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摘下斗篷,让自己的面容彻底暴露下灯光下,也让李文斌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我是死了,可是老天不愿意啊,他让我叫你去地狱陪陪我父母,你说,你是去呢,还是不去。”
尽管杨帆的声音不平不淡,可李文斌只感到心惊胆颤。
他感觉喉间鲠刺在喉,恭庆死亡的真相,呼之欲出。
“他是你杀的?”
杨帆叉着食指,点了点头:“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来这,他死的很简单,因为他交代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你呢,有什么能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眼前的杨帆,依旧是七年前的那张面孔。
可是整个人给他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轻描淡写间,却有着主宰沉浮生死的力度。
不知觉的,李文斌的手指伸向了枕头底下。
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杨帆微微一笑:“你是想叫楼下的那群人吧,他们走了。”
正当李文斌还在好奇那些高价雇佣的保镖到底发生了什么时,杨帆的轻飘飘的一句话,再次炸的他脑袋嗡嗡作响。
“走的很安详。”
直到此时,他才理解杨帆话里面的意思。
数十个百里挑一的保安,毫无声响之下,死了。
眼前的杨帆,到底做了什么。
“好了,再回到我们刚刚的话题,说吧,你想怎么死。”
说完,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女人。
“滚吧,我不想杀女人。”
女人如释重负,从杨帆刚出现的刹那,房间中就充斥着诡异的压力。
就算她再傻,也能听出两人间的深仇大恨。
根本不是她这种级别的女人能够掺和进去的。
女人走后,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
李文斌沉重的喘息声,清晰可见。
“我如果说你还有个女儿,你信么。”
“什么?”
杨帆那亘古不变的心神,浮现一丝饕餮巨变。
他离开之时,落盈已经有了身孕。
他一直在逃避不去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凭借上京黑手的狠辣,自己的女儿恐怕难以存活。
可是,此时居然听到自己女儿尚在世间的消息,他又如何不震惊。
平复了一下心情,杨帆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我很满意。”
见有了缓和的余地,李文斌再次看到了生机:“所以,你不能杀我。”
杨帆如同看着一个弱智一般:“你不会想说,若是杀了你,我就没法知道我女儿在哪儿的消息是吧。”
“这。”
一句话,却仿佛掐断了李文斌的退路。
他的确不知道杨帆女儿到底在哪,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依仗这个消息保命。
正当他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杨帆忽然玩味一笑。
“你听说过一句话么。”
“狗行千里,不改屎性。”
一句话,直接将李文斌打入深渊。
他猛然从枕头下,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杨帆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杂种,是你逼我的,我不知道你怎么杀的恭庆,但是想取我命,你休想。”
一声枪响过后,杨帆依旧坐在原地,轻描淡写。
唯一不同的是,两指之间多了一枚米粒大小的子弹。
如闻巨变,肝胆具寒。
他想起了七年前的变故,惶恐不已:“你,你是修门的人。”
一个恐怖的事实,这是从七年杨帆离世时开始浮出水面的特殊人群。
在杨帆失踪那日,泰山脚下凭空浮现一巨大光盘。
从那一刻起,世间气象大变,神秘气息充斥。
鲜为人知的角色纷纷出世,传闻当中,仿佛是某道灵气枷锁突然开启。
想到这,李文斌面如死灰,矢口求饶道。
“别杀我,我是欧阳家的人,他们可是上京那位的……”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杨帆指间的子弹,却已经嵌入他的眉心。
“欧阳家,别着急,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下来陪你的。”
当年,伤害他们一家的人,谁也别想跑。
他不知道上京那位有着多大能量。
只不过,他很期待,当那位公子想起,当年他弹指间毁灭的小人物。
最终令他众叛亲离,举目无亲时的表情,是否能让他安心到地狱忏悔。
后事休提,目前的当务之急,杨帆得先寻觅到自己失散七年的女儿。
一念至此,杨帆赫然起身,双臂张扬。
整个人,腾空立起。
“精血为引,神魂为路,搜魂术。”
想他一代圣人,难道还无法动用手段,找寻至亲?
黑暗深邃的夜空,一股澎湃的神识,瞬间将整座大城笼罩。
灯火斑驳的城市,身处静宁的居民,不知怎地。
心脏开始剧烈晃动起,犹如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扼住咽喉一般的难受。
强大的威压,压的人喘不过气。
这是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某个街道上贩卖烧烤的青年,不顾旁边催促的客人,惊愕的抬起头,喃喃自语一般。
“圣人之压,想不到宁静居然有如此大修。”
存在于欧阳家上宾阁楼中的花甲老者,双眸闪烁。
“七年巨变,还是有人踏出了那一步么,现在,得赶紧通知内门。”
一幕幕滔天巨震,在宁静的不同角落,悄然发生。
别墅中,杨帆面露痛苦,额上的头发以清晰可见的程度趋白。
这是神识使用过度的现象。
以他破碎修为,强行召唤神识,席卷万里,其中造成的损伤,绝对不可估量。
片刻后,杨帆脸上露出一股喜色,
他找到了,拥有着和自己相同气息的血脉。
不会错,那道孱弱的气息,就是自己的女儿。
激动之下,杨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这位千万年来,孤傲独秀的天才,也算是首次出现落魄。
强撑着意志,杨帆迈起重如万斤的步伐,朝外走去。
从未觉得,前路何其舒坦。
……
位于南郊的瓦房,这里是两人贩子夫妻的居住地。
透过破旧的封门,里面关押着七八位大大小小的孩童。
大至十一二岁,而小的,甚至只有五六岁。
散落的破砖烂瓦,搭上一层潮湿的绵花,这就是他们每日的床铺。
土炕上,一彪悍的妇人吞吐着鸡骨,扣着脚趾咋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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