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懵了半晌,然后才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幸好她易了容啊,否则,刚刚若打了照面,她还真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了。
很快,马车到了顺天府。
苏七跟在许易两人身后,直接进了后宅。
她到的时候,张柳宗正在正厅里来回踱步,脸上焦虑不安,不停的长嘘短叹,像是遇上了天大的难题。
见到苏七,张柳宗的脚步一顿,毫无官架子的走过去。
“苏姑娘,本官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苏七瞥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调侃道:“听说案子有进展了,你不是应该高兴的么?”
张府尹苦着脸,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本官是将嫌疑人抓回来了,可……”
苏七抿了下唇,安静的等着张柳宗的后话。
张柳宗继续道:“本官昨日按照苏姑娘的交待,查到何公子是在春香楼落的脚,当日他点了那的头牌娇琴。”
苏七点点头,她的推断果然没错,何知州死前去了烟花之地。
“你昨日并没有问到什么吧?”
如果昨天便问到了,张柳宗不会等到今天早上才抓人。
张柳宗不由惊叹道:“苏姑娘果然是能人,的确,本官昨日去春香楼,什么也问不出来,但今日一早,却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
张柳宗说着,从袖袍里取出一封信递给苏七,“上面写着何公子去春香楼的那日,因为抢娇琴姑娘而与丞相府的顾公子起了冲突,顾公子当时便放话,要弄死何公子。”
苏七展开信纸的动作一顿,“你说的丞相府顾公子,是顾子承?”那可是……原主的亲弟弟!
张柳宗抹了一把额上的热汗,压根没注意到苏七的异样。
“可不就是他!”
张柳宗连连叹气,先前惹了郎中府,现在又要跟丞相府鸡蛋碰石头。
可若让他罔顾事实的当个糊涂官,他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他只能自认倒霉,碰上了这么桩棘手的案子。
“本官看完信后,立即去了春香楼,她们这回倒是老实说了,而且,还有人见到过,何公子卯时离开春香楼时,顾公子出现过附近。”
苏七眯了眯眼,顾子承是原主最放不下的人,可他……怎么会跟这个案子扯上了关系?还去烟花之地跟别人抢姑娘?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一直是很乖的啊!
张柳宗继续道:“有了春香楼的线索,本官又到王大贵死前去过的春来酒楼调查,果然,顾公子在王大贵失踪的当天酉时,也在那用过晚饭。”
苏七这才展开手里的信,托原主的福,她依稀能认懂上面的字,内容跟张柳宗说的一致,字写得歪歪扭扭,没有落款,纸张泛黄,是市面上流通较广的黄麻纸。
“可有查到匿名信是谁写的?”
张柳宗摇摇头,“春香楼中无人承认此事,案子查到这一步,本官别无他法,只能去顾家拿人,哪知道……”
张柳宗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道:“本官竟然在顾府外面的排水沟中,寻到了两位死者的身份牌,以及一块沾血的石头,对了,本官还看过出入城门的记录册,凶手用的是死者的身份牌。”
苏七的眉心蓦地一拢,眸底浮起丝暗芒,“这么巧?”
在猪圈里寻不到的石头凶器,居然会出现在顾府外面?
张柳宗脸色难看的望着苏七。
“本官也觉着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可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眼看着顾丞相就要下早朝了,本官请苏姑娘来,便是想让苏姑娘去审审顾公子,回头顾丞相找上门来的时候,本官也能有更多的说词。”
苏七点点头,“走吧,我随你去看看顾公子。”
见苏七这么干脆的答应了,张柳宗的脸色立即缓和了几分。
两人一起去到顺天府的地牢。
地牢里面十分潮湿,霉味扑鼻而来。
一个少年正在狂妄的大喊大叫。
“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我长姐是未来的摄政王妃,你们居然敢关小爷?一个个的都不想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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