鄱瑾儿因为马兵的事情备受打击,鄱雅本应该安慰下妹妹。
可如今,他们的钱所剩无几,陈天还在住院,每天都要花钱。
为了不让一家人喝西北风,鄱雅只得暂时放下妹妹,出去另谋生路。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只剩陈天和仍旧气呼呼的鄱瑾儿。
鄱瑾儿已经连续哭了个把钟头,陈天从刚开始的手足无措都后来的尝试安慰。
最终,陈天已经见怪不怪了。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古人诚不我欺啊!
“陈天,我这么伤心,你也不安慰我一下!”鄱瑾儿眼圈通红,很不开心的嘟囔道。
陈天刚想说话,突然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一阵尿意传来。
“那个……瑾儿?”
“干嘛?”小姨子气哼哼的问道。
这事其实有点尴尬,毕竟鄱瑾儿是自己的小姨子,但人有三急,陈天现在还没办法自己行动,只得求助于她了。
“你能不能帮我一下,我想去躺卫生间。”
“啊!”鄱瑾儿闻言,脸上迅速蹿红。
下意识的想拒绝,可话说回来,现在陈天确实有些行走障碍。
总不能任由他憋死啊!
“好,好吧,不过你可得利索点,我这正忙着生气呢!”
陈天闻言一阵无语,忙着生气?这算什么理由……
搀扶着陈天来到厕所,鄱瑾儿连忙跳到了一旁。陈天无奈,只能扶着墙做走完最后欧一段路……
过了好久,厕所里才传来“哗哗”的水声。
给在外面的鄱瑾儿听得又是一阵脸红。
“咳咳,瑾儿,我好了。”
陈天费劲巴拉的走到厕所外面,才好意思召唤小姨子。
于是鄱瑾儿又低头扶着陈天原路返回。
就在这时,医院的楼道里发出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
“各位大哥大姐,各位活菩萨,求求你们!”
“我家老爷子急需用钱,哪位好心人收了我的砚台吧!这可是唐玄宗时期的古物件儿!”
“只要十万块!只要十万块就能救我爸一命,多一分我都不需要……”
陈天听到“砚台”,顿时竖起了耳朵,他刚刚成功鉴定了玉镯子,正想再找点东西试试手呢!
“瑾儿,咱们去看看。”陈天说道。
“有病吧,谁要跟你去看?”
“你自己沉的死猪一样,自觉一点不行吗?”
鄱瑾儿本来就不想跟陈天出来,现在见陈天还有要求,立马甩起了脸子。
陈天无奈,只得软磨硬泡。
鄱瑾儿也不是真的铁石心肠,最后还是扶着陈天,朝人群走去。
走到近前,却见医院的大堂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跪在中间,脸色彷徨而焦灼。
摆在他跟前的,是一块看起来古色古香的石质砚台,砚台旁边,还有一个油渍麻花的笔洗。
“呵,这年头,骗子都骗到医院里来了?”
“就是,什么卖传家宝救父,这么俗套的情节,电视剧里都不好意思演了!”
“散了吧,千万别动心,一动心就被骗!”
吃瓜群众你一嘴我一嘴的,到让陈天把事情来龙去脉听清楚了。
凝眸向那方砚台看过去,一瞬间,两米开外的砚台的样子分毫毕现。
做工很精良,烧制火候也很好……
用来磨墨肯定很实用,不过,这跟唐玄宗有屁的关系?
明明就是仿制品吗!
现在的骗子也真的没点水准。
陈天鄙夷的皱了皱眉头,转身要走,但余光扫过那个满是油渍的笔洗时,却愣住了。
如果换做别人,隔着这么厚一层油渍,可能真的看不出门道。
但陈天不一样,他甚至可以直接穿透木板看到医生的笔尖,更别说这层油污了。
“这笔洗……有点意思!”
陈天的心下狂跳,仔细又看了几次,最终确定这自己没看错。
自打陈天成功鉴定出假镯子之后,他对自己的眼力颇为自信。
如今这个笔洗,可是大有来头!
看到陈天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一旁的鄱瑾儿连忙说道:
“喂,陈天,你想干嘛?”
“我警告你,你可别充烂好人啊。”
陈天闻言,淡淡一笑,没言语。
很快,大厅里的人渐渐散去。
毕竟是医院,大家都是来陪护的,谁也不能一直守着看热闹不是?
这时,陈天终于开口了。
“这位大叔,你家的老爷子真等着钱治病?”
“十万火急,再没钱就晚了!”
中年人本来已经绝望,突然听到陈天打问,眼睛里闪出了泪花。
“我要是骗子,让我出门必被车撞!”
“咳咳,”陈天到不觉得他是骗子,“那大叔你这砚台,真的是唐朝的东西?确定值钱?”
中年人连连点头,“这是我爸传给我的东西,现在老爷子昏迷在床,我也是实在急用钱……”
看到对方这么着急,应该是真有个病情严重的老爷子。
陈天开门见山的说道:“行吧,大叔,你这个忙我帮了,十万块一分不少,不过我看你边上这个脏乎乎的东西也挺好,一块给我,没问题吧?”
中年人听了,万分激动,拉着陈天德手就要给陈天磕头。
“谢谢兄弟,谢谢兄弟,你真是积了大德了!”
惊喜交加的大叔两眼通红,激动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天连忙将大叔扶起来。
“大叔,救人要紧,不用客气了!”
“好!兄弟你真是仗义,砚台和笔洗全都给你!”
大叔的话让陈天吃了个定心丸,只要大叔答应送笔洗,那就肯定不是骗子!
“大叔你稍等,我去取钱,待会咱们直接钱货两清!”
交易说定,大叔喜出望外,重重的点点头,目送陈天回到病房。
一进病房,鄱瑾儿就嚷嚷起来了。
“陈天,你疯了吧,你现在自己的住院费都没找落呢,你还有心情帮别人?”
“瑾儿,马兵退回来的那十万块钱,借我用下。”
陈天心里有点忐忑,知道小姨子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就把钱给自己。
“什么?”
愣了一下,鄱瑾儿才突然意识到,陈天竟然再打那十万块钱的主意!
“休想!拿我的钱去救别人,你怎么不去做观世音菩萨?”
鄱瑾儿一下跳到距离陈天很远的地方,紧紧的摁着自己的衬衫口袋。
“我的镯子都被马兵那混蛋骗走了,现在这十万块钱可是我最后的财产,谁也别想抢走!”
“再说那个破砚台,撑死了也就值个三十五十的。”
“你要犯傻,别拉上我垫背……”
鄱瑾儿越说越激动,俏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上。
两人吵架的声音一直传到了病房外面,很多人都纷纷将注意力投了过去。
一直紧张的盯着病房门口大叔听了,一张脸上挂满了担忧,生怕在出现变故。
陈天看着坚决的鄱瑾儿,顿时犯难起来。
那个笔洗,经过他反复的观察,可以确定是北宋官窑的物件儿。
这要是丢在市场上,至少也得百十来万。
但这些事,此情此景下,他却不能讲出来。
万一给有心人听到,那大叔还会这么轻易地把笔洗卖给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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