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歆稳了稳神,说:“你想要什么?”
她现在穷途末路,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等价交换。
不知道白涌看到了什么,忽然眸子里变得意味深长,起身故意的暧昧揽住她的肩膀,在她挣扎的时候,低声说。
“我要你配合。”
“我讨厌薄靳安很多年了,有这么个羞辱他的好机会不要,我图什么呢。”
他的话说的直白,丝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
不等阮歆说话,他的动作更加的暧昧,而与此同时,薄靳安恰好过来。
温滢惊讶故意的声音,引起了注意,“哎呀,这不是阮小姐吗。”
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阮歆下意识的腰推开眼前的人,却被攥住手腕。
白涌冷笑的在她耳边说:“一百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陪完这场戏,就两清了。”
“阮小姐是真的不想做这笔生意了吗?”
业界内谁都知道,薄家最不对付的就是白家了,一是两家做的是一个类型的生意,是竞争对手。
二是当年的一些私人恩怨,导致两个人势如水火。
甚至薄家的生意都不肯给白家,而白家自然也不肯做薄家的生意,甚至多次捣乱。
阮歆深呼了口气,如果当初的话,她能抬手扇开这人恶意的手。
但是现在不行。
她真的走投无路了。
白涌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又挑衅的抬头看着那边的薄靳安,故作惊讶的说:“薄总,早啊。”
已经是大晚上了,外边灯光都昏暗了,他在说早,明摆着膈应人。
薄靳安面色冷淡,冰冷的眸光却一直落到阮歆身上,还有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臂。
一切看着都那么的碍眼!
他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手背上攥的又几分泛白,没由来的火气腾然而起。
温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添油加醋的好机会,故意抿唇笑了笑,“白总真是好兴趣啊。”
“是啊,美食美人作伴,肯定是心情好兴趣好啊。”
白涌故意的咬重了‘兴’这个字眼。
在白涌的手更加过分的时候,阮歆攥住他的手腕。
白涌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阮小姐该不会是反悔了吧,现在除了我可没人敢借钱给你。”
“况且他都那么对你了,怎么?阮小姐还是更喜欢旧情人的怀抱?”
阮歆眼皮微垂,长长的睫毛像是一触就碎的羽翼,忽然低声的笑了笑。
“不会。”
她拿开白涌的手,再抬眼的时候,看的却是薄靳安。
唇角微微的弯出弧度,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刺人,“好巧啊,薄总。”
“是很巧。”
薄靳安面上冰冷,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带着冰渣子。
阴冷的视线同样扫过那边的白涌。
“走吧,就不打扰他们用餐了。”温滢心情很好,挽着他的手笔,笑靥如花的说。
白涌笑不可支的在那边赞赏,“阮小姐还真是出乎意料,我还以为阮小姐会跟其他女人一样,伤心欲绝,求着复合呢。”
说这话的时候,白涌瞥了一眼她高高隆的腹部,意有所指。
在他手很随意搭过来的时候,被毫不犹豫的拍开。
阮歆说:“白总的条件总该能兑现了吧。”
“如果我不兑现呢?”白涌反问。
“阮小姐没听说过,借钱需要偿还点什么的吗?”
他凑的越来越近,那张面庞都无限靠近,说出来的话带着引人遐思的意思。
阮歆推开他,笑道:“白总真是荤素不忌,对着我这个马上要临产期的孕妇都能感兴趣。”
可那笑意却丝毫不走心,阮歆的心神有些不稳。
她想速战速决。
“白总,那一百万我希望今天就能到,等我变卖完剩下资产的时候,一定会清还。”
阮家的资产被冻结,可她的还一部分没影响,只是变卖需要时间,她等不及。
白涌瞬间失去了兴趣,撑着下巴恹恹的说:“我忽然不想借了,没意思。”
“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一个过河拆桥!
阮歆情绪波动,手搭在腹部上,才深呼了口气,“不能怎么样,但是上年白氏设计抄袭和偷税洗钱的证据,可能要走漏出去了。”
白涌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可阮歆却依旧平静的跟他对视,“但是——”
“如果白总敢投资的话,我手里还有几个未曾发表过的设计,足够你能在下一场的比赛中杀出重围。”
阮歆向来对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
白涌刚才脸色还阴沉,峰回路转,忽然大笑起来,心情颇好,“阮小姐可真是一次次给我惊喜啊。”
砸吧砸吧嘴继续说:“可惜啊,可惜那人有眼不识珠。”
“不过也庆幸他眼瞎。”
一场合作敲定,阮歆借故离开,腹部有些下坠的难受,最近总有种预产期会提前的错觉。
可才到走廊的拐弯处,手腕却被捏住,整个人被拽过去。
身体不受控制的冲着墙壁过去!
她下意识的弯腰护住腹部,可下一秒,背后却被垫了一只手,隔开了缓冲。
有惊无险。
“还没离婚,你就勾三搭四的,你就那么想做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薄靳安的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
刚才所有压积的火气,都在现在爆发出来了,尤其是刚才看到两个人言笑晏晏的。
尤其是——看到阮歆露出久违的笑容,灿烂!刺眼!
“没离婚?”
阮歆仰头看着他,声音都高了几分,带着疲倦的沙哑,嘲讽道:“薄总不也是没离婚,就开始订婚了吗。”
“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告你重婚罪?”
她的言辞激烈尖锐,薄靳安火气一下子被拱了上来,才准备讥讽的说话。
可在低头的时候,微微一愣,她的眼眶通红,眼里有要掉不掉的泪,在打旋。
可不过愣了片刻,就听到她依旧平静的语气说。
“离婚协议书我会签,签完了之后我做什么就用不着薄总管了。”
这字字都是他之前想要的答复,但是现在字字听着都像是压在心口的烦躁。
薄靳安的火气滚滚翻涌上来,捏着她的下巴,弯腰低头逼视她的眼睛,几乎被气笑了。
他沙哑的问:“现在着急离婚?”
“你就是为了外边那个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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