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参赛

餐厅经理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看着里面的客人，他的眼里满是敬畏。

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则是更让人忌惮…

“怎么？”

霍司南冷冷开口，已有些不耐烦，转过头，看经理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怒意。

经理顿时像被泼了冰水，寒意从心底迅速蔓延至全身：“我…我这就去…”

说完，他颤颤巍巍的接过霍司南手里的黑卡，一溜烟跑回餐厅内。

餐厅内的客人并不多，但强在地位。

这里一碟最便宜的菜，那都是普通人家半年的工资。

等待的过程中，霍司南有些无趣的将手放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着。

不一会儿，餐厅内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整个餐厅再无一人。

几秒后，只见经理带着两个服务生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霍少爷，处理好了…”

经理满脸堆笑，像是生怕惹了霍司南不爽，拉开车门。

霍司南淡淡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眸子里不带一丝感情。

“霍少爷，乔小姐，里面请。”经理恭恭敬敬的说着，霍司南也是就此下车。

程念紧跟其后。

进了餐厅，里面随处可见的栀子花散发着阵阵泌人心脾的清香。

那淡淡的香味，将这里渲染的十分淡雅。

走过一楼，经理带着霍司南二人来到了餐厅的最上层，从上往下看去，外面的城市夜景眼花缭乱，好不繁华。

程念痴痴的看着外面，对面，是不尽真实的霍司南。

而外面，却是她想要的自由…

“霍少爷，今天要吃点什么？”经理笑着拿来菜单，递给霍司南。

“我吃点往常的就行，至于其他的…”霍司南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程念：“你就问问他吧。”

程念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接过菜单，点了几样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

“好的，乔小姐，霍少爷，请你们二位稍等。”

经理毕恭毕敬的退下。

淡雅的桌边就只剩下了霍司南和程念二人。

无人开口，气氛死寂而涟漪不起。

没过多久，食物端上，服务员乖巧的站在一旁，等候着他们的吩咐。

而她们，在某些时候，也可以完成客人所说的特殊服务…

程念心不在焉的吃着面前的食物，受心情影响，吃任何东西都味同嚼蜡。

即便是餐厅里昂贵的烛光晚餐，也无法填满她内心的缺失。

而反观霍司南，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吃着牛排，品着红酒，完全没有理会处于发呆状况下的程念。

但实际上…

他眼角的余光，还是打量着程念…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霍司南面前的牛排已是吃下一半。

这时，他轻启嘴角，淡淡的声音响起：“明天我会给你安排一场比赛，到时候看你表现。”

那语气如同上司对下属发出的命令，不容置疑，更不能拒绝。

程念压制住内心泛起的苦涩，强扯笑容，点了点头。

低头继续吃了两口后，放下刀叉，默默看着对面的人。

即便那个男人只是静静的坐着用餐，可他身上散发出的王者气息，依旧让人望而生畏。

切下一小块牛排，用叉子放入，微微张开的口中。

他是那么的迷人，可终究不属于自己，就像是一场梦，而自己…

只是一个替代品…

一个道具…

呵呵…

程念的心中苦苦笑着，眼角滑过一缕泪光。

察觉到气氛的异样，霍司南抬头看去，正好与程念四目相对。

霍司南深邃的眼睛如海底，神秘且不可测。

而程念则像是一湾清泉，干净明了，不掺杂任何是非。

霍司南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随即收回目光，擦了擦嘴角，朝着程念走去。

一手抬她着下巴，神情冰凉，说出的话像针一样扎入程念心底。

“乔小姐，我们该走了。”

乔小姐三个字咬等很重，像是在提醒程念，自己不过是乔乔的影子…

程念心里一阵阵刺痛，而霍司南并不在意，手指从她脸上挪开，拿起餐巾擦了擦。

程念恍恍惚惚的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回到家后，霍司南回到他房间，砰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站在门外的程念，从恍惚中惊醒，自嘲的笑了笑，走进另外一间房。

着一间房是霍司南为乔乔精心装饰的，里面从墙壁，到灯光，床单所有的一切都是天蓝色。

压抑了一晚上，现在周围再也没有别人，抱着枕头再也抑制不住的哭出了声。

她不曾想过，这个世界，竟可以如此沉重…

翌日早晨。

程念从床上慢慢坐起，来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微微有些红肿的眼睛。

好像今天有什么比赛啊…

那这样去可不行…

想着，程念便是秀眉微颦。

而就在这时，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惹过程念的视线。

打开门，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两个佣人。

程念有些疑惑，但随即明白了过来。

“管家，有什么事吗？”

管家微微鞠躬，抬头对程念说道：“乔小姐，少爷吩咐了，等你起床后替你梳妆，然后送您去参加星蕴。”

看清程念现在的状态，管家侧过头，对佣人说道。

“去找些冰块来。”

得知缘由，程念走回梳妆台，佣人和管家跟在她身后。

程念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好吧…”

得到允许，佣人们开始忙活起来。

有的替程念敷眼睛，有的进去挑选首饰，衣服，有的作发型。

但在这期间，那道让人厌恶的身影却是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程念不禁疑惑，柔柔的问道。

“管家，霍司南呢？”

远远站在身后的管家答到。

“少爷天没亮就去了公司。”

不知为何，本来霍司南这个人性格冷冷的，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可现在他不在，自己内心竟然有些空落落的…

没在多说什么，待佣人们帮着化好妆，换好衣服，再次看镜子里的自己时，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

巴掌大的脸蛋，化着淡淡的妆容，看起来清新，可爱。

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还刺着几只蝴蝶。就连配带的耳环，项链，也是用宝石打磨成的细小蝴蝶镶嵌。

露在裙子外面的肌肤吹弹可破，像果冻一般，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

看着镜子里美的不可方物的人，可那张脸却并不属于自己，悲伤不断溢出，脸上却不能透露出分毫。

管家露出和蔼的笑容，轻声说道。

“乔小姐，时间紧迫，我们该出发了。”

内心被苦涩填满，不想多说话，用气声回应。

“嗯。”

管家立刻下楼将车停到门口，等程念缓缓走来，管家已经准备妥当。

拉开车门，一只手挡在车上方，担心程念撞到，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

拿出一叠比赛须知，递给程念。

“乔小姐，这是您一会参赛用的曲目，以及比赛规则。”

程念点了点头，管家这才将车门轻轻关上，迅速回到驾驶位，出发前往赛场。

车上没有和管家过多交流，静静的翻阅着比赛内容。

第一页便是霍司南为他选的歌，是那一晚喝醉后唱的《cut》。

内心有些悸动，那是程念为霍司南唱的第一首歌，一首别具意义的歌。

再翻阅了后面的内容，不过是些比赛场地介绍，和评分标准罢了。

车子足足开了两小时，来到郊区，首先入目的是一条鲜艳的红毯。红毯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位保安维持秩序。

顺着地毯看去，是一栋城堡般的建筑。

周围早已停了许许多多的豪车，车上下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惊艳，都朝着华丽的赛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