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婚礼取消吧。”
陆煜泽眸间弥漫的寒意散去不少,像是宽恕般丢出一句话。
时锦脸上疼意还未褪去,就被另一遭雷击猛然劈在身上,劈得她体无完肤,劈得她心底如同被一下搅碎。
“煜泽,婚礼不能取消,求你,别取消婚礼……”
时锦近乎歇斯底里的祈求,卑微到尘埃里的爱意压得她直不起腰。
至少不能就这样一下把她打入死地,不给自己一定点儿机会。
时锦心口疼得犹如刀割,经年痴心妄想的梦仿佛在一朝全部破灭粉碎。
可陆煜泽,他从来都不信自己。
从来,都不信自己……
“陆煜泽…”
时锦攥紧的手指松开,眼眶中泪水不争气滚出,可她难以抑制,心口真的好疼。
时琳埋在时母怀中,简直快要笑出声来,狠不能此刻当即将时锦踩在脚下,将人深深的踩进泥里,再也爬不出来!
她时锦,从始至终,就应该只能是个没人要的废物,哪点都比不上自己!
还未待人真正的得意起来,一个浑厚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
“这婚,还是要照常举行!”
大门口,仆人扶着一位得高望重的老人缓缓走了进来,老人面相垂垂暮已,俩鬓斑白,凛人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拐杖沉重的敲击在地面上,仿佛敲在在座每一个人的心房上。
陆煜泽看了眼自己的爷爷,睨视着时锦那张令人生厌的脸庞,冷笑着出言讥问:“都给我带绿帽了,我也要娶么?”
男人冰凉的话语毫不留情面打在时锦身上。
陆凛军深深的叹了口气,望向平日里恬静温顺的时锦,目光里透出几分失望。
时锦是个好孩子,自己当年路上突发心脏病,也是人心善,路过时肯留步救他一命。
这孩子当初心底善良,可如今,怎么会闹成这般?
爷爷目光轻落在时锦脸上,语气温和依旧:“小锦,爷爷只问你一句,你愿意嫁给煜泽吗?”
时锦目光辗转在陆煜泽身上,手指不自觉绞紧了衣角。
愿意吗?这不是自己一直所奢望的幸福吗?如今它近在眼前,只需要自己开口……
“我…”时锦喉间梗塞,想要就此放手,却欺骗不了自己对陆煜泽深邃入骨的倾慕爱意。
她咬了咬唇,最终如实开口:“我愿意。”
“既然你愿意,爷爷成全你,当年你救我老头子一命,我记了许多年。”
陆凛军收了目光,看着俩孩子这会儿不对头的氛围,有些许头疼。
到底还是摆了摆手开口:“煜泽,这婚既然已经定下,陆家信誉在,自然得作数,锦儿当年救过我一命,你们二人若真没有情谊在,这次婚礼过后,也算是陆家给时家的一个交代,此后互不相欠。一年内不得离婚,倘若一年后,你还执意,那也是你夫妻二人的事。”
陆凛军敲了敲拐杖,不免咳嗽俩声,提着这把老骨头过来一趟,已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时锦怔在原地,似不敢相信,在触及陆煜泽眸子冰冷的视线时,浑身一悸。
看透女人心底对自己天真的痴心妄想,自以为一年婚能够约束他,陆煜泽不由得冷笑出声:“好啊,不就是一年吗?”
男人缓缓迈步朝着时锦走近,直至时锦跟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时锦这只不自量力的蝼蚁。
他低下头,浑身凌厉的气势包裹在时锦周身,压抑的气息喷洒在时锦耳廓内,宛如撒旦般的语句跌入她耳底。
“时锦,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用尽手段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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