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蔓之从酒店出来,先回了一趟家。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得回去换了。
没想到回到家,正好碰到陆家老太太跟陆母两个人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奶奶,阿姨……”
陆母见到她回来,随即关心道:“蔓之回来了?吃过早餐没有?”
沈蔓之还没回答。
一旁的陆老太太直接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搁,“哼,一夜未归,不知道去哪里跟什么人厮混到现在才回来,你还关心她有没有吃什么早餐做什么?”
陆母有些尴尬,为沈蔓之辩解,“妈,蔓之肯定是忙工作去了!”
陆老太太阴阳怪气嘲讽,“什么忙工作?我看是假借工作名义在外面跟人厮混才对吧!”
这么多年来,沈蔓之早就习惯陆老太太冷嘲热讽,从她进来这个家起,陆老太太就不喜欢她,哪怕后来为陆家付出那种牺牲,也没有换来她的感激。
她解释道,“我昨晚的确在跟客户谈合作,后来酒喝多了,就在酒店住了一宿。”
陆老太太阴阳怪气反驳,“这些全凭你一张嘴说,我们又不知道具体真相,你想怎么编当然都可以。”
“妈……”陆母就要劝什么。
陆老太太呵斥她,“你给我住嘴。”
语毕,她又目光凌厉转向沈蔓之,“我警告你,你要在外面跟谁厮混都随便你,前提是先从我们陆家滚蛋,别把我们陆家的名声破坏了。”
沈蔓之闻言淡淡一笑,不软不硬反驳她,“奶奶,您觉得如果我真要做这种事,还会等到现在么?”
陆老太太听到这话一怔,随即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你,你什么意思?”
沈蔓之轻描淡写道:“我换衣服去公司了。”说着她去了楼上。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陆老太太就要去追。
陆母拦住她,“妈,好了。”
陆老太太气得不轻示意,“你看看她,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楼上。
沈蔓之关上门。
终于彻底将一干声音隔绝在外。
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耳根终于清净了!
她来到床前坐下来。
其实她内心尤如明镜般清楚。
陆老太太整天这样挑她刺无非就是想要将她赶出去。
沈蔓之其实也早就不想在这里待了。
如果不是因为陆知深在这里面阻止的话……
沈蔓之换好衣服来到公司里。
阿清就进来通知她,陆知深让她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沈蔓之于是放下东西去了。
来到陆知深办公室。
就见他正在处理文件。
沈蔓之敲门,走近他面前唤道:“陆总?”
陆知深没有回应,而是自顾自处理手中的文件。
沈蔓之见状,站在那里耐心等待着。
陆知深将手中文件看完了,这才抬头凝视她问,“昨天晚上你没回家?”
沈蔓之一怔,接着看向他供认不讳点头:“嗯。”
陆知深这时放下文件问道:“那方志权的合作拿到了吧?”
沈蔓之本以为他听到自己夜不归宿的消息,会很介意,却没想到他关心的至始至终都只是那一份合作。
瞬间尤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般。
彻底透心凉……
其实她宁可他哪怕欺骗一下她也好。
这样最起码能让她觉得,他还是有一丁点儿在乎自己的。
她克制情绪,将手中的合同递过去,“拿到了。”
陆知深接过打开看了眼,这才满意了,随后态度稍微缓和一些,“行了,下去吧!”
沈蔓之并没有立刻出去。
陆知深见她不离开,望着她,“还有事?”
沈蔓之对着他道:“我想从家里搬出去住。”
搬出去?
陆知深顿时蹙眉问,“为什么要搬出去?”
沈蔓之避重就轻道:“没有为什么,就是想搬出去……”
陆知深很快猜到什么,质问道:“是不是奶奶那里又说了什么?她年纪大了,你别跟她一般计较不行么?”
沈蔓之听到这话,忽然觉得很疲惫,她一点也不想跟陆知深多说什么,摇头道:“不是她的原因。”
陆知深见状,脸色渐渐冷下来,盯着她问道:“那是为什么?你给我个理由?”
她摇头,“没有理由。”
“没有理由你想搬出去?”陆知深这时来到她面前,眯起眼睛审视她问道:“沈蔓之,说,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找了人?”
沈蔓之听到这话,顿时神色一片错愕,没想到陆知深会在心里这样怀疑自己。
一股悲凉的感觉从心里生出来。
她冷冷凝视他问道:“在你心中,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想我的是么?”
陆知深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了,但是他却不愿意拉下脸道歉,而是冷冷道:“你不给理由就搬出去,想让我怎么想你?”
沈蔓之彻底无所谓了,“随你怎么想吧!总之我要搬出去。”
陆知深撂下话,“那我也告诉你,我不允许。”
沈蔓之闻言,深呼出一口气,凝视他讥嘲问:“怎么,就允许你跟那些女人卿卿我我,我就必须对你守身如玉么?”
没想到这话却彻底触怒陆知深,他脸色震怒瞪着她道:“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当年背叛我在先,给我戴绿帽子,我会这么做么?”
又来了!
每次两人争吵时,他会拿这个问题来堵她。
沈蔓之已经分不清他心中是到底介怀这个,还是把这个当成她的软肋,在关键时候拿出来逼迫她妥协的理由。
两人对峙。
一时谁也没有服软。
直到陆知深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这才拿起手机,不容置喙道:“行了,这件事别再提了,下去工作吧!”
沈蔓之也不想再多说,她转身走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
她不再打算像以前那样屈服他的安排。
而是打定主意要搬出去。
她忽然就不想再这么逆来顺受下去。
“啧啧,总算舍得下定决心从那个家里搬出来了?”
崇城某艺术中心的办公室里。
韩芸芸瞧着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品着红酒的沈蔓之,挑眉问。
这几年她不知道劝了她多少次,都没有见她听进去。
沈蔓之苦笑着点头,“是啊!忽然不想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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