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如同天雷在丁千凝的耳畔炸响,丁千凝强忍着不和他生气。
她诘问:“我触犯哪一条了?”
他爱搭不理,“你好好想想?”
丁千凝柳眉一蹙,她快被气炸老肺了。
肖楚航将车停好,重重将车门关上,表达他心里的愤懑。
丁千凝毫不示弱,也将车门重重关上来表达自己的忿忿不平。
“你说的是第三条?”丁千凝追上。
肖楚航给她一记“你自己想”的眼神,开门进客厅。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维护你的声誉,我就是跟别人吃个饭怎么就伤害你的声誉了?”
肖楚航置若罔闻,闲庭信步,她气得撇嘴。
丁千凝站在客厅的台阶上大声喊,肖楚航自顾自往前走。
吴嫂见小两口回来,赶紧吩咐其他人都销声匿迹,封锁现场了,给他们留下施展空间。
“肖楚航,你是不是男人?”丁千凝快被气炸了,这个男人还真的不是一般小肚鸡肠。
肖楚航身子一凛,像是发疯的狮子,大跨步到她跟前。
将她困在他和墙壁中间,他呼出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丁千凝一脸惊恐望着他,“你想让我证明给你看?”
丁千凝使劲将自己的身子贴在墙上,冰凉的墙面刺激着她的后背,她努力拉开与他的距离。
心想这人想必是受什么刺激了,她用手使劲推着他的胸部,说“肖楚航,同住公约第一条不得要求对方同寝。”
肖楚航睨视她,端详一番,将胳膊收回,丁千凝松了一口气,气呼呼回到房间。
两个人晚饭个人吃个人的,吴妈走过来,说:“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都是越吵感情越好。”
丁千凝想呵呵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感情越吵越好的,中国的离婚率不知道怎么来的,都是和平分手?
第二天,丁千凝决定哪都不去,就在家老实待着,免得惹到那个暴躁狂,将她从这里扔出去。
院子里花圃里的花都开好了,各色的欧月在阳光里争奇斗艳。
她拿着喷水壶给它们浇水,这些花可比肖楚航那张冷脸好看多了,想到这里,她去拿了剪刀剪了玫瑰花,每一剪子都像是剪肖楚航的肉。
痛快!
她准备放在花瓶里,肖楚航这别墅里虽然装修豪华,但是风格,太过刚硬,一派直男风,来几瓶花就好多了。
此刻的肖楚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的报纸,再看看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看得眉头直皱。
他打电话回家,吴嫂告诉他太太在家插花,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
难得她这么听话,想必还不知道她上了头条新闻,他唇角一勾,看这个女人接下来怎么做?
肖二叔开门进来,本不悦的脸上忽然换做一片温情,说:“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这么亲事,但是面子工程还要做。”
肖楚航点头,“我当然知道。”
“嗯,赶紧去想办法解决。”二叔勒令,现在肖家和丁家马上要合资拿下市中心的地了,若是让股民对肖家失去了信心可不好。
肖楚航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去开车回家。
吴嫂拿着报纸看着安静插花的丁千凝,欲言又止,还是把报纸拿过去了,说:“太太,你看看今天的报纸吧!”
“谢谢吴嫂,我马上就把花插好了,回头看。”她一门心思插花,一眼也不看那报纸。
吴嫂一步三回头,说:“你可要看啊!”
“知道了,吴嫂”丁千凝笑吴嫂太唠叨,这简直是她老人家伺候肖楚航的习惯,她可不爱看那些财经要闻,至于那些花边新闻,她还是很乐意瞄一下的。
吴嫂看她专注插花,一边叹气一边离开。
“嗯,有什么重要的新闻吗?”她一喃喃,一边将最后一瓶花放在客厅中央的柜子上。
她扭头看看门口,这样一进门就会看到这么一大束花,心情会不会好点呢?
她收拾好后,拿起吴嫂给她的报纸,当看到报纸上的劲爆标题的时候,她惊讶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报纸上刊登了一幅她跟肖楚航的牵手照,是那日年会上拍的旧照,然后中间被裂痕劈开,标题是“恩爱婚姻早已到尽头”,她打开电脑,各媒体的新闻更是劲爆。
“肖楚航新婚妻子私会安氏集团公子,疑红杏出墙。”
“丁氏嫡女豪门梦灭”
……
这也太颠覆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网民声讨声一片,什么 “跪祠堂” ,“浸猪笼”都出来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喷子怎么什么都说,她庆幸没生活在古代。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昨天肖楚航跟她大动肝火了。
原来不是他小肚鸡肠,是她太不注意公众形象了,她懊恼无比!
赶紧拿起手机给肖楚航打电话,心想这下她得面对来自肖楚航的暴风骤雨了,唉,谁让她有错在先呢!
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电话被肖楚航秒接,她支支吾吾,道:“肖楚航,你……你在哪?”
“有事?”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有事跟你商量?”
她像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一般。
肖楚航此刻的眼光很是促狭。
看来她已经看了新闻。
知道她担忧,他的心情忽然像是拨开乌云见太阳一般,瞬间亮堂了,他一边驾车一边跟她打电话。
“说!”他朗声说。。
她听到他自信满满的声音更是愧疚,“我……我给你惹麻烦了……”
“等我回家再说!”他说完,修长的手指一伸,切断通话。
“嗯?”丁千凝不解地看着手中的手机,他是没有看到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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