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清手脚麻利,包扎又快又好,确实是很好学过的人才有的手法。她处理好后,也不多待,识趣地告别:
“王爷需要休息,自然需要我的地方已经用完了,那我就不打扰王爷,先退下了。”
沃子瑜自然不会挽留,他闭目养神,只当默认。
温婉清轻轻走开,同习津告别后,时间大早,正考虑干些什么,却被突然出现的竺盼雁拦下。
竺盼雁不敢在沃子瑜院子里拦人,等温婉清走远一段距离,才出现。却是一副等温婉清解释,好像她才是正妻王妃的样子。
温婉清懒得理她,抬脚欲走,却被竺盼雁再次挡住。
“太师府的小姐就这般没有礼数!果真是权贵人家的女儿,眼睛都是顶在头顶,从来不屑看我们这些平民。”
温婉清听得烦了,也懒得跟她争吵,说到底也是女人的嫉妒。
她抬起一只手:“打住,你要是来跟我说这些的,那我就没有留的必要了。”
竺盼雁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即使不情愿,却还是选择来问:
“王爷……身体抢伤的严重吗?我有些……担心。”
温婉清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哈~你不会自己去看?”
竺盼雁被堵地语塞,她心里愈加幽怨,却偏偏现在不能表现出来。
她脸别向别处,有些心虚地解释:
“王爷生病,我一个小女子,帮不上忙,又怎好总是去添乱。”
温婉清惊地瞪出眼睛,竺盼雁有这觉悟?她可不信。温婉清多聪敏的女人,她结合今早习津的行为,前后略一思索,就明白了真实的事情经过。
她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你以后多去看看王爷,习津虽看着凶,但人也挺好说话的。我今早一去就被引进屋内。”
后院里争风吃醋,这样绵里藏针的话温婉清自然没少听。以前不屑去听,倒没想嫁人了却用在了王府里,想来还有些悲凉。
温婉清静静地站着,思绪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随意地应付敷衍着竺盼雁。
“你在王爷房间里都做了什么,怎么会进去那么长时间不出来?”
做什么?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换药喽。温婉清刚想随便说点,却觉察不对。这竺盼雁怎么那么清楚自己进去时间长时间短?
温婉清不禁回神,她心里微恼。这女人天天很闲吗,何必跟踪监视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给竺盼雁填填堵她怎么能舒服。
“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哎呀王爷的皮肤可真白啊~看着瘦弱实则什么好的很。忙忙乎乎许久,我都累了~”
温婉清实际只是换药,可什么人想什么事。竺盼雁既然担心她和王爷感情变好。那自己微微一引导,她自己便会马上胡思乱想。
人的弱点啊,温婉清不禁感叹。她不再停留,抬脚径直离去。
只剩竺盼雁站在原地,心情复杂地思考着温婉清说的话。若都是真的,短短时间,温婉清便能抓住瑜王的心,这女人,或许真的在伪装真实的她。
竺盼雁招了招手,后面的小丫头低头走上前。
“去打听打听,温王妃以前,都有过哪些出彩的事。未出嫁前,在家里的评价又是如何。”
小丫头领了命令退下,竺盼雁神情复杂地看着温婉清离开的方向。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别院。
中午吃过饭,温婉清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乘凉。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不经意想起以前的事情。前世的,今生的,掺杂交错在一起,涌向她的心间,让她格外沉闷。
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刚才心里烦躁,下意识就把书扔到地上。一旁的清竹正探究地看过来,温婉清找了个借口:“诶呀,好无聊啊。”
她稳稳地伸了个懒腰,仿佛从来没有注意到清竹的监视一样。像往常,随意嘀咕:“天儿这么热,上哪好呢,得找个凉快地方……”
“清竹,我们去池塘吧,喂喂鱼。”
被突然叫到名的清竹,有些意外。她马上反应过来回应,紧紧跟上温婉清。
王府里的荷花池装饰地很美,鱼儿颜色繁多,多是鲜亮的颜色。轻轻撒几片鱼食,锦鲤争相抢着,拱作一团,也是奇景。
温婉清斜倚在靠栏上,纤纤玉手拿起一小撮鱼食,再伸出亭外,洒落。好不美丽的一副景色,即使懒散,却途添韵味。
温婉清漂亮,是纵使明珠雅玉公主成群的皇家,也险少遇见的绝色。若将世间漂亮女子比若星辰,那温婉清就是那一轮明月,温婉大气,又不失光彩。
竺盼雁远远走来,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人不由惊叹的侧脸。有时候,纵使她讨厌温婉清,却还是忍不住嫉妒她的绝色。
竺盼雁心里有气,更是打定主意要上前好好会会温婉清,“天气这么好,王妃也来游园啊。”
温婉清淡淡回头,直觉得这竺盼雁是个赖皮糖,一天能来找事八百次。
她懒懒地撑着头,看她这次还有什么把戏:“是啊,呆着无聊,来这园子里逛逛。”
竺盼雁微微一笑,在她对面坐下:“日子一天天是有些烦闷。不过女孩子也有很多事情,来打发时间。”
说些,竺盼雁从袖子里掏出绣了一半,快要完工的荷包。
“我呀,闲着没事,就爱摆弄这些女工。最近正打算绣个荷包,给王爷送过去。以报答他的搭救之恩。”
温婉清淡淡扫过那精巧别致的荷包,心里了然,这次的找事看来就跟那荷包有关了。
“是挺精致的,就连王府最好的绣娘都没你绣得好看。”
竺盼雁听着温婉清的赞美,心里不禁得意,她知道太师之女不善女工,偏爱诗词。可真嫁作人妇,要是不能不为夫君绣几件小玩意儿,那日常不知少了多少情趣。
她这次来,就是故意炫耀,让温婉清自惭形愧。
竺盼雁心里得意,她本想顺着话表面安慰几句温婉清,后者却率先打断了她:
“难为你了,这么有心。为王爷绣荷包也着实辛苦,回头上账房领些赏银就当我犒劳你的,就按绣娘的最好标准来。”
这是把她竺盼雁比做绣工吗?竺盼雁不可置信。
“不必了!给王爷绣荷包是我心甘情愿,总比那些想绣不会绣的强!”
她恨恨地看了温婉清一眼,转身就走。
温婉清经她这么一闹,却心情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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