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将手术剪戳过来,温靳玺紧张地立即上前将他妈挡在身后,“顾浅,你疯了!”
任何需要抉择的时刻,她总是不被信任。
剪刀距离温靳玺不过几寸远,只要她绝情点,立即就能要了他的命。
“儿啊,看到没,看到没!”温母躲在后面气的手抖地指着顾浅,“这次我可没冤枉她,她真的要杀我!”
“把剪刀给我,听话。”温靳玺试探着伸出手,温柔且耐心地哄着。
“给你?”顾浅刺笑,“你是会看病还是会开药方?”
她脚往后勾了下,推车被踢了过来,操作台上开刀的、剪伤口的、钻骨的、拔罐的工具琳琅满目地陈列着。
“不是说我打伤了你么?”顾浅提着小推车猛地一磕,各种仪器设备被颠的弹跳作响,“伤到哪了?想保守治疗还是永绝后患,你说,我都给你治!”
顾浅看向温母,“治不了的,我也会让你死的没痛苦。”
温母本身被顾浅的气势吓得禁声,听到诅咒后气急败坏地跳了出来,“你咒谁死呢!你个随便往男人身下躺的贱东西!”
两个人撕打着,温靳玺搅进来劝架,温母失手一耳光甩在温靳玺脸上。
因为恼极了顾浅,所以温母抓挠撕打都是下足了狠劲,血珠顺着温靳玺的耳垂滴落。
“儿子!”温母心疼且懊悔地停下来,急忙去看温靳玺的伤。
温靳玺偏头躲过,声音冷的不容置喙,“是我喝醉要了顾浅,别再闹了。”
“你还袒护她!”温母又拿出那张从温靳玺兜里掉出来的避孕药订单,颤着手将褶皱的纸抚平,“那她为什么吃避孕药?你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喝到胃出血,险些被浓烟呛死,你从不抽烟的!”
怪不得他跑到酒店时脸色憔悴苍白,下巴的胡茬也没刮,原来是胃出血进了医院。
说不心疼是假的,顾浅却嘴硬:“温靳玺,你是律师比任何人都清楚诬陷诽谤是什么罪,我们分手彼此不纠缠,所有的事一笔勾销。”
温靳玺没想到顾浅会提出分手,他看过来却只在顾浅眼里看到了决绝冰冷。
“我要是不同意,你就报警抓她?”温靳玺目光如水,看不出情绪。
“儿子,这种荡/妇要她做什么?”在温母看来这是一笔她稳赚不陪的交易。
她儿子那么优秀,该找能助他前程似锦或温柔贤惠的女人,怎么着也不会是顾浅这样不知廉耻的。
温靳玺的耳朵嗡嗡作响,他知道顾浅受了委屈,可她不等他处理,就决绝利落地斩断了他们的爱情。
温母还在旁边催着温靳玺表态,恨不得亲自替他做决定,温靳玺提着她的后领将人丢进洗手间,将门反锁。
随后面色不善地朝顾浅逼近,“一笔勾销?”他怒极反笑,“顾浅,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去找他?”
顾浅不知道他说的是谁,直到被他捏住下巴还是懵的,“告诉我,那个野男人是谁?”
顾浅不经意间瞥见,半敞开的病房外,傅筠生正冷眼睨着她,心猛地一磕,她脸上倔强决绝的表情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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