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月的命令,萧一不该违抗,可曲绫的话,萧一也不得不信。
他还没讨到媳妇儿呢,就这么被毒死了不划算。
但要他就此违抗主子的命令,他也做不到。
思来想去,萧一最后还是选择了对将军忠诚。
命人给在骁骑营的萧璟月送消息过去后,萧一立即出府去追曲绫。
……
曲绫刚踏进丞相府的前厅,便见多日未见的慕容宴正和爷爷说着话。
去将军府过她的江火站在一旁玩虫子,见她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眼中看不出半点儿想念。
曲绫瞪了江火一眼,冲着主座上的江丞相喊了声:“爷爷。”
江丞相轻应了声,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
从曲绫身旁经过的时候,脚步突然顿住,低声问:“那霍心意怎么回事?”
“她吃了鹤顶红,理应死透了,但有人在她身上用了蛊,让她死而复生。”曲绫如实道,“我猜,霍心意应该知道些什么,否则她不会对自己死而复生的事,一点儿都不惊讶。”
霍心意喝下鹤顶红之后,被人弃尸南风馆后门想要嫁祸给她,这件事霍心意应当是不知道的,否则她昨日将此事说出来时,霍心意也不会是那个反应,当晚也不会偷偷摸摸跑去兵部尚书府。
想了想,曲绫问:“爷爷,你与兵部尚书李蕴关系如何?”
江丞相道:“不好不坏。”
文臣武将在朝廷上素来不和,两派朝臣之间的关系在曲绫和萧璟月成婚后才见好转。
若说江丞相个人与兵部尚书之间,实在说不上有什么仇什么怨。
曲绫听明白了江丞相的意思,“好吧,我知道了。”
江丞相没有问孙女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只是道:“前几日霍心意那事闹得家喻户晓,昨日大理寺卿来询问过我和萧将军,似乎想要接手调查,被萧将军挡了回去。”
常言道天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曲绫只是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将军夫人,大理寺会过问也属正常。
曲绫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爷爷,“爷爷想表达什么?”
“臭丫头!”江丞相瞪了孙女一眼,“今早霍心意被京兆尹带回去盘问了,不管究是谁把她丢在南风馆后门,以血书江字栽赃给你,横竖她的事都与你无关了,这事你不许再掺和下去,好好跟萧将军过日子,别成日到处乱跑,听到了吗!”
鬼才要跟那短命的色胚子好好过日子!曲绫敷衍的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爷爷你去忙吧。”
江丞相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却未多作逗留,将地方腾给这几个小辈。
未等曲绫开口询问,慕容宴主动道:“先前家中来信,我回了慕容山庄几日。”
曲绫闻言,转而问道:“南风馆可开张了?”
“今早开门迎客。”慕容宴顿了顿,“听闻楚禹被萧将军抓走了,你可知他被关在什么地方?”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曲绫都将楚禹这个人给忘了,当即一拍脑袋,“好像关在将军府里,我回去问问。”
“慢。”慕容宴阻止曲绫,“楚禹的事你开口多有不便,不必再管,我明日再寻个时间上将军府要人。”
曲绫疑惑的问:“你认识萧璟月?”
慕容宴淡笑,“不识。但家兄,与他是结义兄弟。”
她闻言,哦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当代武林盟主便出自慕容山庄,慕容山庄在武林中的名气可畏是响当当。自古江湖朝廷互不干涉,萧璟月是朝廷中人,没想到居然和江湖中人扯上关系,还和慕容山庄的大公子做了结义兄弟。
曲绫让江火送慕容宴出门,她独自往出嫁前的住处走去。
这一次她没再去看后院的蛊虫毒物,而是直接回房翻箱倒柜起来。
喂食完蛊虫刚从后院回来的锦衣听到动静,探头看了眼,“小姐,是你吗?”
“是我。”曲绫头也不抬的回了句,满身灰尘的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拉出一个上了锁的小箱子。
锦衣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去替曲绫拍走她身上的灰尘,“小姐可要换身衣裳?”
“不换了,就这样吧。”曲绫摆了摆手,又从床板上扣出一把钥匙揣进袖袋里,抱起小箱子往外走,“我先回将军府了,你平时若闲着没事干,就去给自己找个如意郎君,别成天坐着发呆虚度光阴。”
锦衣小脸一红,低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与曲绫这种骨子里有一半汉人血的姑娘不同,锦衣是个地地道道的苗疆女子。
苗疆人大多不喜与外族人通婚,曲绫的母亲算是一个例外,可并不是所有苗疆人都会有这个意外。
曲绫也就随口一说而已,并没有让锦衣找个汉人男子成亲的意思,可锦衣却当了真,还往心里头去了。
……
回到将军府时,萧璟月还在骁骑营没回来。
曲绫索性抱着小箱子去了书房,摸出钥匙打开箱子,从里面翻出一本小册子。
这小册子是曲绫的母亲生前的笔记,厚厚的一本,有记录心情和身边事务的,也有研究各种蛊虫的记录。
整本册子都以苗文形式书写,曲绫从小随父亲学习汉人知识,本就对苗族的文字认识得不全,眼下册子里母亲写的字比她自己写的还要难看,曲绫就更加看不懂了。
本想找找看有没有关于萧璟月体内那种蛊虫的记录,可没翻两页,曲绫的脑袋就枕在了小册子上,上下眼皮打了两回合架后不受控制的闭了起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书房内已经掌了灯。
萧璟月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身旁,手里正拿着她那本晦涩难懂,堪比天书的小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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