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中的奇怪气氛将我憋的着实难过,中午吃饭时我便与赵婷婷商量,想缓和缓和宿舍的气氛。她可能也受不了这些了,直接表示赞同与我商量大策。
我说:“我去单融婇婇,你去融锦文吧。”
赵婷婷皱了皱眉,忧声回我:“她们俩黏的这么紧,不好单融啊,她们根本不愿意分开估计更不愿意跟我们单独一起吧。”
听言,我轻轻叹了口气,似乎赵婷婷说的便是事实。婇婇如今宁愿与花婧一同也不愿与我一起。明明往日我同婇婇是最为亲密的。
不对!
兼职!
我猛然想起,婇婇曾在宿舍问起谁周末陪她兼职,我原准备周末回家,所以没有说话。而锦文每周都回家,更不会陪她兼职。云畔是个有对象的人,必然会跟对象粘在一起,不必多说,花婧是个宅女,也不会去兼职。
能陪她去兼职的只有我与赵婷婷了,如果我让赵婷婷不陪,再同我爸妈说声,然后陪婇婇兼职,机会不就来了。
而赵婷婷要与锦文一起也着实容易,只要她从同她对象腻歪的日子中挤出一天来,然后约锦文往哪所院校散散步,那不就成了。
我兴奋异常的将心中所想同赵婷婷说了,赵婷婷思虑一番,觉得可行,遂两人又商量了些细节及注意事项。
最后一个击掌,计划就此确定下来。
待一天课尽,我便与赵婷婷一同进了宿舍与她们聊着天。宁婇聊着聊着似是终于想起,又扬声叫道:“谁陪我周末去兼职啊!今天都星期四了,我没钱了!我要买衣服!衣服!”
“谁陪你去兼职啊,走开。”赵婷婷边用手机与他那对象聊着天,边满含笑意的逗弄着婇婇。
宁婇看了她一眼,笑嗔:“死走!”
我微微一掂量,觉得时候正好,遂开口道:“我跟你去吧,正好我想买件外套。”
宁婇眸子一亮,回身将我一望,连连说道:“好好好!”
事情前期定的顺利,我与赵婷婷亦时刻注意着,不能叫事情实施起来拖半点的后腿。
到星期五晚上时,我和婇婇都忙着看着兼职群里的信息,一遍遍的打着各个不同的电话。可能是因为周末学生们都放起了假找兼职,所以许多的兼职信息才发出来没多久就已经招满人了。我们不得不时时盯着群,掌握第一手的信息,以备找兼职所用。
一个小时左右,我们终于在前线找到了兼职,而且还是个离得很近的兼职——中华门。坐公交只用十几分钟就能到的路程,不必早早起床赶地铁转公交,一坐就是一个多小时。
婇婇很是高兴,高兴的在宿舍里手舞足蹈,左转右晃,嘴里还发出细细的叫声。
“我仿佛看到一个智障。”
赵婷婷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瞥了一眼婇婇,然后轻悠悠的说着。
我被这话逗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婇婇自己也被逗笑,却又不服气,直扑到了赵婷婷床上,扑到她身上,手在赵婷婷身上乱摸。
“说谁智障呢你!”
“宿舍最像智障的就是你好不好!”
“放屁。明明你最智障!明明我这么帅气!”
她们俩争得热火朝天,我坐在床上,笑的合不拢嘴,待稍稍冷静了便轻悠悠说:“我仿佛看到两个智障。”
赵婷婷和婇婇同时转过头来,异口同声:“你也是智障!”
