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暗中打听我夫人的病疾,所以今日才——”钱逢依然不相信,许薰居然知道夫人的病情。之前他可是什么都没说,必定是她暗中打听到的。
许薰冷笑一声,也不屑于再反驳,她朝外看了眼天色,又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钱夫人,淡漠的扔下一句话:“再过半盏茶的时间,钱夫人就会醒来,病情会比从前好转。今日的医治,免费。以后钱大人再找别人吧,本大小姐瞎了狗眼才会再回来!”
当场她不再多言,一甩袖,离开。
许薰也没等那些爪牙来赶人,她自己快速离开了。
走在街头,这趟虽然什么都没得到,但至少自己从地牢里出来了,这条小命是捡回来了。
即使钱逢答应自己三个条失眠,钱夫人那病疾也不是好医治的。
古代的医疗条件很是简陋,自己不一定能够完全施展出来,哪怕有原主的中医技艺,这个时代背景,也是最大的弊端。
“大小姐,您没事吧!”
正在此际许薰突然听到一记苍老的女音,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妇,正朝自己这边一瘸一拐地走过来。
认出来了,这正是刘奶娘!
许薰之前在被押入地牢时,就在墙后面瞧见她在那里躲着,报了一线希望,才会吼了声。这刘奶娘就真的来报官,结果帮了她大忙救了她性命。
“奶娘,我没事,多谢你。”
刘奶娘未料到大小姐会对自己说话,声音还这样温柔。一时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莫说是让她报官,便是让她死,也值呀!
“奶娘,以后你不要倒夜香了,跟我一起住吧,我与爹一块住的。”
许薰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经过地牢一事,韩氏的杀心已暴露。既然对方不打算藏着掖着,她也不打算再这样沉闷下去。以后兵来将打,水来土淹!韩氏敢对她动手,她也绝不客气地回击!
接下来是要将父亲救醒,只要父亲活过来,韩氏才能被驱逐。
‘真的?’刘奶娘受宠若惊,苍老的脸上溢满惊喜。
见她这样子,许薰心下微酸,重重点头,尔后却笑了,冷冰冰道:“奶娘,咱们得快点回府了,还有场好戏看呢!”
“什么好戏?”刘奶娘不解,同时很忐忑,抓住许薰的手臂摇头,“你千万不要做得太过了,夫人她,她……”
许薰不答,只问,“奶娘,你的腿是谁伤的?”
“是,是当时我不小心提不动沉重的夜香桶,然后储嬷嬷她们赶来看到了,以为我是故意的弄臭了院子,便叫人打了顿,腿便如此了。大小姐,您可不许因为这事报仇啊,我这腿没事了,真的,不疼了!”刘奶娘说罢,恍然意识到什么,连连劝道。
许薰按住她,示意她不必如此激动,“奶娘放心,只不过是收点利息而已。”
两人在路上蹉跎了些时间,许薰回头看了眼,发现钱逢等人并没有赶来找她。内心微微失望。这个时间,许薰确定钱夫人已经醒来。但钱逢却没派人来寻回自己,看来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
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有没有他钱逢,自己都能活得自在!
深吸口气许薰带着刘奶娘回了御医府。
府内的下人见他们回来,表面上恭敬,早有一人跑开,前去禀报夫人韩氏。
许薰还没走回自己院子,就被下人叫进韩氏院里。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许薰大步随着下人前去。
院子里,韩氏正在摘花完,娇美的花瓣被她一片片摘下,地上落了一层美艳的花瓣。
见许薰回来,韩氏也没露出惊讶之色,走上前命令道:“书儿,母亲知道你懂些医术,也会施点小手段。不过你敢拿医术害人,首先老爷便不饶你!现在拿出解药,或许还能免于被惩罚,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恰恰相反,许薰露出一脸的莫名其妙,“母亲,你这话是何意?”
韩氏一脸黑森,切齿道,“带储嬷嬷带进来,让她看看!”
下人应令去带人。
刘奶娘把许薰紧紧地护在身后,生怕夫人会加害于她。
许薰伸手轻轻拍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太害怕,这件事好玩得紧。
不多时储嬷嬷被带来,结果刘奶娘一看,差点吓得坐在地上。这才多大会不见呀,储嬷嬷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不要绑我,让我抓,让我抓啊。夫人救救您了,我好痒,我好痒啊,痒啊……”
储嬷嬷被五花大绑,饶是如此三个人依然押不住她,她身子一滚,直接歪在地上,用力的在充满石块的地面上滚呀滚,嘴里同时爆发出舒爽的大呼声“好爽,好爽啊!”
刘奶娘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都哆嗦。
只看见这储嬷嬷身上的衣服块块扯裂,露出里面血渗渗红肿肿的皮肤,她脸上红肿如猪头,被抓了数下,皮开肉烂,血糊满脸,只露出两只可怖的眼珠子。就地滚了一血,那些泥土与石子统统地沾在她血淋淋的伤口处,有的还嵌进了肉里,看起来恶心极了。可她依然在叫着“爽啊爽”。
看到这个,必会做噩梦的。
刘奶娘挡在大小姐前面,避免她看到这一幕。
可实际上许薰早已经看过了,是挺可恶的。
当时她睡下时,也没想很多,只是放了点药粉在自己的卧榻之侧,免得晚上睡着被人害了都不知。
可谁想到这个储嬷嬷就在半夜三更的偷偷摸摸入内,正好掉进她挖的坑里。
此刻许薰对于这个收获,很满意。
不管怎么说,当初给冰夏的尸体验查时,这个储嬷嬷面色惊惶连连,明显心中有鬼的样子。看来与冰夏的死脱不了干系,现在算是收点利息,让她先尝尝这痛苦的滋味!
“书儿,把解药交出来。”
韩氏的声音冷幽幽地送来,梨涡浅笑,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母亲,我实在听不懂你的意思。”许薰摇摇脑袋,露出无辜之色,“储嬷嬷病了,与我什么关系呢?”
‘看来你不想给解药啊。’韩氏淡淡一勾唇,美目却流淌过一抹恶毒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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