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祖母，媳妇她打我

“别胡说，是嬷嬷让他跟着你，怕你做错事情。”老嬷嬷赶紧打圆场，怕两个要强的人电光火石。

“哦。”杨小菊答应了一声没有再说，只是暗地里警告的看了贺通，让他别打什么歪心思，自己可不是好惹的。

救人救出个麻烦，她也很糟心。

半夜，杨小菊感觉身边的气息不对，陡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条件反射一巴掌拍了过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在半密封的山洞中想起，将老人也给惊醒了：“怎么了？！”

“祖母……媳妇打我。”贺通故意将挨了巴掌的脸凑到老人面前，让更火边的她看得更清楚些。

“小菊，你怎么打人呢，他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夫。”老嬷嬷不赞同的轻声斥责。

杨小菊都气笑了：“祖母，您也说了他不过是我的未婚夫，还没有成亲呢，他怎么跑到我这边来了？”

“额？”老嬷嬷看了眼山洞另一边贺通那空荡荡的床铺，脸色也有些黑：“贺小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心里得有数。”

“祖母冤枉啊，我，我只是想给媳妇盖被子……”贺通又讨好卖乖。

杨小菊不耐烦的挥挥手：“睡觉！”

第二日杨小菊去村里，打算将县衙的文书给村长以及几个老族长过过目。可一下山就被很多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指责。

“菊丫头，亏我们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竟然偷野汉子！真是不要脸！”

“就是啊，以前你奶说的那些我们还不怎么相信，没想到你真是个荡妇！”

“贱人就知道博同情，自己在山洞里偷养野汉子，呸，什么下贱玩意儿！”

“老杨家也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败坏的东西，呸！还明里暗里说房子是老杨家烧的，我看啊，就是天上的神明看不过眼了，遭天打累劈的东西！”

“哎哟喂，我老婆子命苦哟，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孙，要是偷人的事儿传出去，我家哥儿还怎么有脸考状元给村里带来福气哟……”老虔婆跌在人群里哭天抢地。

杨小菊有些懵，这他娘的怎么回事？！

大家本来就恨不贞洁的女人，何况如今杨老太婆还说到那个文曲星，大家议论纷纷：“听说那孩子可是个有造化的，读书十二年，仅仅十九岁明年就要参加童生考试了。要是考了状元，我们村子都跟着沾福气啊！”

“呵呵呵……”杨小菊忍不住的笑了。

看着村名们义愤填膺，甚至其中还有一个妇人是昨天给她送红薯的，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读书是很重要的，不然被人几句话就给糊弄了。

“贱人你笑什么？！”老虔婆看她那讽刺的笑容就格外的显眼，跳起来就要打。

“说什么文曲星？读了十二年的书还没有考上一个童生，若这样的都是文曲星，那些状元们不是一个个都有八千岁了？！”杨小菊一边讽刺着，一边避开她的爪子。

老虔婆没有料到她会躲开，力气用得太大，一时收不住脚，咕噜噜的滚在地上。“打人啦，孙女打亲奶奶啦，哎呦喂……”

村民们看她作天作地的也不爱搭理，只是指着杨小菊继续开骂：“贱人！你最好自己吊死，若是坏了杨家哥儿的名声，让他读不了书，我们都跟你没完！”

“贱人你胡说，我可是听夫子亲口夸过那孩子，又懂事又孝顺，读书还好，哪里是你这么个破鞋能够轻易说的！不怕阎王爷割了你的舌头！”

“去找村长来，把这贱人沉塘！”

“不要啊，不要啊，求大家看在我老杨家的面子上放过这孩子吧，她也只是一时寂寞才偷了汉子，我肯定好好管教的。”后娘“乞求”的哭诉。

“求大家了，我们老杨家肯定好好管教，绝对不让她勾了村里的其它汉子的……”大伯娘特别有辨识度的声音。

我草！这话什么意思？说她偷人，以后还会偷村里的汉子！

“让一让，让一让，村长来了。”

“又闹什么呢！我说老杨家的，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村长怒气冲冲的声音。

“菊丫头，怎么了？”村长无奈的问道。

“村长，村长你不要听这个小贱人的，她就是个狐狸精，是个破鞋！”

“就是就是，她还在山洞里养野男人！昨天老杨家亲眼看到的！”

村长不相信杨小菊是这样的人，转过身来严肃的问：“菊丫头，这是怎么回事？若是你真的偷人，就得沉塘，伯伯也保不住你！若是老杨家冤枉你，那老夫就让他们全家滚出去！”

村长的话虽然是对着杨小菊说的，但是大家伙儿又不是聋子，自然听清楚了。

杨家的人趾高气昂，毕竟他们是真的在山洞里看到了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活生生的人，杨小菊这次逃不掉了！

“菊丫头，说吧。”村长鼓励的开口。

“瞧她的样子，说不出来了吧！”

“就是，贱人，你说啊，说你没有养野男人啊！哈哈哈，破鞋！破鞋！”

“打死破鞋，打死破鞋！”

看着那些扭曲的嘴脸，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杨小菊笑了笑：“村长伯伯，记得官府好像有个规定，污蔑女子贞洁的好像要坐牢，帮凶也要挨板子的吧？”

“是这样的。”村长答道。

大家听村长这么一说，其中有些看人就偃旗息鼓了，他们不过是热闹热闹，为此屁股开了花可不值当！

“请问，你们口口声声骂我是破鞋，说我偷人，是亲眼看见我和谁滚草地了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抓贼抓脏，捉奸捉双，别空口白牙的污蔑人，到时候吃了板子，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们！”杨小菊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昨天帮她说话的几个人，告诫他们适可而止。

那几个人也是真心软的，只是大家都在说杨小菊偷人，她们最恨偷人的了，所以才站出来说了几句。见杨小菊还顾忌曾经的情分给他们使眼色，个个都羞愧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