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秘事?”风瑾瑶仔细翻找了一下原本那个风瑾瑶的回忆,意料之中地发现镇国将军夫妇从没对风瑾瑶说过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要不我下去问问我娘?”
楚绍一呆。
他在一本正经地帮风瑾瑶分析现状,风瑾瑶却浑不在意地开起了玩笑?
见楚绍的表情微变,风瑾瑶嫣然一笑:“关于这桩婚事,惠妃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家老太爷和陛下是怎么想的。”
因此她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楚绍的眼神倏地一亮:“风老太爷不会允许自己的两个嫡孙女嫁给同一个人,哪怕那个人是皇子。”
“正是,”风瑾瑶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因此楚聿和风瑾秀的事情闹得越大,对我就越有利,不管惠妃的目的是什么,只要将楚聿和风瑾秀绑在一起,我就能全身而退。”
楚绍推着轮子靠近石桌,一双凤眸中有星星点点的笑意:“你想让本王帮你?”
“嗯?”风瑾瑶一愣,“帮我什么?”
见风瑾瑶愣住,楚绍也是一愣:“你找本王来,不就是为了让本王帮你解决这桩婚事?”
除此之外,风瑾瑶找他还能有什么事?
风瑾瑶恍然:“王爷误会了,今天不是我想请王爷来,而是言歌有话想要跟王爷说。”
风瑾瑶转头,冲东厢房喊了一句:“言歌,我将青阳王请来了。”
言歌这才从东厢房里出来:“我倒从不知你还有做戏子的天分,但不要轻敌,那华安王终归是个皇子,心计城府应该非同一般,怕是不好应付。”
在碧波湖畔发生的事情,言歌已经知道了。
风瑾瑶撇撇嘴:“不过就是一个没经历过挫折、被人宠坏了的孩子而已,天真得可爱,有什么难应付的?”
自从楚绍双腿残废之后,楚聿就成了华都里唯一的天之骄子,自以为是众望所归,在华都里横行无忌,因为日子过得太顺遂,所以会理直气壮地认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他所愿,但凡他想要的都能到手,但凡他不想要的都能丢弃,相较于楚绍,楚聿骄傲得可笑,自信得可怜。
言歌在石桌旁坐下,为风瑾瑶和楚绍各斟一杯茶:“你可别太欺负人家。”
“又不是日子过得太清闲,我欺负他做什么?”风瑾瑶白了言歌一眼,端起茶杯,“楚聿的事情不重要,你特地让我将青阳王带来,是要跟青阳王说什么?”
言歌只在一个月前见过楚绍一次,怎么就惦记上了?
闻言,言歌转眼看向楚绍,笑得温文尔雅:“不知青阳王可愿拜我为师?”
“噗——”毫无防备的风瑾瑶一口茶全喷了出去,“言歌你说什么?!”
该死的!言歌怎么会想要收楚绍为徒?他知不知道楚绍可是北商的皇子,是北商的青阳王,收了楚绍这个徒弟就等于是给自己揽下一个大麻烦!
“你慌什么?”言歌的神情仍旧温文尔雅,只是看向风瑾瑶的眼神中满是嫌弃,“都这么大个人了,能不能稳重点儿?”
她当了那么多年的凤后,怎么就没学会端庄和稳重?
因为风瑾瑶惊讶的反应太过激烈,楚绍反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脸色微冷。
“言歌公子说想收本王为徒?”
言歌泰然地点头:“青阳王没有听错,我的确是想收青阳王为徒。”
“那言歌公子可知道本王的这双腿不仅仅是骨头断了,这双腿连经脉都枯竭了,不是断裂,而是枯竭,言歌公子可知道这代表什么?”楚绍的声音冰冷,叫伯赢打了个哆嗦。
言歌突然提起的,正是楚绍最不愿提起的不堪。
言歌温润一笑:“我不仅知道青阳王的这双腿骨骼尽断、经脉枯竭,还知道青阳王腿上的经脉之所以枯竭是因为中了蚀骨之毒,想来是当时为你医治的人不知道该如何解毒,因此只能将蚀骨全数逼到你的下半身封住,蚀骨的毒性侵入腿部的经脉,这才导致经脉枯竭。”
楚绍双手攥紧,用尽了全力忍住在心里翻涌的怒意和暴虐:“既然言歌公子知道蚀骨,那就该知道蚀骨无解,不能解毒,本王的这双腿就不能恢复,如何再继续修炼?”
“谁说蚀骨无解?”言歌眉梢微挑,转眼看向风瑾瑶。
楚绍的怒意和暴虐滞住,下意识地跟着看向风瑾瑶。
风瑾瑶抬眼望天。
言歌这个混蛋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处境?她并不想暴露太多!
伯赢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喜过望:“风小姐知道怎么解蚀骨之毒?”
风瑾瑶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继续望天。
言歌笑笑,缓缓抬起右手,一团水凭空而出,被言歌托在掌心。
风瑾瑶难以置信地瞪着笑容温润的言歌:“言歌,你还能更无耻吗?!”
水火相克,风瑾瑶这个火灵根的人跟水灵根的人斗法时完全没有优势,而言歌手上的灵水玄幽圣水刚好能克制风瑾瑶的凤凰真火,偏言歌的修为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比风瑾瑶要高,言歌手上的这一小团水若是砸在风瑾瑶的身上,能砸掉风瑾瑶的半条命。
言歌眉梢微动:“你要试试看我能有多无耻吗?”
有优势不用是傻子。
“以大欺小、恃强凌弱!”风瑾瑶愤愤地嚷道。
“哦,”言歌笑得越发温柔,“所以你给不给他治?”
谁说他是个不会以大欺小、恃强凌弱的君子了?他只是看起来比较像君子而已。
“我为什么会认识你?真是遇人不淑,交友不慎!我要跟如雪告状!”风瑾瑶泄了气。
从以前到现在,言歌每次都用这招治她,等她的修为超过言歌,她一定要按着言歌打一顿!
言歌收起了玄幽圣水:“等如雪醒了,你可以跟她告状。”
照理说阴阳玉中只要有一块被人滴血认主,阴玉和阳玉的玉灵就能同时苏醒现形,但不知道为什么白如雪一直没醒。
风瑾瑶恹恹地趴在石桌上,气鼓鼓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孩子气。
“解药在东厢房里吧?”言歌微笑着看着风瑾瑶。
风瑾瑶咋舌,起身跑进了东厢房。
风瑾瑶和言歌之间的对话进行得太快,快到楚绍甚至来不及想清楚他都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两个人就已经结束了讨论、做出了决定,那个楚绍寻遍炎洲名医也没人能解的蚀骨之毒在两人口中就跟寻常的毒药没什么两样,想解就能解一样,那样坦然从容,那样理所当然,让听的人没来由地相信他们。
等风瑾瑶跑进东厢房,楚绍才回过神来,抬手揉了揉额角。
这两个人是不是太我行我素了一些?明明是与他有关的事情,却没有人问一问他的意见?罢了,暂且就随他们折腾吧,反正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坏处,至于到底要不要解毒、要不要拜师,等伯赢查明了言歌的身份再说吧。
但有些话楚绍还是想问:“言歌公子为什么要收本王为徒?这对言歌公子来说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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