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不禁冷冷唾弃,生前没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陆屹楠在她的尸体上倒是花了大价钱!
见过钟可情最后一面,钟可情宽慰了钟妈妈的情绪,命人扶着她去后堂休息,这才找到了空隙,对钟爸爸道:“姨父,你难道不觉得可情表姐死得很蹊跷吗?”
钟爸爸疑惑地抬头看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一个阴沉低哑的声音就在他背后响起,“哪里蹊跷了?”
这是钟可情以季子墨的身份第一次见到陆屹楠,他穿着一身崭新的黑色西服,与他一贯白大褂的形象格格不入。黑色象征神秘、阴暗,或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
陆屹楠面上满是严肃,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撇过钟可情的脸,却见那个十多岁的少女双瞳里写满了记恨。
陆屹楠与季子墨没有多少接触,他并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她那样晦暗不明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钟爸爸回头见了陆屹楠,便对钟可情道:“小墨,是你多想了,你可情表姐病了三年了,能拖这么久,也算不容易了。我们也只是没想到她会去的这么突然,否则也不可能将她一个人丢在国内……”说着,他的双眼便湿润了,“这都怪我们不好!”
“真的是这样吗?”
钟可情原本是想追究陆屹楠的责任,却不想引来父亲的伤心。她双拳握紧,望向陆屹楠的双眸又多了几分恨意。
陆屹楠隐约能感觉到这个少女身上的愤怒气息,他温润着嗓音道:“小墨妹妹,我知道你和可情关系好,可事实就是这样的。可情她心肠好,快不行的时候,将自己的心脏捐给了你大表姐,你大表姐到现在都不能接受可情的死讯呢。”
小墨妹妹。
这叫得是有多阴阳怪气,钟可情从前怎么没发现陆屹楠的真面目呢。
陆屹楠虽然家境不好,但长得却是英俊不凡,白皙的皮肤、俊朗的相貌,若是再穿上干净整洁的白大褂,不知道会引来多少女生的尖叫。
钟可情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碍于手中没有证据,定不了陆屹楠的罪。陆屹楠为她们姐妹二人做换心手术前,逼她签了器官捐献书。她若是此时跟他撕破脸,非但报不了仇,恐怕还会引起陆屹楠的疑心。
念及此,她突然冲着陆屹楠温婉一笑,“或许真是我想多了。陆医生,我大表姐现在在哪里,我想去见见她。”
“她身体不好,又悲伤过度,这会儿正在后堂休息。”陆屹楠面不改色道。
站在一旁的钟爸爸道,“我陪你去见见你大表姐。”
钟可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道:“不用了姨父,钟家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我自己过去就行。”
“好。”大堂里还有许多亲友要迎接,钟爸爸便没有强求。
后堂是钟可欣的卧室,这里的每一样摆设、每一处装修,钟可情都记得清晰无比。
钟家的卧室原本都设在二楼,但因为钟可欣的心脏不好,不能做剧烈的运动,就连爬几步楼都会气喘嘘嘘,那时候钟可情心疼姐姐,便请了陆屹楠来帮忙,将楼下书房里的一整柜藏书全都搬去了楼上,书房便改成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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