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能下地

“下楼梯的时候太着急，不小心崴到脚了。灯光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好好吃饭。半夜又呕吐。我和陈伯实在不放心就送她来医院。医生说是细小病毒。”凌霄扶她坐到椅子上。“已经在手术了，你别担心。”林萧嗓音沉沉的。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乔杉也很焦急。但她第一次养狗，甚至不知道细小病毒是什么东西，只好拿来手机出来搜。

“细小病毒是一种无囊膜，单链，DNA病毒。可通过较小的抗原转移与自然突变而感染犬科动物。犬细小病（CPV）毒病是由犬细小病毒感染幼犬所引起的一种急性传染病。临床上有两种表现型，出血性肠炎型以剧烈的呕吐、出血性肠炎和白细胞显著减少为主要特征；心肌炎型则以突然死亡为特征。无论那种类型的临床表现，均以发病率高、死亡率高和传染性强为特点。”

乔杉不知道灯光属于那种表现型，但看着“高死亡率”这四个字。半晌没动。

灯光还是一直未足月的小狗。她不想它还没有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好，就死掉了。

“一定会没事的。”凌霄拍拍乔杉的肩膀。苍白无力的安慰道。

不一会儿，医生推着灯光出来。小狗躺在床上打着吊针，一动不动，腿上的毛已经被剃光了。看起来比刚捡到它时还要狼狈。

“手术挺成功的，接下来七天是比较关键的时期，熬过这七天就没事了。”也许是见惯了这样的事。医生的语气显得冷冰冰的。说完话就走了。

乔杉不在乎医生的语气，她的重点都放在“手术成功了身上。”

仿佛想到了一些事，乔杉追着医生想问一些什么？

“啊！”乔杉双腿一软。空荡荡的走廊里满是她的哀嚎，幸好凌霄反应快，一把拽住她。这才没有直接摔倒。

凌霄把它搂起来，等她站稳才松开手。“你干什么？”他语气有点儿气急败坏。细听起来还有一点紧张。

乔杉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弱弱的开口，“我就是想问问医生灯光怎么还没有醒？”

“打麻药了。”凌霄没好气的说。看着乔杉迅速肿起来的脚脖子。凌霄抱起她就往外走。

他来的时候注意到外面是家诊所。

乔杉的头正好贴着凌霄的胸口。仔细听，似乎还可以听见凌霄强劲的心跳声。

“嗯，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可以走。”乔杉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虽然看不到，但她敏锐的直觉很多人在看她们。

“然后放你再摔一下？”凌霄声音低沉。听的乔杉心蓦然一怔。

没有说话。

凌霄虽然走得急，却丝毫没有大喘气的感觉。

深秋时节，树叶飘飘落落下来。乔杉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那种温暖就像藤蔓。悄悄地伸出一个又一个的触手。你不透风的把他裹起来。里面没有一丝寒凉。

医生看了看乔杉的红肿的脚脖子。开了一瓶治疗跌打扭伤的药。“就是正常的扭伤，这几天尽量别下地。每天敷三次，敷的时候揉一揉等它化开。”

“谢谢医生。”凌霄说完又准备去抱乔杉。

“我可以自己走的，”乔杉小声说道，虽然在凌霄怀里的感觉很好，但她还是觉得太暧昧了。他们两个不合适。

“没听医生说吗？这两天尽量别下地。”凌霄不为所动。

医生大概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笑呵呵的说，“对对对！这几天尽量别下地。不然更麻烦。”

乔杉：.........不就崴个脚脖子，哪有什么更麻烦。

最后还是凌霄抱着她出去的。

乔杉总觉得有些奇怪，又好像别人的都在看自己。只好默默地用衣服把自己的脸挡了起来。默默安慰自己别人看不见。

回到宠物医院，凌霄让陈伯借了一个椅子放到灯光旁边。把乔杉放过去。

灯光已经醒了，看起来病恹恹的，眼睛半睁不睁，伸出舌头舔自己已经没毛了的小腿。委屈的发出呻吟。

乔杉看着心疼，摸摸灯光的脑袋，灯光的头在乔杉手里微微蹭了蹭，仿佛是怕她担心，之后就没动了。

“医生说灯光这几天得一直在这儿，你和我一会儿一起去家里把它的玩具和生活用品收拾过来吧。”

“你自己去吧，我想留下来陪陪灯光。”乔杉一方面觉得她腿脚不方便，一方面又怕他再抱着自己走。

凌霄看出来她的担忧，“陈伯不细心，还是你去吧。”

陈伯........不是我给你收拾出国行李的时候了。

心里这样想，面子上还是要帮自家少爷的，“是啊乔乔，女孩子比较细心，再说灯光在在这里住好几天，有些东西实在不是我一个老头子能弄明白的。。”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叫乔杉杉杉，陈伯总却喜欢叫她乔乔，从她照顾凌霄的时候就开始了。

凌霄背着乔杉投给陈伯一个赞许的眼神。

“那好吧，”凌霄刚弯下腰准备抱乔杉，“不用抱我！”看着凌霄弯腰愣到那儿，“我自己能蹦着走。”乔杉补充道。

凌霄毫不意外，直起身子，转身往门外走。“那走吧。”

乔杉没想到答应的这么干脆，但见他已经出门了，只好一条腿蹦跶着起来，陈伯怕她摔倒还伸手扶了一把。

艰难的跳到门口，一转身就看见凌霄在门口等着。

意识到一条腿蹦到医院门口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乔杉看着凌霄，脸上带着讨好。“劳驾，借我一条胳膊掺好不好。”

“不好。”凌霄傲娇道。

“那好吧！”乔杉碰了一鼻子灰，只好讪讪的说。

路上不出意外的迎来大多数人的注目礼。

凌霄一米八七的个子已经很显眼了，更别说她还长的温和俊雅，再跟着一个一只脚蹦跶蹦跶的面容姣好的女孩。不回头没天理啊。

灯光病房离医院大门挺远的，乔杉到一楼大厅就没什么力气了，扶着楼梯休息。

凌霄虽然在前面走，但时刻关注着后面的情况。乔杉一停他就知道了，只得也跟着停下来。

“确定不用我抱你出去？”凌霄不死心。

“你.....你借我一条胳膊就行。”乔杉喘着气坚持道。

凌霄只好架起胳膊，掺着她走到车前面。又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