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边走走吧。”
夜沧澜指指前方的小亭,沉声说。
步晚晚犹豫一下,那超过十步,她会胸口痛的!
“走了。”
夜沧澜这回没敢再碰她的小手,只轻轻拉住了她的袖子,带着她往前走。
这男人的声音有魔力,让正深深思念景枫的步晚晚身不由已地跟着他往前走。雪地里两行脚印,一大一小,一步两步三步……
她居然没有胸口痛,她忍不住回头看一眼,一道白色的身影已到了先前的梅树下,长发沾了风雪,肩上落了梅花,正安静地看着她。
“你看什么?”夜沧澜也想扭头。
步晚晚赶紧捧住他的脸,往前一扳,“没什么,脚好冷……你来看我跳……”
她嘻嘻笑着,双手伸平了,学僵尸跳……
夜沧澜低笑了起来,双手负在背后,看着她一步步地跳远。
梅树下咯吱地响起了脚步声,夜沧澜飞快地扭头,只看到梅枝上有雪团团跌落。
“你学学。”
步晚晚怕他过去看,那就尴尬了!她赶紧又跳回来,拉着他的袖子小声说。
夜沧澜看着她满脸的期待,犹豫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伸平了双手,有些闷地说:
“是这样吗?舒昕你为什么这样跳?”
“这是僵尸,如果有豌豆,就可以打僵尸了!”步晚晚清脆地笑起来。
夜沧澜温和地看着她,宠爱的神情像在看一个小孩。
步晚晚的嘴角耸拉下来,毕竟不是景枫,景枫会说她长不大,不应该这样。她该有多么爱找自虐,景枫一直是喜欢批评她的,她怎么就没发现她其实不是景枫的菜呢?景枫似乎更爱看办公室里那个胸大的女人。
“摄政王,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大胸的女人?”
她垂下双手,抬头看他,贪婪地看他的脸,或者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这样和他呆在一起了。东宫出事,她即将逃亡,从此和他再也不见。
“这个……”夜沧澜的脸上泛起几分羞赧,握了拳,抵在唇上轻咳。
“嗨,你不坦率,若是帝云冥,他早就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步晚晚拧拧眉,转身往回走,和这替身景枫约会的小雀跃一扫而空。
“你教我心法吧,我还要早点回去。”
见她突然变得冷漠,夜沧澜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和她一起回到梅树下,潜心教她内功心法。
步晚晚学东西非常快,冰雪聪明,胜过他见过的所有女人,复杂的心法一点即通。风雪越来越大了,步晚晚忍不住去看那墙角处,帝云冥常年喝毒药的体魄能扛得住这样的风雪吗?不会已经被冻僵了吧——
冰冻帝云冥!
步晚晚的眼睛突然一亮,心里恶劣地想像起帝云冥被被巨大冰块冻住的样子,那算不算一块人工大琥珀?
夜沧澜突然抬手,轻轻地擦在她的耳下。
步晚晚的头赶紧往后让了让,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干吗?”
“有墨迹!”
他摊开手指,练武之人骨节分明的长指,指尖一团乌色。
“哦。”
她弯下腰,抓了一团雪在脸上揉了几下,小脸立刻就红了。来时路上,她也是这样用雪擦脸的,否则顶着一脸的墨杠如何见人?
弯腰的那一刹那,她的胸口突然钝疼起来,她飞快抬眼,那一抹白袍正渐渐远去。
“太子?”
夜沧澜也看到了,惊讶出声。
“我回去了。”
步晚晚匆匆说了一句,拔腿就追。她吃的那什么同命鸳鸯,简直比孙悟空的紧箍咒还凶猛!让她活生生被帝云冥给拿捏住了。
不过不要紧,待她的驭火术活过来,她定要烧得帝云冥浑身没毛!
帝云冥的步子很快,步晚晚不怎么追,都和他隔着十一步的距离,让她痛,又没办法停下来。
他一向会折磨人!
“帝云冥,你停下。”
步晚晚实在难以忍耐,停下脚步,捂着胸口叫他。
帝云冥的脚步却更快了,步晚晚的胸中顿时犹如被钝击,热血全涌上头顶,人慢慢蹲下去,额头抵在雪地上,痛苦地咬紧了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咯吱、咯吱地传来,她胸口的痛也一点点地消失。
她没动,维持着这个姿势。
“知道痛了?”
帝云冥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你大爷的。”
步晚晚突然像一只野豹子,一跃而起,扑向了帝云冥。
帝云冥并未防备,没预料步晚晚居然在这样痛过之后,还有这样的威力……
“帝云冥你这个瞎子,你怎么这么坏?”
他俊朗的眉眼被她挤成一堆,突然就掐住她的腰,抱着她在雪地上打了个滚,压在了她的身上。
从力气上来说,步晚晚是输家,她很快就被他制服了,小脸涨得通红,恨恨的瞪着他……
“步知道,本太子是对你太大度了,陪着你来看奸夫!”
帝云冥冷笑,制住了她的穴道,把她扛到肩上,大步往东宫走去。东宫外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的侍卫们,愕然看着这从外面走来的太子和太子妃,满头雾水,不知道这二人到底是从哪里出去的。
“看好门。”帝云冥嗤笑一声,大步走了进去。
侍卫们脸色铁青,他们奉命看守东宫,苍蝇都不得飞出去,可帝云冥居然无声无息的跑了个来回。
“要不要去禀奏皇上?”一名侍卫小声问侍卫长。
“想杀头?”侍卫长低斥一声,一记锐利的眼神扫过去,所有人立刻调整了脸色,做目盲状,当成没看到刚刚这一幕。帝慎景是笑面虎,表面温和,其心善妒,朝中早无肯说真话的大臣,夜沧澜的存在是个奇迹。帝云冥的存在,就是神话。
帝云冥把步晚晚丢到榻上,黑着脸,走到了窗边。
“帝云冥,你给我解开。”
步晚晚惊骇地看着他一手拿了壶烈酒,一手托着一粒药丸回来,顿时头皮发麻,不知道他又要给她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这个小人,你既然要整我,就别假腥腥陪我去。”
“是啊,本太子是小人。”
帝云冥冷笑,抖抖肩,把被雪沾湿的绸衣抖掉,坐上了榻,掐住她的小脸,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就俯下身来,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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