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再一次被丫头们按在床沿的时候,从身到心都已痛得麻木的乔烟反而轻轻笑了。
听闻她笑声,聂霆川转身。
乔烟对上他视线:“霆川,把匕首给我,我自己来吧。”
聂霆川死盯着她似乎笑得云淡风轻的脸,一言不发。
“反正你的目的不就是折磨我么?”乔烟虚弱地爬起来,从丫头手里拿过匕首,用刀锋在自己手腕上比划着问聂霆川,“这次要割哪个位置?这里,还是这里?你觉得要放几碗血才合适呢?”
“乔烟,你又想玩儿什么把戏?!”聂霆川的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把戏?”乔烟不想再说话了,拿起匕首往自己手腕上狠狠一扎。
可到底是太痛了,血流出来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聂霆川觉得,她跪下去的那一刻,整栋房子好像都颤抖了下。因为他的身体似乎也跟着晃了下。
乔烟只缓了一秒钟,就爬过去拿碗接血,她仰头问他:“霆川,我这样,你满意吗?如果你不满意,我还可以做的更好。”
聂霆川的喉结艰涩滚动:“只要能救婉珠,随你。”
一直密切注视着聂霆川表情的严华在这时候站出来:“聂少爷,既然已经放血了,我们就先出去,免得人多扰乱了我布置的风水。”
“记得喂婉珠喝下去。”聂霆川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乔烟终于笑不出来了。
“烟妹妹,你怎么就这么贱呢?”柳婉珠在她面前蹲下,“你是不是以为聂哥哥终究还是对你存了点情分,所以刚刚才用苦肉计试探他?可结果你也应该看到了,他对你只有厌恶。”
“我就想不通了,你性子那么傲,怎么都到这般田地了还要留在他身边?如若我是你,我早去死了。你手上不是握着匕首吗?自杀啊,你自杀啊。”
乔烟抬眼看着那张跟自己八分相似的脸,只是冷笑。
激将不成,柳婉珠眼珠子一转:“哦,对了,你被关了这么久大概还不知道吧,你父亲和你最疼爱的那个小弟,已经都死了。”
快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的乔烟猛地惊醒过来:“你胡说!”
父亲乔振华和小弟乔以珩已经是她坚持活下去的唯一支撑了!她不信!
“喏,这些是他们临死前的照片。”柳婉珠得意地看着快要崩溃的乔烟,“他们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抢我的聂哥哥,我也不会让父亲抓他们来泄气,他们也就不会……”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可此时此刻的乔烟根本没力气,那匕首甚至都没刺穿柳婉珠的洋装料子。
终于被激怒了。
柳婉珠得意勾唇,反而握住匕首顺势往床上一躺,连带着拖着脚步虚浮的乔烟也上了床。
乔烟已经意识到不对,可痛失最后亲人的悲痛已经冲刷掉她的理智,她一咬牙,用尽最后的力气又狠狠向柳婉珠胸口一刺……聂霆川恨她、家人也已不在,反正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柳婉珠也是狠,乔烟那一刀只刺穿她皮肉,她一咬牙,自己将匕首往自己身体里狠狠一压。甚至还端起那碗血、尽数泼在自己脸上。
门,就是在那时候被打开的。
严华最先冲进来,然后是聂霆川。
乔烟恍惚间听见有人怒喝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竟然想要谋杀自己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亲姐姐!”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男人拽住,将她从柳婉珠身上拖到地板上…是聂霆川,他一路将她拖下了楼梯、花园,像拖一具十恶不赦的死/尸。
这一次,他会怎么对她呢?
会杀了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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