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雨刚一下车,公交车关上车门绝尘而去,东楼雨先是一愕虽后蔑视唾了一口,向着公交车的背影做了个鄙视的手式。
两个小伙子拿着可乐瓶相互一勾,瓶盖挂到一处被他们硬生生扯开,翻着白沫的可乐一下喷了出来,向着东楼雨的头上罩去,东楼雨现在可没有什么护体法力,急切之间双脚一用力向后退了出去,两个冲上来的小伙子扑了一空。
喀、喀、喀,连着数声脆响,几个小伙子在绿化树上把可乐瓶敲断,锋利的玻璃碴口在太阳闪着银光,长毛抹去嘴角的一丝血迹狞笑道:“小子,你扒到地上把那些可乐都他妈的给老子舔了,老子就放你一马!”
东楼雨冷笑一声,伸脚在可乐上踩了一脚,然后抬起来向着长毛晃晃,说:“孙子儿,就是你给我舔了,我也不能放过你!”
长毛的脸气得都扭曲了,声嘶力竭的叫道:“给我捅了他!出了人命我兜着!”一群小痞子大叫着向前冲了上来,东楼雨退后几步,冷笑着说:“你们几位今天出工一定收获不小吧,那正好,老子打劫了!”他的声音没落两个小痞子已经冲到他的面前了,轮起没有敲断的可乐瓶向着东楼雨的头上砸去。
东楼雨向左一偏让开一个瓶子,伸手从另一个小痞子的腰上扯下他的皮带用力一甩,那个小痞子被带得在地上转了一圈,东楼雨跟着一脚把他踢进绿化带里,回手一皮抽在另一个小痞子的脸上,那个小痞子怪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脸翻滚不停。
东楼雨冲了过去,皮带挥舞片刻工夫把几个小痞子都给打倒在地,长毛吓得心胆俱裂,转身要跑,可是他刚才就被东楼踢伤了,那里跑得了啊,东楼雨一个箭步冲上去,皮带就势一绕勒住长毛的脖子,勒得他两只眼睛翻白,双手胡乱在皮带上抓个不停,东楼戏谑的笑道:“小子,你不是说出了人命你兜着吗?那我现在把你弄死,你兜得住吗?”
长毛被勒得舌头都吐出来了,东楼雨不想惹上杀人的麻烦,这才放开,皮带一松长毛倒在地上,像一条死鱼一样的抽抽着。
这会工夫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东楼雨不爽的向四下一瞪眼叫道:“看什么看?打劫,你们也要来一份吗?”周围的人一听这话立时跑了一干二净,东楼雨的样子虽然文弱,可一对比倒在他脚下不停呻吟的那些人,他还真有几分罪犯的样。
东楼雨笑嘻嘻的看着人们跑光,蹲下在几个小痞子身上搜了起来,一会的工夫在七个小痞子身上找出二十一个钱包,里面的钱数多少不等,总共是七千多块钱,东楼雨正愁买药的钱不够,于是把钱掏出来收了,钱包丢还给那些小痞子,说道:“几个孙子儿,谢了啊。”说完施施然的离去了。
东楼雨走到下一站,上了另一辆公交车坐到了亿达堂,这里的药比起东楼雨家门口的中药店来说就全的多了,他手头又有了钱,把药方又上了一个档次。
配好药之后东楼雨又去超市买了一个浴桶,这才回家。
欧阳娜在家里早就等急了,一见东楼雨回来,这才放下心,尽量温和的说道:“小雨,你去哪了?怎么……”
东楼雨冷冷的道:“我的事你少操心。”欧阳娜难过的把话收了回去,转过身说道:“我把饭做好了,我们……”东楼雨一摆手说道:“我不吃了。”他不想回来和欧阳娜待在一起,虽说他并没有真的东楼雨那么厌烦这个便宜姐姐,可是他这个人本来也不太会和人相处,所以在外面买了一斤包子,吃完了才回来的。
东楼雨端着浴桶进了自己的房间,他们家这个三居室虽然算得上是老楼了,但修得人有先见之明,每个房间里都设了配套的卫生间,东楼雨烧好开水,把药草依次入了下去,不一会房间里就充满了药香。
东楼雨等到水温上升到了一百度左右,这才进入了浴桶,滚热的水把药力都给逼了出来,顺着东楼雨的皮肤进入他的体内,东楼雨的元婴运起内功引导着药力向着各大经脉而去。
药力一进入经脉,一股热涨的痛感立时在东楼雨的体内四举溢开来,每一寸经脉都好像被放进了锅中蒸煮一般,堵塞着经脉的杂质在药力的催逼下向外渗了出来,浴桶里的水渐渐的从药力染成的淡黄色转成了黑色,一阵阵臭气从浴桶里冲了出来。
东楼雨的身体已经开始打晃了,痛苦的感觉越来越重,热气顺着经脉的走向进入了心、肺等脏器之中,整个五脏六腑都好像要被煮熟了似的,胥上线素急速攀升,心跳跟着加快,血压也跟着升高,东楼雨把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没有考虑到这具身体的承受能力,他的皮肤泛起一层油质层,煮肉的气味升了起来,身上出现了大面积的烫伤。
东楼雨知道此时从浴桶之中出去,那就会前功尽弃,他不顾身体的痛苦在浴桶之中苦苦的支撑着,终于药力行走完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经脉之中的杂质都被逼了出来,恢复了畅通,虽然经脉的通道还是很狭小,但必竟不再堵塞了,东楼雨从受伤的元婴之中调出一点灵力,向着各大经脉游走。
