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委屈,忍着痛,扶着墙我出了迷宫金碧辉煌的大门。
回头恨恨的盯着楼上,发泄的吼,“艹,跟我想碰见你似的,王八蛋,神经病,变态,这辈子别让我遇到你!”
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了靳非的暴戾,真是印象深刻,以后估计提起靳非的名字,我都会避而远之。
“又又!”
丽姐站在门口,夹了根烟抽了一口,红唇微张,“这几天先不要来了,靳少脾性大,要是再看见你,小心掀了我的场子。”
我愣了愣,有些急,不来迷宫,我去哪儿赚这么多钱?
白着脸,颤巍巍的道,“丽姐,您什么意思?我不能来了?”
丽姐吐了口烟圈,烟雾中她风情的脸隐隐约约,“急什么,又不是新人了还这么燥,你情哥哥的病怎么样了?”
听丽姐的语气,只要靳非过了这阵,记不起我就好了。我松了一口气。
“还是老样子,在医院呢,下个月透析。”想起海宁每次做透析痛苦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哭,仰着头逼回眼泪,“我要努力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就算他一辈子在医院,用再贵的药,我都不怕。”
丽姐看江又又疲惫,又满身是伤的模样,叹了口气,收了劝人心思,“这行不是长久之计,吃得是青春饭,你能干多久?”
我凄凉的笑了下,扯动嘴角的伤口,有些疼,低低的说,“干到宁哥病好为止,好了,丽姐,你别担心了,我先回去,这几天休息,我去看宁哥。”
我不敢说多了,怕哭,太丢人了。
站在门口没动,丽姐抽着烟,小火光明明灭灭的,抽完了一根,丽姐身姿妖娆的一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再苦再累,都得活下去。
回到四河那边的房子,我找出药箱给自己上了药,干这行的,脸是资本,不保护好了,怎么赚钱。
其实多多少少都会碰上这样的事儿,但我为了赚钱,一向嘴甜,性格一般的都爱和我贫,遇到脾气不好的,大不了骂几句,我年纪小,丽姐疼我,来迷宫一年了,我还真没吃过这种大亏。
睡了一天,第二天下午起来,一边煲汤,一边洗了个澡,随便套了件白衬衫,加一条牛仔裤,也没怎么化妆,就抹了点水和乳,等汤好了,我随便扎了个马尾,拎着保温箱就直接出门。
走了十几分钟路到公交站,打车多奢侈,我每分钱都是留着给海宁治病的。
我去的时候,海宁正在睡,因为疼痛,他睡觉的时间越来越多,似乎这样才能减少他的折磨。
比起上次我来,海宁似乎更加瘦了,我小心翼翼的把汤放在床头,嘱咐护工海宁醒了给我说一声。
转头去找了海宁的主治医师,贺医生。
见是我,贺医生皱了皱眉,“脸怎么了?”
我下意识的伸手摸脸,怕海宁看出来,我专门擦了很厚的遮瑕,没想到贺医生眼睛这么尖,一下就看出来,尴尬的低头,“没事儿,碰了下。”
“这是消炎药,外敷,效果会好上很多。”贺医生拿出白色的小药瓶递给我,面无表情。
我忐忑的接过,单刀直入的问,“海宁情况目前怎么样?
贺医生拿出海宁的病例递给我,“海先生最近的情况很不好,态度十分消极,癌细胞蔓延得速度快了些,这样下去,海先生撑不过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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