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紧咬牙关,问B超护士索要结果。
用尽全部力气捏住那张纸,她松开血腥味弥散的唇:
“胎心不稳,有先兆流产迹象,建议……再做阴超,有可能……需要……手术……”
“流产?”谭婉心瞪大杏眼,泪水汪汪流了一脸,“怎么会?夜倾,怎么会这样?”
“你一哭,我的心全乱了。乖,先别哭。”司夜倾温存开口。
这样的温柔,对陶然来说却是淬毒利箭,从脑门直接射进去,瞬间将她钉入十八层地狱。
“你确定?”司夜倾起身,睨视抿唇的陶然,“心心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如果你胆敢不要脸……”
“谁不要脸?”
陶然心如刀割,抬眸:
“小三怀孕,点名要正妻看病,究竟谁不要脸?”
听到这句,嘤嘤哭泣的谭婉心明显缩了缩,随即掀开被子,作势下床:
“夜倾,陶医生说得对,是我不要脸,不要脸的爱着你!我这就走,宝宝有什么不测,都是我的报应!”
“说什么呢?”
大手狠狠把陶然推开,司夜倾跨过去将谭婉心打横抱起,亲昵蹭了蹭谭婉心的额心,宠溺嗔道:“别胡说,我们的孩子会好好的。”说完,他睨视陶然,森然下令,“你必须保住心心的孩子,听到没有?”
“凭什么?”
撞到墙的左肩痛得厉害,可是,再痛,也比不上此刻的锥心之痛。
小心将谭婉心放至病床,司夜倾冷眼剜她:
“凭……你也怀了!要是心心的孩子不保,你肚子里的胚胎,就等着泡进福尔马林!”
双手本能按住小腹,陶然连连后退。
自己清早才用验孕棒验出来,他怎么知道?
“夜倾,陶医生……也怀了?”谭婉心虚弱悲伤的开口,“我的孩子,果然是不被祝福的,呜……”
“别这么说。”
司夜倾回身拥住她,温柔劝慰:“傻瓜,你担心她使坏?”
谭婉心垂首,让发丝遮挡住眼神:“不,我相信陶医生,就是……”她似乎害怕,舔了舔唇,怯生生望向满脸苍白的陶然,“我害怕,毕竟我是……不要脸的小三。”
不知道是不是晃眼,陶然总感觉谭婉心看过来时,带有挑衅,还有恨意。
她为什么恨自己?
她是大明星,自己是医生,风马牛不相及,要不是司夜倾和她日夜缠绵,对娱乐圈无感的自己甚至不会多关注她一眼。
“她不敢!”司夜倾抚了抚谭婉心的脸颊,眸光犀利:
“就算不在乎肚子里的胚胎,她妈和她弟的命还攥我手里呢。她都能为了他们去陪睡,保胎算什么?”
字字如刀,削入骨髓,陶然扶住墙,心碎成渣。
***
事与愿违。
谭婉心入院后第五天,下身再度流血不止,腹痛如绞。
陶然接到通知,匆匆赶往手术室。
病人子宫壁极度薄弱,清宫术得万分小心,两小时后,陶然疲惫走出手术室。
还没来得及摘口罩,一巴掌径直扇过来,扇得她当场撞去门框,趔趄往下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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