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底的柔软

“他真的吸毒了么？”凌霄问乔杉。

“哪有！是那个无良的主持人掐头去尾合成的音频。”提到这个话题乔杉就生气。

“他之前就因为节约的事情赔了一大笔钱，又出了这个事情，人们都是猎奇的，没有人听他解释”乔杉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不不说了。

给小狗办证的时候，为了尊重乔杉对灯光的所有权，灯光办到了乔杉的名下。

看时间还早，他们决定去给灯光买些零食玩具。

付款的时候乔杉坚持自己来，凌霄觉得这样有利于乔杉和灯光建立更亲密的联系，也就由着她了。

乔杉回到家的时候乔檀正在洗衣服，电视里正在放杜氏集团少爷和欧阳集团小公主即将举行婚礼的新闻。

郎才女貌，也许是为了营造浪漫的氛围，他们周围摆满了粉色的玫瑰......乔杉朝洗衣机看了一眼，乔檀在专心晾衣服。就随手拿起遥控器换了个频道。

乔檀对狗毛过敏，乔杉又刚摸过灯光，就没过去，只远远的说了句，“姐，你把衣服放哪儿吧，一会儿我洗。”

说着去房间换了身衣服。

“杉杉，我和你说个事儿。”乔檀洗完衣服坐在沙发上，正色道。

乔杉洗了两个苹果，递给乔檀。“怎么啦？”

乔檀接过来没有吃，放到桌子上。“我准备回蓝城了。”

“回蓝城？”

“嗯，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而且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说者无心，乔杉却从里面品出一点悲伤的味道。

“我打算把老家的医馆重新开起来，”乔檀继续说。“我跟了他之后医馆就没有好好打理了，趁着现在还能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算是一点营生。”

乔杉还想再劝劝姐姐。

刚打算开口，乔檀拍拍她的手，“你也不用劝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好歹当了这么长时间医生，我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

“那安琪怎么办？”

“我约了杜晋忡，”乔檀张了张嘴，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狠了狠心，“明天我去和她谈安琪的抚养问题，如果他实在不愿意的话......就让安琪跟着我吧。”

乔杉知道乔檀是舍不得安琪的，只是乔檀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养一个孩子。

况且一个未婚女人带着个女儿，不用想都知道四邻八舍会怎么说，乔檀一个成年人除了沉默以外尚且别无他法，遑论一个小女孩，这样的生活环境绝不是乔檀想安琪经历的。

这也是安琪还姓杜的原因。

它提醒着凌嘉荫和杜晋忡安琪也是杜家的骨肉。

这样乔檀以后有个万一的话，乔檀希望杜家可以看在这个姓氏的份上对安琪有一点愧疚之心。

乔杉很早就想安琪改成姐姐的姓，她觉得杜晋忡对安琪的态度。

一个不知道责任心是什么的人，是不会有怜悯的。

只是她又实在不忍心打破，一个女人对曾经最爱的男人的最后一丝幻想。

............

乔檀坐在约好的咖啡厅，久违的画了一个精致的妆。面容白皙，丝巾挂在脖子上，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

杜晋忡姗姗来迟，把车钥匙扔在桌子上。出口便是不耐烦的语气，“又怎么了？有事儿赶紧说，我忙着呢。”

“忙着去陪你的新婚妻子是么？”乔檀仰起头，眼里带着朦胧。

杜晋忡没有说话，自从有了安琪，乔檀就鲜少化妆了。以至于他忘记了，如今看起来无理取闹的五岁孩子的妈妈曾经也是一个风靡万千，随身带着中药清香的妙龄少女。

这个认知让他沉默下来，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柔软。

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在对面椅子坐下来。“乔檀，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我今天是为安琪过来的。”乔檀淡漠道。

杜晋忡看着她这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刚刚的柔软也消失不见。“安琪和我没什么关系，当时我就不同意你生下来，是你执意这样做。”

是啊，

当时杜晋忡确实不同意她生下安琪。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呢。

当时连眼睛带头发丝儿都是温柔。他说，“檀檀，你身体不好，生孩子有危险，我怕对你身体不好，我们先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

他还摸摸她的头发，“我们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的。”

乔檀的思绪已经晃了很远了。听了这话，她更加坚定了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心。

是什么时候开始渐行渐远的呢。好像就是从那个时候，他开始经常沉默，抽烟，偶尔发脾气。

乔檀还打趣他，“我都还没什么感觉，你这反应倒是更像“孕期综合症”。”

乔檀孕期反应并不明显，别人有的孕吐和心悸她都不明显。那个时候唯一的乐趣就是看杜晋忡担心，那个时候她以为她担心的是自己。

现在想来，是担心自己还是担心孩子生出来没人抚养，倒更像是后者。

只是如今，反目成仇，再想这些都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坚持生下安琪，她也不是没有反悔过。

安琪在他们爱情的尾声来到这个世界，等到看见这个世界，乔檀和杜晋忡早已各自安好，只是月份太大，引产对乔檀来说危险太大。

如今看来，安琪确实是她的责任。只是如果当初杜晋忡坦白一点，再坚持一点，他们都会比现在好太多。

“我知道安琪是我的责任，但是她也姓杜，是你的女儿啊。”乔檀任由眼泪流了出来。“我是一个江河日下的人，否则也不会来求你，四邻八舍说话有多难听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安琪过那样的生活.........就当我求你了。”说到最，乔檀已经带了哭腔。

杜晋忡抽了两张纸递给她，“你先冷静冷静。”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如今也要结婚了，我妈的性子你也知道，你确定安琪过来能有好日子？你好好想一想好不好，你已经三十岁了，不是十七八的岁，不要天真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