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有趣

第二十五章有趣

听他三番四次劝自己离开张劲阳,她啼笑皆非地问。

“你好像很讨厌他呢,到底他做错了什么,你才会对他如此有偏见?”

“他没做错什么。”他也不知要怎么表达内心的感受,“怎么说好呢,就是我当警察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一个好人,我觉得他的出现会掀起一场大风波,总之,我不想你被卷进去。”

闻言,她的表情像生吞了一个鸡蛋般,伸手抹了抹脸,喃喃自语地说了句什么,他听得不清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笑了笑,“我想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要说的话也说完,他跟她告别就离开了。

“有趣。”

陈浩然前脚才离开没多久,刚才他们讨论的主角后脚就来了。

“你这个妹夫真的很有趣。”他在陈浩然刚才所坐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道。

“喂,你不能因为别人说你是坏人,你就跟人家过不去那么小器哟。”她明亮清澈的眼睛斜睨了他一眼。

“你会不会太多心,我只是称赞他而已,什么时候说过要为难他了。”他露出无辜的表情。

“是吗?我记得上次被你说有趣的人,结果躺在医院几个月都下不了床。”她揭穿他,锐利的目光直射向他,“我跟你说,他是我妹夫,我不准你动他。”

“好好,只要他不妨碍到我们的计划,只要他不主动来招惹我,我不会动他分毫。”他笑着看向她,语气里带着轻佻。

“其实,他也提醒我们一件事,你太过招摇了,我可不想成为被警方监视的对象。”她嫌弃地道。

他摆出一副懊丧的表情,“我也不想的,谁让我妈生得我太帅,惹人妒嫉呢。”

“你还可以更自恋一些。”她翻着白眼。

“对了,新公司那边筹备得差不多了。”他喝了口咖啡道,“假期完结了,我们是时候上场了。”

闻言,她没说什么,只是眼眸里却透着阴寒。

自从张劲阳在拍卖会亮相后,他的名字很快就在上流社会中流传,而他富传奇色彩的背景,也令人对他好奇不已,所以,公司开张当天,几乎收到他的邀请的人都赏脸出席了。

跟其他人不一样,唐琰跟凌玉琪会出席的原因,并不是冲着张劲阳而去,而是为了许心言。

自从那晚匆匆一别后,她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怎么也找不到她,直到今天才再次见到她。

“看来,她简直不把你放在眼底呢,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张劲阳才是她老公,而不是你唐琰呢。”

望着那边,挽着张劲阳的手臂,俨然以女主人身份招待客人的许心言,凌玉琪挖苦道。

闻言,唐琰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现在的许心言根本不记得他,让他怎么能怎么办?难不成让他像泼妇骂街地冲上去,扯开他们吗?看着他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凌玉琪却解气不少。

自从得知许心言没事回来后,他就不安分起来了,不断派人去打探许心言的下落,反而对她却置若罔闻。

不甘被冷落,她跟他吵过架,为了让他屈服,她在公司故意跟他叫板,原以为他很快就会哄回自己,就像过去每次吵架后,都是他先哄自己的。

唐琰这回仿佛铁定了心,不但不来哄她,还搬回自己家住,一副要跟她划清界线的姿态。

她岂会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失而复得的东西从来都是最珍贵的,现在许心言回来了,他当然想跟她重修旧好。

不!她才不会让他如愿。

凭什么许心言回来了,她就要退让?这段时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她,他能够东山再起也全靠她,现在他想将她一脚踹开,再跟那贱人双宿双栖,简直是痴人说梦!

澄蓝的天空上,几缕白云宛若棉絮般悬挂在天边,清爽的凉风吹过,拂起她额前的发丝,露出一对清澈晶亮的眼睛。

许心言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白金项链,眼神显得哀伤。

“心言。”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她愣了愣,却没有回头。

“你手中那条项链是之前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很喜欢,一直都随身携带,我以为你早就丢掉了,没想到你到现在还留着。”

闻言,她缓缓转过身,对上那张俊逸而熟悉的脸孔,樱唇微启,目光透着复杂的神色。

唐琰踏前一步,她下意识向后退一步,他再踏前,她本想再退,却发现身后已无退路,连忙喝止他,“别走过来。”

他停下脚步,黑瞳定定看她,将她从头到脚端详一遍。

“你不要再骗我了,你记得我的,对不对?你根本没有失忆。”

对于他的质问,她轻扯唇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记不记得你,有区别吗?你现在身边已经有别的女人了。”这话等于承认,她根本没有失忆。

闻言,他心中一跳,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伸手整个将她抱住,死命地抱住。

“太好了,你没有死,你还活着。那时,听到你们遇难的消息,我都觉得是做梦,简直是晴天霹雳,我到你们出事的地方去找,在那边足足找了一个星期,都没有你的消息。

他们都跟我说,你已经不在了,叫我不要再等下去,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而我派出去找你的人,都找不到你的消息,就算我如何不甘心,都不得不接受你可能已经不在世上的事实。

我真的以为你不在了,又被凌玉琪钳制住,才会勉为其难跟她一起。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我也无所顾忌,就算她再用公司来要胁我,就算真的一无所有,也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的话,我什么都不怕。”

她任他抱着自己,半晌无语,好一会儿后,才轻声道:“这又何苦呢。”

听着她的话,他身体一僵,双手不由地一松,望着她的目光带着不安及慌张。

“你回来后,却不肯跟我相认,是因为不肯原谅我,还是你已经爱上别人?”