闹了一会儿,不知去哪儿的花婧回来了。
她有些沉默,我偏头去看她,发现她眼眶微红,似是刚哭过的模样。她瞥了一眼赵婷婷床上正闹腾的两人,一言不发的拿着手机去了对面自己的床上。
在我印象里,能让她哭的,约莫只有她的对象了。
花婧并不是个南京姑娘,也不像我与宁婇是个从小生活在南京的姑娘。她的家乡在连云港,在我认为,有海的连云港应该是个漂亮的城市,可我没有去过,那只是我觉得的漂亮。
她的对象在连云港,与她谈了有两年之久。从她的口中,我曾不止听过一次她的对象,可她嘴里她们的相处方式,在我认为,是很可怕的。
两人总是会吵,吵严重了甚至会打起来。寒假时,我曾看她发过一条说说,全是对她对象的控诉,附了两张图。图中,她的胳膊上全部是伤,红一块青一块,就连额头都有撞伤。
花婧是个御姐型的,全班都知道,任sf谁,都不能去惹花婧。
可就是这样,跟自己对象打起来,被打的浑身是伤。
她一到床上便靠着墙,盖着被子低手对着手机点来点去。
闹腾的宁婇和赵婷婷也发现了不对劲,两人坐好看着对面的花婧,宁婇开口,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花婧。”
花婧抬了抬头,吸了口气,声音还带了些哭腔。她摇了摇头,轻轻的说:“我跟梁继分了。”
梁继,便是她谈了两年的对象。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听她说分手,可每次分了没有两天就又和好了,而每次低头的,都是花婧。
“是不是吵架了?”
我在上铺小心的问她,生怕惹的她更不高兴。
她放下手机,往床边移了移,她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她跟她朋友说我跟别的男的有一腿。我他妈,我跟谁了我!”
她边哭边说,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委屈说尽。
她其实很少去把她脆弱的一面展现给我们看,可如今她边哭边说的模样确是委屈极了。我心中不免也为她不忿起来。
宁婇看她眼泪掉的厉害,赶忙跑到柜子边找了抽纸放到她身边,纠结了许久才说:“慢慢说。”
“我他妈,之前回家的时候我朋友约我去网吧打游戏,我就去跟他去玩了一会儿。就这样,他就说我跟那男的怎么样。我怎么了我?我他妈不就跟他打了会游戏!他他妈的跟别的女的怎么样我有说过她什么吗!呜呜……”
她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赵婷婷首先爆了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使劲的拍了拍床,吼道:“卧槽有病啊!还跟他朋友说,要脸吗?!”
“我之前觉得他对你还不错,没有想到……”宁婇摇了摇头,叹了一声,又道,“梁继那德行,你如果实在委屈要不然就分彻底了吧。”
我从上铺爬了下来,寻了个板凳放到了赵婷婷旁边坐下,正好面对着花婧。她依旧在哭,但较之前平静了些许,手里拿着纸巾擦着不断掉下来的眼泪。
我看着她,说:“就她打你我就很不看好她了。”
她抬了抬头,看了我一眼,将眼泪一擦,说:“我也打他了。”
“所以他就能给你打的到处伤吗?”
我有些无语。
她顿时噤了声,垂头没有说话。见她沉默,我们一时也不好再开口。
花婧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在安静的宿舍极为清晰。她回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一变,手在屏幕上划了一下,铃声顿时消失。她将手机又扔了回去没再说话。
她这一串动作,我大概便能猜出来,除了梁继怕也不会是旁人打来的了。
“唉。”显然赵婷婷也瞧见了,她轻叹了一声,一改先前爆起的模样,躺在叠好的被子上,轻声说:“男的都是这样,余任也是这样。”
她的对象余任我还是见过的,也相处过,算个稍稍可以的男朋友。
较之梁继,虽相处方式不如梁继来的浪漫,但就打女朋友和对外乱说这点,是绝不会犯的。当然了,这只是我的认为,具是如何,只有赵婷婷才晓得了。
花婧依旧没有说话,兀自平复心情去了。如此一来,我们便也不好再说,遂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没有什么大事,不过还剩些衣服方才瞧见没洗,正好也无事便捧着盆和肥皂去龙头那洗衣服去了。
拿衣服时瞧见赵婷婷那满满一盆没洗的衣服本想叫她一起正好作伴,见她正专注玩着游戏便作罢。
今日衣服也都不脏,洗的倒也快了许多。
回来时花婧已经平复好了心情,坐在床上玩着手机。我进来时她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玩手机。我也不在意,遂到阳台晾衣服去了。
“对了。”花婧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朝我喊道:“缓缓。”
我应了一声,手里正挂着一件百褶裙。
“我问了苏靳以,他说是他对象,确实谈了。”
点击关注我们
更多精彩不容错过,方便下次阅读
我知道了
点击中间,呼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