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姝从山上回来,午饭时分早就已经过了,不过早上是带着干粮走的,所以也不饿。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怎么院子门口又围上人了?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居然还在家里养着野男人,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们姐姐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吗?还有,这是什么,买来的下人?你骗谁呢?你们家要是有钱买下人,还没钱给你爹买棺材?”
“你们爹才死多长时间,你们这嘴里就没句真话了,我看这个家里没个大人是不行了!上次说把你们接到我们家去教养,你们姐姐死活不愿意,还要拿刀砍我们,说什么能自己照顾你们,她就是这么照顾你们的?招个野汉子跟她一起照顾你们?教你们说的满口谎话?”
宁彩霞一口气说完,看着面前这几人丝毫不吭声,脸色也不好看,只当做是他们心虚,态度就更加嚣张了。
秦许见她指着自己,一口一个野汉子的叫着,额头上、手上都是忍的青筋暴起。要是别人敢这么说,不残也得半废。到现在还没动她们一根毫毛,纯粹是给宁静姝面子。可别以为他不打女人,他只是不喜欢亲自动手而已,但若是逼急了,可别怪他不客气。
好在,就在他濒临边缘的时候,宁静姝回来了。
拨开围在院门外的人,宁静姝面无表情的走进去。里面两个姑妈还在喋喋不休,说的唾沫横飞,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宁静姝微微拧眉,堂屋里还坐着一个面色尴尬,明明看着已经四五十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看样子像极了以前电视剧里的古代媒婆。
媒婆宁静姝眼神微闪,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冬婶小满,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怎么都不上茶呢?”
听到这个声音,宁春霞宁彩霞一滞,下意识闭上了嘴巴,回头看去。
宁静姝背上背着背篓弓箭,手中提着一只还在滴血的兔子,拨开人群走向堂屋。
见着秦许一脸青黑的站在一旁,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站在他的肩膀上,龇牙咧嘴的。几个弟弟妹妹也是气的直喘粗气,冬婶小满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但那拳头也是握得紧紧的,就连大黄都在一旁,眼神凶狠的盯着她们俩。宁静姝的眼神立马就不善了。
家里能喘气的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几只动物,除了牛还在牛圈里吃草,剩下的都被气成这样,这俩人也真是够本事啊。
宁静姝将手中带血的兔子直接扔到桌子上,血迹还未凝固,那媒婆就坐在桌子边,这一扔,血迹正好溅到她身上。媒婆一愣,伸手摸了摸脸上的血迹,突然惊吓得大叫一声:“你干什么?”
宁春霞宁彩霞也是唬了一跳,跟着吼道:“你干什么?”
宁静姝一声冷笑,并不答话,自顾自的将背上的背篓取下放在桌面上,将里面放在布包里的几条蛇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又取下背上的弓箭,放在手中掂量掂量,抬头看向宁春霞宁彩霞,冷声问道:“两位姑姑,你们知道,这些蛇,还有这只兔子,都是怎么死的吗?”
宁春霞宁彩霞正帮着那媒婆擦着衣服上的血迹,突然听她发问,下意识的问道:“怎么死的?”
“全都是被我一箭穿喉,射死的。”宁静姝挑出那只还带着兔子血的箭头,伸到她们面前,微微一笑:“很快的,一点都不痛。你们想试试吗?”
你们想试试吗?试试,这一箭穿喉的滋味。
试什么?宁春霞一愣,看着她黑森森的眼神,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
宁彩霞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媒婆已经气急的站起身来,冷笑道:“我活这么大,说过无数亲事,见过无数未嫁女,还没见过这么大逆不道的。居然敢拿弓箭指着自己的姑姑,简直是大逆不道!”
宁静姝冷笑一声:“姑姑?哼,我还没见过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屎盆子扣在自己侄女身上的姑姑,既然是这样,我今日,就是不认这姑姑了,你又待如何?还有你,不过是个外人,就敢来我们家指手画脚,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说着,直接后退两步,抬弓,搭箭,森冷的寒光在三人眼前晃过一圈,宁静姝眼睛微眯,似乎在打量先从哪个开始比较好:“我倒是比较好奇,我爹才死不足一月,我的两个姑姑,带着一个媒婆来我们家,不分黑白不问缘由直接将我家中之人骂的狗血淋头,到底是为何?”
屋外原本兴致勃勃的盯着秦许的人,这会儿被她这么一问,也都反应过来。他们是听见宁家有人大吼大叫才赶过来看热闹的,一来就看见这两个宁家姑奶奶指着宁家的几个孩子骂。还指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说是宁静姝养的汉子,这可不得了,他们就全都把眼神放到秦许身上了,倒还真没注意一直坐着的媒婆。
“说的也是啊,这大孝三年,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带媒婆上门了?”
“是啊,要我说,这宁家出门的两个姑奶奶,还真没做过什么好事啊。”
“不过,那个男的到底是谁啊?你说宁家大丫头都十五了,家里突然多出一个男人,也确实有辱门风吧?”
“她有辱门风,她姑姑也不是什么好人,都带着媒婆上门了。一家子都没个好东西。”
“再说了,这人是我从山上救下来的,赵三叔和菊花婶子都知道。也就这两天他好了些,前些天可都躺在床上废人一个,你们就是想要泼脏水,麻烦也先调查清楚。”宁静姝本不愿解释,但是想想古代那劳什子沉塘的规矩,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废人一个。秦许的脸色更黑了,嘴角狠狠的抽动两下,才控制住自己想一把捏死她的冲动。淡定淡定,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个浑身成迷的人,不能动,不能动!
赵三叔和菊花婶子?
村里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里正最是公正,她菊花婶子又是个实诚人,若是他们知道,那就应该没有问题,不过。
“他们知道,那为什么还要这男人住在宁家?里正家就不能住人吗?”宁彩霞被她将了一军,见她还举箭指着自己,心里更是又怕又气,一心只想咬死这一点。
也是宁静姝时运不济,菊花婶子回了隔壁村的娘家,里正又去了县里,没人来帮她作证,一直让宁春霞宁彩霞闹到现在。
“你带媒婆来做什么?”宁静姝并不答话,反问道。
“就算是你救的,也是个野汉子,你把野汉子养在家里,是做什么?”
“你带媒婆来做什么?”
“我是你长辈,我问你话呢!”宁彩霞简直气急,这人怎么回事,就是咬死了这一点不肯松口。
“你带媒婆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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