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窗很高,窗子轻轻打开,一个青衣男子翻了进来,无声地落地。
凌飞飞拿出手术刀,戒备后退两步,“什么人?”
男子小声道:“凌姑娘莫怕,是我。”
凌飞飞觉得身形和声音熟悉,仔细一看认出了来人,小声问道:“司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是奉主子之命,来给小姐送东西的。你让我好找,若不是跟着凌雪儿,我还找不到这里来。”司墨说着将一个盒子奉上。
凌飞飞觉得应该是这次救他的诊金,接过盒子,道:“辛苦了,谢谢你家主子。”
“那我告辞了!”司墨东西送到,转身跃起,又从窗子里翻了出去。
无声无息,只看到一道残影。
凌飞飞艳羡地咂舌,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好厉害啊!
片刻后回过神来,进了空间,坐到桌前,打开盒子,最上面是一叠纸。
她皱了皱眉,拿起来翻了翻,发现竟然是昌平侯府所有主子的资料。
凌飞飞瞬间欣喜,她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这资料对她而言绝对是及时雨啊。
没想到小美男还挺讲义气,而且知道她最需要的是什么。
“真没白救他。”她拿着那一叠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凌家先祖与开国太祖一同马上打天下,被封为异性昌平侯,世袭继承。
老昌平国侯几年前突发疾病去世,二儿子凌云浩继承爵位。
老昌平侯原配妻子早逝,留下凌云霄一个孩子,也就是原主的父亲。
凌云霄年轻有为,官至将军,十年前在与赤凤国的战斗中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妻子慕容馥儿曾经是玄武国第一美人,慕容大将军的嫡出孙女。与凌云霄两情相悦,十分恩爱。
十年前,就在凌云霄失踪的那场战争里,慕容大将军是主将,他通敌叛国,造成战争失败。
紧接着,慕容馥儿被当众捉到与家丁苟且,被凌家休妻。连带凌飞飞的血统也受到怀疑,被除族。母女二人被幽禁到家庙。
一个月后,慕容大将军被押解回京,被先皇斩首示众,慕容家其余人都发配北地边疆为奴。
凌飞飞呵呵冷笑,尽管资料上都是叙述事实,没有半点评价,她就是从里面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秦老夫人,是老侯爷的继夫人,是开国太祖妹妹的女儿,还被太祖封了郡主。
凌飞飞咂舌,“啧,还是个老郡主啊,恐怕小小的九公主镇不住呢!九公主这根大腿有点细呀!”
秦老夫人生了凌云浩和凌云杰两个嫡子,另外还有两个嫡女,都嫁的很好。
这老太婆颇有手段,老侯爷只有一个庶子凌克。
二房昌平侯凌云浩娶妻甘桂华,甘桂华是秦老夫人的外甥女,生了两个儿子:二十岁的凌桂铭、七岁的凌桂升;两个女儿:十七岁的凌梦涵和十二岁的凌雪儿。
凌云浩姨娘有八个,但只有柳姨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凌思伟和凌玉慧,崔姨娘生了一个女儿凌玉双。
三房凌云杰妻妾十六个,却一直没孩子。
四爷凌克是薛老姨娘所出,十年前跟随凌云霄上战场,受了重伤残了腿,性子变的冷酷乖戾,二十七岁了,还没有成家。
凌飞飞呵呵了,除了自己,凌家的第三代都是凌云浩的种。
突然,她的目光一凝。
薛老姨娘十年前疯了,时间就在慕容馥儿被休前不久,对外说是因凌克重伤而伤心过度。
凌飞飞抬起头,若有所思,“十年前……四爷凌克,薛老姨娘……”
或许,这两个人是查出当年真相的关键。
凌飞飞圈中了重点,大略地浏览了一下那些姨娘、通房的身份关系,就想将资料放回盒子里。
却发现盒子下边有块漂亮的蓝色锦缎,里面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凌飞飞拿起来,里面是个片状的东西。打开锦缎,顿时眼睛一亮,屏住了呼吸。
这是一个纯银面具,用黄金镶边,还用黄金嵌着一朵朵金梅。制作精良、造型高雅优美。
面具只遮住了额头和右半边脸,简直就是为了遮她脸上的黑疮特意打造的。
而且十分轻薄,戴在脸上十分服帖,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凌飞飞调整了一下绳子,对着镜子看了又看,十分满意,“太美了,大小还能调!”
精美的梅花面具显得她整个人都明亮起来,又添了几分神秘冷艳。
柳眉不浓不淡,杏眼明亮璀璨,睫毛卷翘如蝶翅,鼻子小巧鼻梁挺直,唇瓣不薄不厚弧度优美……
真是美的令人不敢直视,不愧是玄武国第一美人的女儿。
那个冷傲如冰霜的小美男,原来这般的细心体贴。
凌飞飞将面具包好,收进盒子。拿着刚才准备好的药水,出了空间,她来这里可不是真来跪祠堂的。
她撕了帷幔,蘸了药水,在墙上和供案上写了几个大字。
然后,她拿出火折子,想将垂着的帘幔点燃,却看到窗外有人影晃动。
月光将那影子清晰地映在窗户上,就见窗纸被捅破一个小洞,从小洞里伸进一个竹管。
一阵烟雾从竹管里冒出来,凌飞飞闻出那是迷烟的味道。
忙屏住呼吸,将自己盖到被子里,用被子捂住口鼻。
没一会儿窗户打开,一个蒙面人提着一个木桶,从窗子翻进来。
他走到凌飞飞跟前,踹了她两脚,确定她已经被迷晕,就将木桶里的东西倒在被子和幔帐上。
然后点燃火折子,扔到凌飞飞身上。
“轰”地一下,被子就腾起一团火焰。
蒙面人冷笑一声,翻过窗子走了。
凌飞飞忙从被子里钻出来,冷笑一声,这是要她的命呀!
将着火的棉被扔到窗子边,有了火油的助力,火焰迅速蔓延起来,很快窗子就烧着了。
有侍卫发现了这里的火光,惊呼道:“走水了!”
“快救火啊!”
“不好了!祠堂走水了!”
没一会儿,有人提着水冲进来,慌慌张张地往火苗上浇水。
没有一个人想起这里还关着一个凌飞飞,或者说,没有人在乎凌飞飞的死活。
大约两刻钟后,火被扑灭。虽然供桌没烧着,但被围着的帷幔连累,也是一片狼藉。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昌平侯凌云浩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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