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又惊又怕。
犹如惊弓之鸟的她立刻拔了手背的针管下床,可是下了床走出病房,却有些茫然的望着东西的走廊。
出了这个病房,出了这个医院,她又该去哪里?
回顾家?
没有姐姐的顾家,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除了回顾家,她又该去哪里?
这天大地大,可如今却好似连一个属于她能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手忍不住的抚上肚子。
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将会是她的骨中骨肉中肉。
她决不能,绝对不能让封嵘将这个孩子打掉。
顾绵脚步如踩在棉花上一般,一路轻飘飘的出了医院,刚下台阶,就被人挡了住。
是郑真真,显然郑真真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顾绵,她惊讶的上下打量穿了一身病号服的顾绵:“顾绵?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顾绵没注意到郑真真,甚至都没听到郑真真的话,她绕过郑真真朝台阶下走去。
郑真真若有所思的站在台阶上,一直瞧到顾绵走远才进了医院里。
顾绵不敢回顾家,也没有回与封嵘住的别墅。
她自己走啊走,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钱卡,穿着病号服的她走在街上,引了无数路人的注意。
她身体虚弱,又一天没吃没喝。
走了没多久就晕倒在了路边。
再醒来,是在别墅里。
屋子里的佣人上前,恭恭敬敬的问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
顾绵盯着这熟悉的屋子,半晌才低低的说:“水!”
大约是封嵘的嘱咐,佣人们这一次对顾绵是当了皇太后一般的侍候。
顾绵在别墅里自由的活动,佣人们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但她却没法走出别墅。
她的肚子一天天的鼓起,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肚子里孩子的蠕动了。
自她怀孕后,封嵘从来没出现在她的面前,但越是如此,顾绵越是害怕。
她必须得在孩子怀到八九月的时候离开这个地方。
有了这个念头,顾绵渐渐就安定了。
她听从医生嘱咐,保胎、散步,吃着各种对孩子好的食物,每日固定时间晒太阳以及胎教。
她曾经想,如果真能平复封嵘的恨,如果真能让姐姐深爱的封嵘可以放下怨气重新生活,她愿意被折磨,愿意活在这种地狱般的生活里。
可是如今,感觉着肚腹里的小生命一天天的长大,感觉着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吹泡泡运动,她完全不敢想象这个小生命在某一日被封嵘从她身体里剥离打掉的血腥画面。
她一定要好好的生下这个孩子。
她要逃离封嵘,逃离这种生活。
她从小不得母爱,她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再过她这样的日子。
怀孕六个月的时候,郑真真来看了顾绵一次。
她坐在客厅盯着顾绵的肚子,那目光让顾绵无端就想起了小时候在树林里见过的一条小绿蛇,目光阴寒渗人,似随时都会上来咬顾绵一口。
顾绵没有继续朝楼下走,她扶住楼梯,略警惕的望着沙发上的郑真真。
封嵘的话犹如噩梦时刻萦绕在顾绵的心头,导致顾绵现在但凡看到与封嵘有牵系的人就会下意识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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