹲坐在这毛毯上,眼里充满纯真无害地对白沧建议道:“既然前辈有可以送我离开这里的本事,想必自己离开也不是什么难事,那便可以自己去寻这宝物,何必劳烦我这修为尚浅的小狐狸去帮你呢?”
“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白沧一改之前的和善,笑容也变得阴恻恻的,“不愧是白泽的后裔,果然像他一样聪明。”
“或许我真的是白泽的后裔,不过你却应该不是什么他万年前的兄弟。”狐柒见他承认,便也不再伪装,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四个爪子匍匐地上,只要白沧一有动作,便准备随时逃跑。
“呵——”白沧的口气带上两份嘲弄和不甘,“若不是他,我又如何会被族中轻视!就因他的天资比我高上几分,族中一向最好的资源都先给他,族长之位也将传给他!就连我最心爱的女人也倾慕他!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受到这样不公平的待遇!为什么!”
狐柒见白沧有些癫狂,紧张地后退几步道:“所以……灭族之事与你有关……”
“哈哈哈哈——”白沧有些神志不清,癫狂笑道:“当时青丘老族长那个老不死正在闭关修炼,我便借机同鬼族合作,告诉他们破解青丘秘境的法子,他们拿走他们要的,并帮我杀了那个老不死和白泽,我便拿到青丘宝物当上族长,和阿娇在一起!哈哈哈哈——”
“谁知那老不死竟献祭自己同归于尽也不将宝物给我,哈哈哈哈——”白沧声音陡然一变,用力一挥袖便将一张竹椅劈的粉碎。
“那这幻阵由来,恐怕不是别人让你看守,而是需要困住之人便是你吧。“”狐柒见他癫狂暴怒,眼珠四处流转,一边寻思逃脱办法,希望白慕风平安无事快来救她,一边拖住白沧。
“哈哈哈哈——”白沧狠笑道:“白泽!白泽!我没想到!他竟然能逃出来!哈哈哈哈!但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彻底杀了我!也就只能抹去我的血脉感应,造了这么个破阵来囚禁我!”
狐柒想到这白沧或许有些问题,可没想到一万年前青丘九尾狐一族被灭竟与他有关,心里不免有些震惊,这白沧也太过狠毒,竟为了这些事情对族人狠下杀手,乃至青丘灭族。
“那你让我为你寻青丘宝物,也是为此吧。”狐柒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轻笑着,这白沧不杀定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那自己性命此刻还算无虞,只绞尽脑汁地拖延时间等白慕风救她。
“不错!”白沧冷笑着转身,目光贪婪地看着狐柒,似要将它活剥了一般,“那老不死原本要将族长之位传给白泽,白泽血脉一定与青丘宝物有所感应,你既是他的后裔,一定也可以寻到!只要你寻到给我,我便能破了这阵,重振我青丘一族的威势!而且,我还会助你化形!”
狐柒心中暗暗翻白眼,这白沧如此痛恨自己的祖先白泽,若自己真为他寻来青丘宝物,他又怎会放过自己?定是将自己视作白泽一般,不鞭尸毁骨已是万幸,如何让他放过自己!
“我若应你,便要立下血誓,即便我侥幸能为你寻来,恐怕你也会将对白泽的怨气转到我身上;我若不应你,只怕你现在便要杀了我。”
白沧冷笑道:“你若助我,我或许还可饶你一条性命,否则,你便同青丘那些人作伴去吧!”
狐柒目光直直看着白沧,眼皮一跳,忽而长叹一口气,闷闷道:“我还有的选择么?”
白沧看狐柒不再反抗,走过来低头看着狐柒,轻笑道:“你知道便好,签血契吧!”
狐柒忽而一跃,快速窜至白沧身后高喊到:“白慕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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