灵力和真气的对比是一点灵力相等于六十年的先天真气,而先天真气的一点又相当于六十年的后天内力,现在东楼雨的身体只能承受后天内力,须要的灵力非常之少,他的元婴虽然受伤了,可是这点灵力还是能分出来的。
灵力行走一圈之后,东楼雨的身体开始渐渐恢复,经脉也括展到了最基本的要求,虽后东楼雨把灵力向着体外释放出去,他被烫伤的肌肤在灵力的呵护下也慢慢的缓和过来。
经脉中的充实让东楼雨感到舒适无比,他不由自主的仰头长啸,双臂用力一展,浴桶轰的一声炸了开来,药汤向着四下飞溅开来,几呼时在浴桶炸开的同时,东楼雨的房门一下被撞开了,欧阳娜惊恐的冲了进来,大声叫道:“小雨!”
原来欧阳娜一直害怕偏激的东楼雨不能接受父亲的离去,而做出什么傻事,时刻都在盯着东楼雨,刚才东楼雨最痛苦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点呻吟声被她听见,一直担心的在门外探听着动静,猛然听见东楼雨的那一声长啸,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用钥匙开了门闯了进来。
飞溅的药汤打在欧阳娜的身上,湿透的衣服立时把欧阳娜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出来,东楼雨透过被水汽污得模呼不清的镜片,不敢相信的看着欧阳娜的身子,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我擦,这也太波澜起伏了!”这货在修真界的时候就是一个败类,不但拥有大量的侍妾和鼎炉,就连为女修真炼器的时候也大都进行肉货交易,被赶出来之后一直没有碰过女人早就有些上火了,此时小弟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行礼了。
欧阳娜刚开始担心东楼雨的安危,进来之后才发现他只是在屋里洗澡,吓得尖叫一声,又快步的跑了出去,东楼雨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暗骂自己是畜牲,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便宜老姐,若是动了邪念可就是当真禽兽一般了,他无奈的看看房门,喃喃的道:“以后还会搞出更大的动静来,为了老子的清白看来还是尽快搬家吧!”
东楼雨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房间,把水擦干净,湿的被褥都丢到了阳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只好先那么放着了。
随后东楼雨重新锁上房门,怕欧阳娜再进来还用柜子把门顶上,这才坐下检视自己的经脉。
内力如同流水一般的在十二正经和八处奇经中流转着,狭小的经脉被内力冲击得开阔了一些,但内力只能够在经脉中流动,却不能充实经脉,加上东楼雨的丹田被他的元婴给占了,内力没有居所,只能像无根的水一般从一条经脉又流到了另一条经脉。
东楼雨大为皱眉,这样一来他虽然冲开了经脉,却仍不能成为后天内家高手,仍不过是后天外家高手,也就是说他许多高明的武功都用不上,不由得颓然长叹,最后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必竟能有一个可居的身体就不错了,想挑也挑不得了,这功力只能慢慢练上去了。
内力既然不能运转,东楼雨原来打算开始选修功法一事只能暂时做罢,他无聊的收了功,倒在床上舒舒服服的大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欧阳娜还坐在客厅里等着东楼雨出来吃晚饭,此时的东楼雨可没有避谷的本事,只得硬着头皮从屋里出来,姐弟两个对今天下午的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谁也不说话,一顿饭吃得相当郁闷。
屋里只有那台三十二寸大背投不停的欢叫着,画州电视台的著名女主播月华正激情四溢的介绍着画州新开的‘金皇大酒店’,莹屏的下方一行小字不住的滚动着;‘金皇大酒店’诚招应、往届退伍兵和各大警校学生来金皇应聘保安员,月薪三千以上,包吃包住,一居室公寓,到了金皇就是到了你的新家!
东楼雨脑筋急转,忖道:“靠,这要是真的,那要去当个保安也不错,不担省了打劫,还能有个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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