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到门口了?行,我马上出来!”裴以川说完就挂掉电话,起身走了出去。
“以川……”
林暮染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发现除了掌心的空气再无其他。
少许,裴以川终于回来了。
只是他后跟着一人……
林暮染原本浮现一丝欣慰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恼怒,今天是自己女儿生日,是她蓄谋已久的和好时机,这个女人来做什么?
看着两人肩并肩的走进来,林暮染气得浑身发抖,然而自己刚刚说出去的话却依旧在耳边回响,那么清晰,啪啪打脸。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跟在裴以川的背后,权夏惜哪里看不出来林暮染现在只是表面冷静,看她身侧紧握的双拳就知道她肯定是在极力的控制自己。
她不著痕迹的掩盖嘴角的笑容。这样就受不了了?林暮染,好戏还在后头呢!你可得承受住啊,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林暮染开口前,权夏惜先发制人,堵住她的嘴:“林小姐,我知道今天是令千金的生日,这是我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送礼人,林暮染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愿意也必须装出大度的样子……
她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假惺惺的说道:“你还真是有心啦!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我,有点冲动了。”
她逼着自己说出这些言不由衷的话,下意识的躲避权夏惜过于直接和自信的眼神,慌乱的将碎发塞到耳朵后面。
权夏惜微微笑了笑,平静到让人真的以为她已经忘记发生过的一切。林暮染,那个曾经和你真心换真心的闺蜜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知道段位比你高出多少倍。就算是斗,你也根本不配给我当对手。
她将其中一份礼物放下,权夏惜又从身后拿起手中的另一份礼物:“听说你们家有两个孩子,儿女双全可真好!所以我给令千金准备了一份,也给令少爷准备了一份……”
林暮染不好找茬,只能伸手接过。她下意识地观察着权夏惜脸上的表情,努力的寻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丝丝蛛丝马迹。
可她未能得逞……
猛然之间,裴以川倒是和他来了个四目相对。审视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爱意和温柔……
“把礼物赶紧收起来吧。”
“好,那谢谢权小姐,真不好意思,初次来我家里就让你这么破费。”林暮染忍着无奈和心虚,努力装出一副女主人自信的姿态。
不管眼前的女人是江予欢还是权夏惜,她都要装出最幸福的样子,这种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滋味,六年来从未停止。更不知道需要多少个六年才能彻底的结束。
权夏惜倒是十分轻松的坐在了沙发上,只见她腿上的淡黄色透明丝袜质地精良,隐约的可以看到胶原蛋白满满的皮肤,轻盈批透弹力十足。
林暮染心生羡慕和嫉妒,她的心跳得很快,身边的这个女人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比她优越太多太多。
“权小姐,喝杯茶……听说你是九零后?”
“对,我今年二十六岁,林小姐是……八零后?”权夏惜故意客气的问道,一双水润的双眸在林暮染被岁月狠狠洗礼过的脸上漫不经心地滑过。
两人是闺蜜一起读的初中高中和大学。曾经好到穿一条裤子睡一个被窝,分享同一套化妆品。
权夏惜当然知道,林暮染和自己的生日只差七天……
“我……我也是九零后。”林暮染更加的不自在了,权夏惜,你真是卑鄙,当着我丈夫的面故意奚落我,你给我等着!
权夏惜却假装十分抱歉的吐了吐舌头,无辜又可爱的把眼神抛到裴以川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看走眼了。林小姐生过孩子,所以看上去成熟一些。”
“是啊。像我们这种当过妈妈的人和你们这些小姑娘是不一样的。我们知道什么是生活,更知道怎么样能让男人过的开心幸福。对不对呀?老公?”
林暮染今天是豁出是自己这张脸了,她趁着裴以川不注意,赶紧将身子贴了过去,两只手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胳膊。
裴以川下意识的推了她一下,她却抱的死死的,硬是做出了一副小女人在丈夫身边娇羞做作的姿态。
幸福从来都不是别人给别人看的。如果一个女人真的幸福,又怎么会在客人来家里的时候做出这种心虚又可笑的样子?
权夏惜懒得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优雅的说道:“不是说是过生日嘛?怎么没有看到小寿星?”
她云淡风轻地说着这些话。其实心中早已经火上浇油。多想再见一次自己可爱的儿子!自从上一次见一面之后,她心里的愧疚一日比日多,这六年来,她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在裴以川开口之前,林暮染赶紧开口,极力减少女人和裴以川之间的交流,没好气的说道,“他们想去游乐园,妈带着他们一起出去玩了,权小姐如果喜欢小孩子,不如自己生一个。”
林暮染委婉地立即下达逐客令,权夏惜假装愣了一下,一脸尴尬的把求助的目光温温柔柔的投向客厅中唯一的男人。
“裴总,实在抱歉,看来我今天不应该来。”
这些惯用的小把戏曾经都是林暮染的招牌技艺,现如今自己随便信手捏来,试试到底裴以川还吃不吃这一套。
微微泛起涟漪的双眸牢牢的锁定男人的心。那个曾经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前妻现如今就这样坐在你的面前,坐在曾经的家里。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家居,熟悉的窗帘和香水味道。恍惚之中她似乎看到自己忙忙碌碌的在厨房为他准备宵夜的身影。
也看到那个孤独落寞的江予欢把眼泪藏在了孤独的夜里,一把一把的吃着对胎儿伤害最小的止疼药……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那些伤害现如今早已经变成自己握在手中最有力的匕首,她要用这情感的武器深深的刺向伤害过自己的罪魁祸首。
“你对客人怎么说话的?正好,你刚刚不是说,下一次见面和权小姐道歉?现在人来了,道吧!”
裴以川忽然之间声色俱厉,像当年对待江予欢一般,毫无感情的命令着眼前的林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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