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佩被摔碎了?”随后,等被派到来客茶楼赎玉之人归来禀明情况后,文墨瞬间脸色突变,惊愕回眸张望向身后,正气定神闲品茗饮茶的寒宵。
而共同听闻此话的千若水和夜琉璃,也不约而同的于心内替这花夭夭捏了一把冷汗。
“王爷,这……”文墨冲寒宵犹疑询问,寒宵轻放下手中的陶瓷茶杯冷然回眸望来。
“文墨,未名朝有关官令的律令规定,你应当记得很清楚吧?”
“啊,这自是当然,根据‘未名律令官文’第十二条规定,刻意有损,窝藏,偷盗滥用皇家贵戚官令者。
按律令,处以仗责二十,罚银二百,外加牢狱监禁半年的惩戒,如因滥用官令造成更严重的后果,则多罪并罚,最高刑期可至边疆流放,乃至斩刑。”文墨当即如实向寒宵回应。
一旁的夜琉璃听此律令,当场脚下一软差点从座椅上跌落,好在有落樱及时上前搀扶,这才免于让她就此瘫软摔倒。
“嗯,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按律令办事吧!”但寒宵此刻却面不改色,一脸淡然继续冲文墨吩咐叮嘱。
“啊?不是吧王爷,这样的话,那花家掌柜可太冤了。”夜琉璃听到这里当即隐忍不住替花夭夭喊冤鸣不平。
“是吗?那要不你来替她承受这些责罚?”寒宵却不以为然转脸试探询问,夜琉璃瞬间脸色一黑,下意识不住摇头否决。
寒宵顿时扬起冷然一笑,而后再度望向文墨,并不改令的继续吩咐:“文墨,那还等什么,即刻命人把这有损官令之人抓捕起来,我要亲自问罪。”
“额,王爷,您当真要这样吗?”文墨一时间有些犹豫,打心眼里说他也当真觉得,这对花夭夭太过不公,但对于寒宵所下的指令他又不能违背,所以当下便极为矛盾纠结。
“对啊王爷,花掌柜本人对这事一无所知,这事的源头是我惹出来的。”夜琉璃也紧接着附和回应。
但见寒宵再度冷脸回望向她,瞬间紧闭双眼深吸口气,随后鼓足勇气拍桌而起大喊:“好吧,作为将来要独掌一方,闯荡江湖的侠义之士,最重要的就是义气气节,岂能因自己的过错,让无辜之人来经受责难。
王爷,您要依律令责罚,那就来罚我夜琉璃吧,祸是我闯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但请您高抬贵手,放过那并不知情的花掌柜吧。”夜琉璃声明至此还不忘向寒宵行个大礼。
然寒宵却不为所动,只迅速摆出一脸为难神色,冲夜琉璃轻声叹气:“哎,难得王妃你有如此深明大义,可是怎么办,律令里还有一条规定,一切律令刑法均不上皇亲贵戚。
皇亲贵戚如犯罪责,均按家法处置,所以于王妃的责罚我刚刚已经说过了,为此,你眼下并不能代替那花夭夭接受惩罚。”
“哈,还有这一说吗?”夜琉璃瞬间愕然,寒宵却神色凝重倍感为难的点一点头:“是啊,所以王妃,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没错,但有空的时候,该读的书还是尽量都先读下啊。”夜琉璃当然听得出这是寒宵对她的故意嘲讽,当下便心有不满的嘟起嘴来。
寒宵却只继续叹然解释:“哎,说到底,这一切就只能怪她花夭夭运气不好了。”
“我看,是王爷你没事想玩吧。”一旁的文墨听此说法,当下只无奈于心中进行这番吐槽。
但吐槽归吐槽,该完成的命令却一刻也不能马虎,于是那之后,文墨听令即刻带领几名护卫迅速赶往镇上花家,欲将花夭夭捉拿归案。
而当花夭夭听闻,自己无意摔碎那玉佩,乃是当今三皇子顺民王的官令,并且眼见前来逮捕自己之人,正是当初来找自己购买麦饭吃食的文墨。
当下那根迟钝到极致的神经,总算瞬间反应联想到一件极其可怕的事。
“这么说的话,那之前我大胆放肆调戏过的那高冷公子就是……”
“是,花掌柜,我家公子正是当今的三皇子,顺民王,几个月前因病修养特此来到这柳岸镇。
今日,花掌柜无意弄坏了顺民王的官令,所以眼下,还得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文墨很快向花夭夭做出解释回应。
然花夭夭听闻此话,只当场控制不住脚下一软瘫倒在地,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想不出任何辩驳语句。
只觉满心委屈哀怨,但相比较起委屈,花夭夭的震惊以及恐惧程度,却比这更甚几分。
“三皇子,顺民王,我的天啊,那个高冷臭屁的傲娇公子居然是这个朝代位高权重的三皇子。
对于这顺民王的响亮称号和口碑,花夭夭近来在这镇上也有听闻不少,据说顺民王极为关注百姓民生。
先前先帝在位时,就多次提出赋税改革制度,以及大力惩戒仗势欺人的官宦贵胄,镇压地方邪教还有匪帮势力,为此极受百姓爱戴。
可以说,他是比现任登基君王,更具君王气魄势力,又受万民爱戴之人,也算得上在未名朝疆土领域之内的无冕之王。
而花夭夭她,却不知好歹的得罪了这样一位一人之下的权势大佬,为此此刻,她除了于心内不停责怪谩骂自己这个猪脑袋外,已经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了。
花夭夭啊,枉你还一直觉得自己机警聪慧,先前见那气质超凡,贵气十足宛如仙人下凡的贵公子时,你就应该想到。
能在这偏远乡野之地出现这等公子,那就注定了是不可小觑之人啊,而你都干了什么啊?
又是调戏,又是大言不惭的讽刺怒怼,怎么到这事上你就智商全无啊?花夭夭懊恼至极双手抱头于心中各种吐槽自怨。
直到想到这次玉佩的蹊跷事端,竟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可怕念头:“这该不会是那大王爷对我的刻意设计处罚吧!完了完了花夭夭,这次你一定是死定了啊。”
花夭夭于心内猜测揣摩,这么一想间,当下背脊忍不住一阵发凉,莫名生出一股不祥寒意。
“花掌柜,所以,我们还是走吧。”文墨虽对花夭夭充满同情,但怎奈王爷之命不可违背,于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花夭夭礼貌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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