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念初心头一紧,急得握住话筒,朝着那端大叫道:“何光耀,你住手!我……我马上回来!”
何光耀得逞地阴笑着,“这才是我的好妹妹,那就待会儿见。”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念初扔下电话,急匆匆地抓起车钥匙,驱车赶回何家。
她知道以何光耀的狠辣,自己若不按他说的去做,只怕他会对周丽云做出更可怕的事。尽管这么多年来周丽云不把自己当女儿,可她还是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何念初一路踩着油门飙回家,被人带领着到了二楼,刚进去就双腿一软被人按在了地板上,挣扎不得。
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进入她的视线,是何光耀。
“何念初,长本事了,居然敢让权温纶给我下绊子。”何光耀阴毒的声音从何念初头顶上方传来。
何念初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看着他,“我妈呢?”
“哼。”何光耀轻哼一声,拍了拍手:“把人带上来。”
周丽云被两个黑衣保镖拽进大厅,脸上布满泪水,不复往日的精致端庄,无限委屈地看着何念初,期期艾艾道:“念初,你可得救我……”
何念初上下看了看她,确定她身体安然无恙,放下心来。还好,还好,何光耀还没有真的对她怎样。
“真是孝顺女儿呢,不过你现在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何光耀的声音响起来,仿佛淬了毒,恶毒地看着何念初:“权温纶让我不好过,那我就让你受点折磨!”
何念初仍被人按着,双膝半磕在地板上。
蹙了蹙眉,不屑的嘲讽道:“何光耀,怎么?动不了权温纶,就向女人撒气,你就这么点本事?”
“闭嘴!”何光耀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朝何念初脸上招呼去。
一巴掌下来,何念初被打得脸偏到一边 半边脸顿时红肿起来,脸上火辣辣地疼。
“念初!”周丽云惊呼起来,转向何光耀,祈求道:“光耀,看在你爸的份上,就放过念初吧。权温纶那边,不也得让念初招呼吗?”
周丽云的话提醒了何光耀,他弯下腰,目光与何念初齐平,一只手指着座机电话,扬声道,“马上给权温纶打电话,让他拿钱,否则我就打死你!”
何念初沉静地看着他,目光里冷然如冰,一口啐在在他脸上。
何光耀猝不及防,顿时勃然大怒,疯狂地对何念初拳打脚踢。
何念初的被人按着,不能动弹,只能硬生生的受着,不求饶也不躲避,倔强得令人心疼。
一旁的周丽云早已泪如雨下,喃喃地喊着:“念初……念初……”却不敢当真去阻扰何光耀,只得转过头不忍看这一幕。
不知过了多久,打得气喘吁吁的何光耀终于发泄完他的怒气,一把拽气奄奄一息的何念初:“给权温纶打电话,否则我就找人强.暴你。”
何光耀终于满意地在何念初脸上看见了害怕的神色,抬手拍了拍何念初的脸,嗤笑道:“原来我们的贞节烈女怕这个,看来早该这么对你。”
说完,一把何念初扔到电话旁。
何念初整个人撞到座机旁,浑身疼痛难忍,颤抖着手拿起了电话,一个一个数字地拨动了权温纶的电话号码。
此刻,在办公室里的权温纶,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的陌生号码,有点疑惑,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
权温纶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何念初泪水潸然,卸下了坚强的外壳,“温纶……是我……何念初。”
权温纶甚少听到何念初这么叫自己,不由一怔,声音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怎么了?”
“温纶,求求你,救救我,何光耀要你给他一亿,不然,他就……就……”
剩下的话,何念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死死咬住嘴唇,握着电话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青白。
而电话另一头的权温纶却没耐心听她想说什么,在听到拿一亿给何光耀时他就断定是何念初和何光耀联合起来骗他。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难怪这么温言软语,原来是又想骗他!权温纶咬牙切齿地想。
冷了声音对何念初道:“何念初!你戏演够了吧!你是什么人难道我不知道?你休想又愚弄我!”
说罢,狠狠把手机扔地上,受到大力冲击的手机立刻四分五裂。而权温纶却无比烦躁地靠在座椅,一手扶额。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生气,想到那个女人又欺骗自己,就控制不住地发火。
何念初。权温纶默念着这个名字,为什么她要一次又一次地欺骗他?
而此时的何念初却陷入了深深的绝望。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她的心沉入谷底,像是不相信似得茫然地呢喃着:“不要……不要……”
何光耀却暴怒得几乎跳脚,脸上布满阴鸷,指着何念初,“好!好!权温纶不管你是吧?那老子也不管什么情面,看他权温纶是不是真能狠下心来!”
他立刻吩咐两个黑衣保镖过来,“把她给先关到地下室,不许给吃喝。”说完又恶毒地看着何念初:“现在,她是你们的了,老子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何念初惊恐地看向周丽云,眼睛里布满泪水:“妈,帮我。”
然而,周丽云却只是害怕的偏过头,近乎残忍的不看向她,不理会她的求助,“念初,妈也帮不了你,你怎么就不听你哥的话呢?”
那一刻,何念初心如死灰,最爱的人和最亲的人都将她弃之如敝屐,她的人生简直是个笑话!
眼见着两个男人就要来抓住她,何念初不由得往后退,突然瞥见一旁敞开门窗的阳台,心一横,与其被何光耀抓住,还不如抓住这一丝机会,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何念初立刻不管不顾地向阳台爬去,一跃而下。
何光耀和保镖还来不及抓住她,就看见她消失在阳台上。
“快!快下去抓住她!”何光耀气急败坏地吩咐道,几个人连忙冲下了楼。
此时,像折翼的鸟儿一样往下坠落的何念初却感到无比的轻松,她一直下沉着,下沉着。
剧烈的撞击让何念初痛得大脑一片空白,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心里想到的还是权温纶。
权温纶……温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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