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把她给我脱光——”
“贱人,爷的兴也敢扫,今天就让你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昏暗奢靡的酒厅,二楼拐角,衣着艳丽的舞娘扶着一酩酊大醉的老男人,指挥一群侍卫朝地上的女人拳打脚踢。
一张张肮脏的手朝尹粤的领口撕扯,她身上脸上尽是凶狠残虐下的血痕,却咬着牙半声都不吭,伏在地上,手指,颤巍巍朝被摔在她眼前的那张琴伸出去……
“给她砸了,给她把琴砸了——”
张老爷气极败坏,侍卫一把从女人血肉模糊的手指里夺过那琴举起来,发狠力朝地面摔去,尹粤大恸,疯了一般扑过去,在那琴尾将要砸向地面的时候猛然垫了下去!
“碰——”
后背剧痛,有温热的液体从她后背汩汩淌下来,从所有人惊怒的眼光中她知道那是血,很多血。
她以为她就要死了,身后却忽然插入一声压迫性极强的慵懒声线——
“呦,张老爷,秦某今天是让你来尽兴的,可不是让你来闹人命的。”
然后一双黑长军靴忽然停在她面前,极好的头层牛皮,整个上海能穿这种靴子的没有几人。
那双脚踢着她的脖颈上使她翻过脸来,男人的视线落下来,不轻不慢的,可就那么一眼,他唇角的玩味,戏谑,冷漠,转瞬变为一种极为古怪的情绪。
像是暗夜暴风雨前夕汹涌的阴云。
尹粤狠狠闭上了眼睛。
怎么……会是他。
秦璋。
踩在她脖子上的力道重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就在尹粤以为自己要死在这个男人脚下的时候,他忽然松开了脚,缓缓朝她蹲了下来,
“尹粤,你当年像抛弃废物一样,背弃我,就是为了混成今天这个模样?”
三年。
同是苏州大户,门当户对,她却在他们成婚前,攀上一个来路不明的权势军阀,然后跟那个叫陆景年的男人私奔到上海之后便杳无音信。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她人已经不见踪影,他去上海找她,几日几夜不睡,最后只却被陆公馆的侍从用枪抵着脑袋丢了出去!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他受过的侮辱。
秦璋起身看了眼四周,冷笑,“你那英勇无双的男人呢?怎么,自己的女人被人扒光了打得就剩一口气,他也忍的下这口气?”
尹粤浑身都在颤抖,不是害怕,是痛苦,她身上那么多伤痕,远比不上她心里撕裂一般的痛。
不是,不是这样。
好久,久到她足以伸手够到他的脚腕,她听到自己沙哑微弱的声音,
“秦璋,求你……”
“你求我救你?”秦璋竟笑起来,只是那勾起的唇角里只有凉薄,“你堂堂尹大小姐,竟会求一个你不屑厌恶的男人?尹粤,你是不是被砸坏脑子了……”
“我……”
她想求他,不要让他们把那把琴砸坏。
可不及她再说什么,一道纤细的身影忽然冲到她眼前,入眼的是一身做工极好的旗袍,许小菁打扮极其雍容,仍掩饰不住脸上的慌乱不安,“尹粤?你还活着……你竟还活着?”
“你怎么在这里!你出现在阿璋的地界上是要做什么?知道阿璋如今的地位和势力,你后悔了是不是!尹粤,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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