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你可会夜夜梦魇？

云数寒迈开脚步再过去，刚踏进雅间，无情就问：“后悔昨晚没杀我，所以今夜又来了。”

“我来找你问些事情。”云数寒走进去，坐在他的对面。

柔和的面容露出一抹微笑，无情道：“问吧，只是你问我不一定答。”

“如此对我生厌？”云数寒问。

无情扬起自嘲笑容：“并非是对你生厌，只是，面对现在的你，我不能助纣为虐。”

“因为，我是黄昏墓的走狗？”

听到她这话，无情身子顿了下，笑容退出，露出在脸上的是凄然，悠悠开口：“阿寒，我从没想到过，你会入魔？更不会想到，你入魔起来，会如此地残忍。三万多人，不分老幼男女，只要出现在你面前就残杀。阿寒，若你有点良知，你可会夜夜梦魇？”

话里有着无限的懊恼与无奈。

云数寒定定地看着他，听了这话就更加确定，她昨晚与无情所交谈的话，其实一直都没在同一个问题上。

他说的——这十年里，你在黄昏墓杀了这么多人。

说的那个假冒她的人，并非是在被囚禁的时候，所杀的三千多人。

没回答无情的这句话，摘下面具，露出真容。

抬起头与无情对视，看到无情眼里的震惊，云数寒淡然地问：“我现在可是你所熟悉的那个云数寒？”

“你？！”无情震惊无比，“你到底是谁？”

这比骷髅还吓人的面容，怎就会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又怎可能会是他所认识的云数寒？

云数寒将压着的声音换掉，换成原来的声音：“你说，我能是谁？”

听到完全陌生的声音，无情再次一震，惊愕地看着云数寒，一时间竟分不出此人到底是谁？

没等他回答，站起来，朝着挂着山水画的墙边走去，走到山水画前，按了下旁边的木块，突得一声，一个暗格出来，云数寒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扔给无情。

无情接住书，打开。

书上面所记载的内容，都是他以前所唱过的曲，而上面的字是他所熟悉的字迹。

再次抬起头，他眉头紧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云数寒道：“我每次来这听你唱曲，都会记下你唱的曲子，陌无双虽然知道我有抄下来，但每次我都让他先走，将抄下来的曲谱唱在这里，除了我，无人得知。那个暗格也是我设的，就算你轩中的仆人天天打扫也未必能知道我藏在那里的曲谱。”

且不说仆人，连无情都不知！

这曲谱已经泛黄，若是云数寒昨夜来藏的，可这个字迹没谁能模仿得来。

捧着这本曲谱，无情的手微微发颤，抬头看向云数寒，想在这张陌生的脸上找到一点熟悉。

但却没有一处让他所能熟悉的感觉。

忍住心头的百般滋味，无情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你在黄昏墓里杀了很多人吗？”

“我被黄昏墓囚禁了十年，关在一处石室里，隔一段时间百千芳就会送人进来与我关在一起，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为了保命，自然是将他们都杀了。”

“你说的杀了很多人，就是因为这个？”

“我在石屋里杀了三千多人。”

三千多人，虽不及那三万的多，但也却也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