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远一些。”文道韫看她的动作,心中突然冒出一抹恐慌。
“别忧心啦,我的轻功,您还不相信吗?”上官子静笑道,但看文道韫有些担忧,她还是决定先下去。
就在她要跳下巨石之时,一只手从巨石之下伸出来,死死抓住她的脚踝,力度大得她感觉脚踝都要碎了。
上官子静被这一吓,忍不住惊呼一声,站立不稳就要倒向河中。
文道韫反应迅速,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上官子静也不是花架子,借他的力稳住了身形,巨石下,闪出几道黑色人影,直冲向两人。
上官子静惊讶之后,已经冷静下来。她下意识推开文道韫,腾手抽出腰间长剑。
但说是巨石,其实也不过方寸空间,上官子静在上面的动作受了很大限制。她刚才将文道韫推开,相当于把自己暴露在所有人刀下,左支右绌之下,被划了两刀,也好在她身段柔软,躲开了要害,只是划了两道浅浅的伤口。
文道韫欺身上前,寒影已是出鞘。
看着上官子静的动作:“子静,先下来!”文道韫急道。
“小心!”上官子静突然睁大眼,手中的长剑已凌空掷出,刚好挡住一枚飞向文道韫的暗器。
她长剑脱手,自然就挡不住别人的兵器,又不可能空手接白刃,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匕首捅到上官子静的肋骨处。
同时她被一掌打得退后了两步,刚才被抓的脚踝也是剧痛,一个不稳,整个人已经落向河水中。
掉入水中之前,上官子静脑中闪过的是,她上辈子是欠了文道韫多少,这一世才会两次都是为了救他,她才会遇到危险!
因为河水湍急,她整个人掉进水里,甚至没能击起太大的水花。
“子静!”文道韫红了眼,长剑一圈,将自己周围刺杀的人震退半步,但那些人如影随形,拼着自己死也要伤他的决心,虽然暂时伤不到他,但也让他无法脱战。
“保护王爷!”
因为文道韫与上官子静的位置离营地有一定距离,故而支援也慢了很多。
待黑衣人被制服,文道韫推开护住自己的侍卫,冲到巨石处,滚滚的河水不停息,却没看见上官子静的玄色衣服。
寒影落在地上,反射出银白寒芒,文道韫的脸色极为难看。
“王爷,您没事吧?可有伤到?”司徒南慌乱上前,是他疏忽,没想到会有人敢偷袭,还在军营附近动手。
“滚!”文道韫推开司徒南,弯腰拾起长剑,他运起轻功,回了营地,解开一匹马的缰绳,飞身上马而去。
朝着河流下游而去,司徒南阻挡了骚动的众人:“钟副将,你审问了这些人就带军队回京,我去追王爷。”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垂着头的黑衣人。
三日后,文道韫在一处小小村落休整,他不眠不休沿着河道寻找,却没有一丝踪迹,却没有打算放弃。
“溪边有个死人?”
“那可不是!李大婶看见了的,她说那人面色惨白,估摸着已经死了。吓得李大婶连菜都不要了,连滚带爬地回来了。”
听到这儿,文道韫连忙上前,抓住那两个说话的人:“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快放开我!”男子挣扎道。
“那个……人!溪边那个人!”文道韫手下用力。
“顺……顺着村子往右走,一直到那片林子后面。”男子被文道韫吓得语无伦次。
文道韫松开他,运气轻功直奔男子所说的地方。
小溪旁,一道玄色人影躺在草丛中,衣服湿淋淋的,贴在她身上。文道韫上前,看她脸色,已然是惨白一片,长发胡乱贴在她脸上,他握住她的手,冰冷冷的,毫无生机。
“你别吓我。”文道韫声音竟是不自觉发抖,没了往日的稳重。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伸手去看她的肋骨处,那一处伤口已经被河水泡得发白了。
文道韫抱起上官子静,她本就轻的身子,此时愈发轻了。
抱着她去了最近的客栈,丢了些银两让掌柜去请大夫。将上官子静放到床上,文道韫摸了摸上官子静还在滴水的衣服,他犹豫片刻,抬手将湿的衣服从下摆开始撕开,避开了肋骨的伤口。
看着上官子静白皙的皮肤,文道韫不由自主地想,这刘子静竟是比女孩子的皮肤还好,简直没有天理!
可当他把上衣完全撕掉后,文道韫震惊的呆在了原地,那裹胸的布已然遮不住她开始发育的胸。
刘子静竟然是女儿身!文道韫被这个事实惊呆了,但湿的衣服在她身上对她不好,怕是寒气入体之后会得病,他只能强忍着自己心头的悸动帮她把衣服脱掉,然后迅速盖上被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舒了口气,心跳如雷。河水洗尽了她在脸上的伪装,文道韫怔怔看着上官子静的侧脸,就算脸色惨白,也不难看出作为女子,她的容貌是如何出众。
在文道韫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大夫终于姗姗来迟。
看着大夫在上官子静伤口处缝合的手,文道韫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他强忍住把大夫丢出去的冲动,但浑身散发的冷意却让大夫很是煎熬。
终于等到大夫收手,写完了药方,文道韫终于将他赶了出去。
请客栈掌柜的女儿帮上官子静换了衣服,文道韫这才坐到了上官子静床畔。
细细看她的脸,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随军打仗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跑很远的河里去洗澡,为何她经常奇奇怪怪的。
他想到了很多两人相处时,细碎的片段,不知不觉眸中竟多了抹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柔色。
等到司徒南循着文道韫发的信号弹找到客栈的时候,上官子静已经醒了。
司徒南便看见了曾经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竟端着药碗给上官子静喂药,顿时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
“进来!”文道韫看向门口的司徒南。
“臣参见王爷!”司徒南急忙跪下。
文道韫放下手里空了的药碗:“备马车,回京。”
上官子静望着文道韫,总觉得他哪里奇怪,但又说不出来。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