跟她重遇后,这段日子,他想了许多事情。他将那天的事,反复想了无数遍。

为什么她会突然又不见了,她说不记得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为何她要假装失忆?如果她真的不记得他,还爱上那张劲阳的话,要怎么办才好。

对于这些问题,在今天之前,他还没有确凿的答案,然而此刻,当将她抱入怀内刹那,他就有了答案。

无论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或者,因为什么原因而不跟他相认,都没关系,他会尽力让她得新接受自己。

对上他深情而坚决的眼眸,她怔了怔,然后从他怀内钻出来,拉开与他的距离,见他又想伸手抓住自己,便制止他道。

“别动,就站在那里,听我说。”

闻言,他放下手,呆立原地,静静地听她说。

“我一直都没有失忆,我会说谎说失忆,因为我不想你为难。半年前,我亲眼看到你跟凌玉琪……一气之下就跟着小妹去了印尼玩。

当时,我就决定回国后,要跟你离婚,因为,我不要跟别的女人分享你,如果你不是完全改正属于我的话,我宁愿不要。

直到巴士会出事,掉落河里,面临生死一线时,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因为想着你,我才能坚持下去,直到有人救了我们。

在河里我的头撞到硬物,脑里有血块,所以,我被救后一直昏迷不醒,直到最近,我才醒过来。

机缘巧合之下,我结识了义兄,在他的照顾下,我的身体渐渐好转,我本来想立即打电话回来给你,不过……”

说到这里,她没有说下去,但他却替她把话接下去。

“你不敢打电话回来,因为你怕我已经跟凌玉琪一起,但你又很想跟我联系,所以,最后,你还是跟着张劲阳回来了。”

她点了点头,“我回来后,第一时间就去找你,却发现你已经跟凌玉琪同居了。既然你身边已经有她了,那我又何必再自计无趣。

本来,我想一走了之的,不过,义兄却决定留下来发展,所以,只好假装失忆。我以为这样一来,大家就不会难堪。”

听着她的话,他暗叹,果然跟之前他所想的一样,不过,听她的口吻,她跟张劲阳并不是情人关系,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现在,把话说清楚了也好。”她笑了笑,黑瞳里荡漾着点点星光,“既然现在你已经跟她一起了,我们就把离婚手续办好吧,那样一来,你也……”

“我不离婚!”他打断她的话道:“我不会跟你离婚的。”

“你别这样,如果我们不离婚的话,你是要让唐小姐无名无份跟着你吗?”她轻皱着眉头。

“你不明白吗,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我不会跟她结婚的。”他斩钉截铁地道。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那时候我不该背着你跟她来往,如果我不是一时把持不住,你就不会去印尼,我们也不用分开半年。

不是有句话说,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吗?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我才真正感受到,你在我的心中有多重要。

我承认,那时候,当发现凌玉琪原来没有死,我曾经迷失过,也犹豫过,以为自己还爱着她。

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才发现,原来对她的爱早就消失了,现在我所爱的人只有你。”

半年前,他会跟凌玉琪来往,除了因为她能助他一臂之力外,还有一部分原因,他一时迷失,分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

或者,人都是这样,当那人在你身边时,你不会觉得珍贵,有时还因为某些原因,而觉得她厌烦,直到失去她后,才恍然大悟自己最爱的人是她,他也不例外。

那时候,他处于人生的低潮,诸事不顺,而许心言根本帮不了他什么,反而母亲一直在耳边诉说她的不是。而凌玉琪却不一样,在他最需要人帮助时候,她出钱出力支持他。

两人在公事上很合拍,私底下,她又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面对一个自己曾经爱过的女人的诱惑,没理由不中招的。

后来,许心言因为发现了他们的事,一气之下去了印尼,结果却发生意外。

那段时间,他心神恍惚,公司的事都交由凌玉琪打理,直到他发现时,她已经独揽大权,公司的命脉已经握在她手中。其后,她提出同居的要求,他暂时不想跟她翻脸,只得委曲求全答应她的要求。

两人一起生活后,可能觉得完全得到他吧,凌玉琪开始露出真面目,处处想要控制他,令他不胜其烦。

“我已经受够她了,既然现在你已经回来,我要跟她分手,你跟我回要去吧。”

听着他的告白,她却没有丝毫喜悦感,只是轻淡地道:“等你处理好你们的事再说。”

“听过你们双方的企划书,我们之后会好好研究,有什么消息,我会让秘书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陈总站起身,跟凌玉琪跟许心言一一握手后,就带着秘书先行走出会议室。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半年不见,你会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家族煮妇,变成今天可以独当一面,跟我在这里争生意的女强人。”

凌玉琪盯着对面的许心言瞧,眼神轻蔑而带有敌意。

“女强人一词,我实在不敢当,跟唐小姐相比,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学习的。”许心言不卑不亢地道:“早知道,唐小姐也对这宗生意有兴趣的话。”

“知道又如何?你会知难而退,不跟我争?”凌玉琪咄咄逼人地问。

“不战而降可不是我的性格,不过,如果早知道,对手是你的话,我事前会做更多的准备。”许心言道。

“这么说来,你是非要跟我抢了?”凌玉琪眯细眼眸,一语双关地问。

许心言脸色镇定,语气平静地道:“你这样问,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是,听你的话,好像不是问我这宗生意的事呢。”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还在她面前装蒜!她明知道自己是问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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