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归云弟子齐声答应一声。
云昭寒话音落下,直接无视南宫雪等人的目光,不由分说的拉着玉倾城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南宫雪一伸手想要拉住玉倾城,被云昭寒触不及防的一挥衣袖,将南宫雪即将碰到玉倾城手臂的手击了回去。南宫雪吃痛,抱着被灵力震伤的手,朝着玉倾城喊道:“忘川姑娘,我又被伤了,这次是真因为你被伤了,你看着……”云昭寒微微侧目,南宫雪后面的话就成了支支吾吾咿咿呀呀。
云昭寒的专属技能,非礼系列之非礼勿言。
玉倾城被云昭寒带到灵虚之巅的天池边,灵虚天池是自然形成,据传说是某位九天神君落下的一滴泪,化成了这一汪天池水。池中水终年冰寒刺骨,却从不结冰,是云昭寒私用的练功之地。
偌大的水池烟烟雾缭绕,蒸腾起的寒气将水面覆盖。承愿已经置身其中,身上只穿着一层雪白的中衣,整个身子靠着水池边的石头浸在水中,只露出一截肩旁和双目紧闭的脑袋。
“承愿。”玉倾城一见,一颗心瞬间就紧紧揪在一起,挣开了云昭寒的手,忙跑了过去跪倒在承愿身后,伸手覆在承愿光洁的额头上,那份炙热便顺着她的手蔓延开来。
“承愿,承愿,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她双手抓着承愿的肩,看着承愿牙关紧咬昏迷不醒,说着话眼泪已经夺眶而出。
云笑也眉头紧锁,蹲在玉倾城身侧,抬头对云昭寒道:“宗主,承愿公子本就是普通人,又无修为傍身,在这天池再泡下去,只怕身体承受不住。”
云昭寒看着玉倾城对承愿的在意,空寡的眼眸里虽然盈满了不悦,但终究还是被那份隐忍的情愫压了下去,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他来到承愿身后,将云隐剑靠在了云笑旁边是石头上,接着便伸手解了自己的腰封,然后是外袍,最后身上只剩下了一身素白的中衣中裤。
“你,你干什么?”玉倾城眼睁睁看着云昭寒当着自己和云笑的面宽衣解带,下巴几乎要吃惊的掉到地上,这还是那个谪仙下凡的云昭寒吗?
云昭寒回视着玉倾城,并没有说话,随后便下了水走进了池中。
只见云昭寒一把将承愿揽到水池中央,然后与承愿面对而坐,凝神闭目,顷刻间云昭寒周身的灵力便释放了出来,在这极寒的天池里,更加的汹涌。云昭寒左手握着承愿的手,右手抬起,双指并拢,朝着承愿的眉心点去。
白色的灵力从云昭寒的指尖流出,直接灌输进了承愿的眉心。玉倾城看着云昭寒不惜将自己的灵力修为渡给承愿,即便是隔着八百年前的仇恨,这一刻,她是真心的感激云昭寒。
可能是看到云昭寒亲自出手,云笑的眉头才渐渐的舒展开,见身边玉倾城依旧一脸紧张,因而劝慰道:“忘川姑娘,且放宽心,只要我们宗主出手,承愿公子就一定会没事的。”
玉倾城点点头,这时她才发现,原来眼前这个少年一直都很关心承愿,才记起也是这个少年,刚才为了护住承愿,竟不惜与玉倾国拔剑。想到这些,心中顿时一暖,不曾想她家承愿,竟也有了一个愿意为他舍命相护的人。
“你是叫云笑吗?”玉倾城看着这个一脸阳光的少年,问道。
云笑笑着点点头,眼里仿佛藏着太阳:“是,多谢姑娘记得。”
玉倾城歪着脑袋看着云笑,眼眸里盈满感激:“今日你帮了承愿,我记在心里了。”
云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要还是我们宗主护着姑娘跟公子,若不然我就是有心,也帮不上。”
玉倾城的目光投向云昭寒,看着闭目凝神给承愿渡修为的身影,心底生起一种莫名的感慨。
“你们宗主真热心,真是不愧是仙门之首,颇有侠义风范。”玉倾城赞叹一声。
云笑忙摆手道:“姑娘此言差矣。”随后便压低了声音道:“我们宗主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主,就是我从小长在灵虚山,这么些年来,也没见宗主对谁像对姑娘这样热心过。姑娘说的侠义风范,更就担当不起了,放眼天下,谁不知道灵虚归云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门派,谁还敢承望归云宗会为什么事插手?”
玉倾城听了云笑这番话,倒是找到了些八百年前云昭寒的影子,云笑口中的云昭寒,确实是个冷面郎君,能不看的绝不多看一眼,能不说的,绝不多说一个字,仿佛一切人一切事都入不了他的眼,也不值得入他的眼,这便是她所熟悉的云昭寒。
自从她重生还阳,云昭寒的反常几乎让她怀疑借尸还魂的是云昭寒,而不是承愿。
云昭寒似乎听到了什么,闷声咳了一声,吓的云笑忙退开玉倾城一些距离,正襟危跪在天池边。
这时云昭寒停止了输送灵力,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承愿的额头,又拉起承愿的手为掐了脉,眉头渐渐蹙在了一起。
玉倾城看着云昭寒神色顿觉不妙,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云昭寒一手揽了承愿,将承愿带着上了水池,玉倾城几乎是扑上去将承愿接在了怀里,忙用脱下的外袍将其裹住,紧紧抱着哆嗦不已的承愿。
玉倾城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云昭寒看的很不舒服,几乎忘了自己还浑身湿哒哒的站在池子边。云笑忙取了云昭寒的外袍为云昭寒披上,云昭寒盯着玉倾城的目光里,暗成了一片。
“承愿,承愿。”玉倾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云昭寒此时的不悦,一颗心全放在了承愿身上。
“他究竟怎么回事?”玉倾城摸着承愿那沾满汗水的脸,头也不抬的问道。
云昭寒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无视,一向孤傲的一颗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但依旧得不到玉倾城的回应,简直是恼怒到了极点。
伸手愤愤的将外袍穿好系好腰封,拿起剑时力度也大了几分:“灌入的迷迭香太多,损伤了丹元。”云昭寒第一次将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如此明显,站在云昭寒身后的云笑,都为玉倾城捏着把汗。
玉倾城根本不会在意云昭寒的情绪,一听承愿损伤了丹元,心口猛的抽了几下。损伤丹元,对于普通人来说,以后就成了个手不能拿肩不能扛的废人,对于修仙之人,则相当于断了自己的灵脉,再无法修习功法。承愿虽是普通人的身子骨,但他毕竟是八百年的鬼魂,这无疑要了承愿的命。
“宗主,那可如何是好!求宗主,救救他吧!”云笑噗通一声跪倒在云昭寒面前,求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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